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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开始喊起来:
“许大夫这可不兴走啊,你就当她是个放屁的,放过也忘了就好了。”
许年年笑了笑:
“偏生我比较记仇,这种人我要是给她看病都怕脏了我的手。”
这句话就有些难听了,不过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不会觉得好受,村民更多地是让王大娘给许知青道歉。
王大娘被铺天盖地的骂声席卷,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
陆怀瑾撸起自己身上的袖子,露出坚实的臂膀,目光扫到王大娘身上,不带一丝温度地说了句:
“大娘刚才平白无故地指责一个女生的话,应该知道这种莫须有的流言传出去,甚至会逼死一个无辜的女生。”
这个年代以死证清白的人,也多了去了。
又接着说:
“既然这个大娘一直在侮辱军人,侮辱军嫂,这事不去派出所一趟,也算对不住您这番折腾了。”
说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绳子就将人绑住。
眼看着这个壮硕的青年要来真的,王大娘突然感觉他像是当兵的了。
眼底的那份狠劲不像假的,开始哭的喊娘的,周围的人也突然安静起来 。
王大娘看着哭对他并不管用,他那大腿迈了几步就到自己跟前了,手法利索地给自己绑上了绳索。
速度快得比她平常捆玉米还要快,彻底吓的瘫到地上了。
陆怀瑾绑完人,对着村长家的人说道: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把人送过去。”
这顿饭,许年年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总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掉。
外面的人,还想再劝劝让小许知青别走,接下来可就是秋收了,可看人家已经开饭了,又不好继续劝下去了。
说到底,是他们耳根子软,之前王大娘说闲话的时候也没站出来帮忙说几句。
现在人家寒心了,要走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想到曾经吃过人家的猪肉,现在更是愧疚了。
没人注意到,有个人看着许年年的目光、复杂又嫉妒。
闪动着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宋婶他们将灶台上的饭菜全都端了出来。
一桌子菜,里面还有两个硬菜,本应该是和和睦睦的气氛,也被先前那一场闹给弄没了。
许年年抓了两个肉包塞给陆怀瑾,又对着其他人说:
“都开始吃啊,愣着干嘛。”
宋婶也出来打圆场说道:
“就是,陆团长娶到年年可真是好福气了,她手艺是真不赖呢。”
“那哪是不赖,那是很好。”
陆怀瑾捏着自己手里软乎乎的包子,刚才做饭的时候,就觉得很香了。
此刻捏到手里觉得更香了,一口下去,粉条的软糯跟肉的香气混合到一起,吃上一口满足又开心。
就连面皮上都浸了肉汁,让人想要一口吞下腹中。
看着对面吃得不紧不慢的女生,圆滚滚的包子拿在手里,显得人好像更软了一些。
宋家人也是第一次吃到许年年做的肉包子,桌子上此刻放着的硬菜都给忘了。
吃上两口才有人想起来,连忙又去夹桌上的硬菜。
这下就嘴里一口,手下一筷子,停不住了。
宋老三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陆怀瑾。
原本以为着,只是工作,家世好一点,没想到对方竟然还长得这么帅。
他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得不承认,确实比不上。
闷闷地啃着口里的包子。
他是比不上了,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了。
陆怀瑾感觉到对方男人小心打量,不过他没放到心上,又不是女人看的。
一家人吃饭时候浓重的香味,使得王大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们凭什么有资格将我绑起来?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
她的肚子饿得像是有蚂蚁在咬,胃里很是难受。
村长看了她一眼,直接去找了抹布将她的嘴堵上: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给人家许知青道歉,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说来也是奇怪,王大娘家竟然没一个人来他们家找人。
重新回到桌子前对着陆怀瑾说:
“陆团长,要不然您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吧,就是房间小了点。”
陆怀瑾看了眼许年年:
“还是算了,我正好去县城将人丢进派出所,到时候就在招待所住了。”
吃完饭,其他人都主动刷碗,收拾桌子,把时间留给小两口。
许年年带人进了自己的小屋。
陆怀瑾随她进了屋,但没关上门:
“你继续在这里会不会觉得不舒服,要不然先随我回部队?在附近租个房子住,报到证的事情我来解决,政审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流程。”
左右在部队附近给她找份工作就可以。
他没说的是,因为她成分的原因,遇到了些阻碍。
许年年摇摇头,她来到这个世界这半个月就感觉好累了,穿来还要学习,还要受苦,她还没想好干什么工作。
为了提前回去就要找份工作,想必会花费对方不少人情,感觉一直在欠对方的。
原先她不觉得自己房间太小,但是陆怀瑾一来,总感觉两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有些逼仄了。
“你明天早晨就要坐火车走了吗?我去给你准备些东西吧。”
说着就去厨房,晚上做的50个包子,还剩下十几个,套上牛皮纸往干净的布兜里塞了五个。
又将刚才做的油酥饼装了进去,饼里只有五香馅料弄的夹层,就算明天吃也不会坏掉。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偷偷数过,陆怀瑾一顿吃了10个包子。
肚皮还是很大的,将油酥饼全部给他装了进去。
在火车上就着肉酱吃应该会不错。
装好之后,一扭头就看见男人站在门口盯着她装饼。
四目相对,她脸上惹上羞意:
“这个给你,你等下回去饿了可以再吃点肉包垫垫肚子。”
陆怀瑾将包裹接了过来,不小心跟她指尖相撞了一下,她立刻缩回去白皙的手指头。
拿在手里的包裹沉甸甸的,饼还没凉透,热度沿着布传到他皮肤上。
他这时候才有了一种真的要结婚的实质感。
他声音有些低沉:
“谢谢你。”
怪不得看她摊了酥饼又没拿出去,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他的心像被人轻轻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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