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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铮松开楼姒的唇却并未放开她,他淡淡扫了魏太后一眼,道:“母后怎么想起来到御书房来了。”
他丝毫没有被撞破的难堪,反而平静的不像话。
楼姒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魏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冷嘲,随即从楼铮腿上挣扎起身。
“母后。”她垂着头叫了一声,并未行礼。
魏太后看着楼姒通红的嘴唇,手都忍不住在颤抖:“你们疯了不成,居然…居然……”
她本以为楼姒是怕自己问罪,特意跑来御书房让楼铮替她求情,便亲自过来,谁知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楼铮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袍,慢条斯理道:“朕与皇姐许久未见,坐近点说说话,母后也要管,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皇帝。”魏太后怒斥出声:“你当哀家是瞎了吗,你们刚刚明明……”
“明明什么。”楼铮看着她,双眸冷的吓人。
魏太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这些年楼铮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敢招惹他,所以,她只能将矛头指向楼姒。
“你这个孽女,回来不先去见哀家,反而住进将军府破坏你妹妹婚姻,甚至挥剑刺伤她,害她小产。”
“哀家没有你这般心思歹毒的女儿,你怎么不死在和亲的路上,还回来祸害我们。”
“母后。”楼铮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慎言。”
魏太后已经怒到极点,并未去管楼铮,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太后,朝中也有自己的人,他不敢真对她做什么。
她看着楼姒,一脸厌恶道:“早知你这般歹毒,当初哀家就一把掐死你。”
“母后!”楼铮上前一步,怒吼道:“您别太过分了,朕还……”
他话还没有说完,楼姒抬头看着他道:“阿铮,我有些话想跟母后说,你先出去好吗。”
楼铮并不想让她们独处,但看着她乞求的眼神,他点头道:“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楼姒点头,楼铮带着魏太后身边的人走了出去,房门关上后,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楼姒和魏太后两人。
楼姒坐到楼铮刚刚坐的椅子上,一脸受伤的看着魏太后。
“一别十载,本以为母后会像儿臣想您一样想儿臣,没想到母后居然巴不得儿臣死在和亲的路上,当真是叫人心寒啊。”
她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好似寻常家的女儿朝自己母亲撒娇一样。
魏太后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她冷眼看着楼姒:“别跟哀家说这些,你知不知道瑶儿为了怀上孩子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快临盆了,你居然用剑刺她的肚子害她小产,险些害她一尸两命。”
“楼姒,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若早知你这般恶毒,哀家当初……”
“当初什么?当初就不该生下我吗?”楼姒打断她的话,双眸冷的吓人。
她起身缓步走向魏太后,边走边道:“你左一句恶毒,右一句恶毒,试问,我有设计将自己亲生女儿推上和亲这条不归路的你恶毒吗?”
一想到因为她的自私,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楼姒就忍不住想要摸出怀里的匕首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就这么死太便宜她了,像她这样的人就得先诛心,再凌迟。
魏太后被她逼的后退一步,冷声道:“和亲本就是你身为长公主该走的路,即使你当初没有去西凉和亲,也会到别的国……”
“和亲不是我的命。”楼姒再次出声打断她的话,道:“父皇曾说过,我是他第一孩子,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就算是死,亡国也不会让我去和亲。”
魏太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难看了几分,她冷笑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别忘了,让你和亲的圣旨是他下的。”
楼姒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是,让我和亲的圣旨是他下的。”
随即她话锋一转,道:“可父皇为什么突然下旨让我替楼瑶去和亲,我想没人比您更清楚了吧,母后。”
魏太后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她别开视线道:“你父皇做的决定,哀家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楼姒袖中的手死死攥紧,片刻后松开了。
她笑道:“我知道,我身为凌江长公主该为国,为民牺牲,我也愿意去和亲。”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恨意:“可你不该让楼瑶去勾引楚屿,让他情根深种后,让萧韧的父亲萧老将军,还有我的外祖父一起逼迫父皇让我替楼瑶和亲,甚至让国师在祀祭大典上说出我命中带煞,会亡国的话。”
若楼瑶不刻意接近楚屿,告诉自己她与萧韧两情相悦,她必定会成全他们替她和亲。
楚屿或许不会爱上她,却也不会不将她当人折磨。
可她们偏要将她往死路上逼,设计她替楼瑶和亲就算了,甚至还让人传消息到西凉。
说她爱慕楚屿,嫉妒楼瑶,害死她顶替她到西凉和亲,害她被楚屿折磨的生不如死。
面对她的质问,魏太后丝毫不在意,她冷冷道:“这些都是你的命,你该认命,而不是试图去逆天改命。”
“认命?哈哈哈哈。”楼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她走到魏太后面前俯到她耳边道:“你现在可以去劝你的那个宝贝孽-种认命了。”
此话一出,魏太后脸色刷的白了下去,她猛得后退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楼姒。
“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楼姒卷起一缕发丝把玩,语气里充满嘲弄:“一开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你女儿,你为什么偏爱楼瑶,厌恶我,甚至恨不得我马上死掉。”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在看的魏太后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后,才接着道:
“在我到西凉第二年,我才想明白,你恨不得我死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你不耻的事情,知道楼瑶是你和……”
“闭嘴,闭嘴。”魏太后恼羞成怒抬手朝楼姒打去。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楼姒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楼姒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的左手手腕的筋曾被自己咬断过,虽然被君上了也使不上什么力,可对从未挨过巴掌的魏太后来说也最大的耻辱。
“楼姒,你这个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魏太后怒吼出声。
“这就天打雷劈了。”楼姒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不等魏太后反应倒出里面白色的虫子塞进她嘴里。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岂不是要被得下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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