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褪衣，三女夜谈，艾伦的过往，水神流道场首席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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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淋作一个血人的艾伦根本没搭理系统，他只是将维恩的头举起，与其平视。维恩双目溢血，死不瞑目。
“君取他人既如此，今夜亦是寻常事，不是么？你甚至不配被我知道名字，北王大人？”
维恩不应。
系统亦不应。
艾伦嘁了一声，垂眼看向自己的腰腹，刚才被刀风咬碎的腰腹衣衫已经完全被血浆糊住，根本看不清到底谁是谁的血。
但，伤口已经愈合。
“啊啊.”
有人在痛苦哀鸣。
艾伦转头看向满地尸骸血毯。
三个人正在肉块中游泳。
姿势有些滑稽。
但是他们幸存了下来。
是幸运？
或许吧。
艾伦笑了笑，歪头看着地面三个被刻意留了一命的盗贼。
尿骚味惨杂在浓郁的血腥味中，让人闻了直皱眉，可艾伦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看向其中一个没耳朵的男人，后者留意到艾伦的目光，浑身哆嗦着于血泊中后退。
下一刻，却是被一刀掼入嘴，直接从后脑贯出，钉在了地面上。
他随手拎着再次卷刃的刀，在对方的嘴里慢慢搅着。
“红头发的妞？是你的？”
刀刃在手中顺时针转动，再换做逆时针转动，直到地面男人已经没了气儿，这才停歇。
转身。
第二位，是个被削掉上半张脸的男人。
眼球消失了。
他在地面使劲扑腾，被艾伦一脚踩在喉咙，咔吧一声，男人浑身抽搐。
地面更脏了。
“白头发的妞，是你的？”
地面男人的脖子已经被踩成了肉糜，倒是得了个痛快。
艾伦继续转头。
“黑头发的妞”
视线中，第三位，被切断下半张脸，舌头不翼而飞的男人.
已经痛死了。
艾伦：.
艾伦摇了摇头，拎着维恩的断头，踢开挂在自己腿上的肺叶。
碎尸满地。
艾伦本可以给他们个痛快。
但，不想。
啪嗒，啪嗒，啪嗒。
一步步，走到这屠宰场的入口，伸手推开门。
门外，一片幽寂夜色。
艾伦一步踏出酒馆。
与此同时，风从莫塔利特上方的高空掠下，将空中一片片在幽暗夜色中浮出朵朵轮廓的乌云驱散。
得益于此，月光再次从天穹倾泻而下。
于地面氤氲月白流光，由近及远看去，仿佛一片白湖洒在路面。
蔓延蔓延
然后，到了尽头，‘断’在了视线中。
乌云重新遮盖月光，黑暗侵蚀莫塔利特。
街道笔直，镇子静谧。
带着春末生机的夜风扑在他的脸上。
却驱不散镇子中浓重的‘死意’。
伴随着啪嗒啪嗒液体滴落的动静，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酒馆的大门。
在门墙的尽头却是一个转弯，往酒馆之后走去。
夜色中，深灰眼瞳映着依旧漆黑一片的旅馆，没有任何烛火的光芒。
入睡前隔壁传来带着笑意的开心交谈，与鲁迪苦笑着向自己解释的脸钻入了艾伦的脑海。
‘不错。’
‘没有人被吵醒。’
脚步继续前迈，时光顺着记忆回溯向前。
停在了艾伦隔壁的房间。
彼时彼刻。
——1:45
——
“啪啪啪。”
皮鞋跟急促地与地板撞击，白色高筒足袜被在脚腕衔接处折出条条褶皱，动作，拉伸着整条足袜发出了咯吱咯吱声，顺着线条紧绷的小腿延伸而上，消失在了黑白相间的裙摆边缘。
往上，束腰的款式收紧在腰肢，在胸前拉出微微起伏，尽头是系着黑色系带的碎花领口，一截藕白衔接略有婴儿肥的下颌。
再往上.
（｀へ）！
红发少女额头刘海微湿，一缕缕粘在脸颊上，正瘪着嘴端坐沙发，直勾勾瞅着卫生间。
进门就施展出光之洗漱的大小姐此时很着急，不断地原地踏着地板。
如果忽视艾莉丝这副颇为不耐烦的作态，倒完全是一副少女的美好姿态。
卫生间内，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小声交谈传来。
“这样没关系么？”
“没关系哦，伊佐露缇小姐，我会无吟唱水魔术哦。”
“呵呵，抱歉，那就委屈你了。”
“没关系，啊！抱歉，流下来了。”
话语声中，红色瞳孔直勾勾看着卫生间的门。
终于，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伊佐露缇和希露菲满面红润地走了出来，她们已经洗漱完毕，希露菲将白发搭在耳后，额前碎发湿润，而伊佐露缇则是扎起来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很干练。
脚步迈动中，两人客套不停。
“谢谢你了希露菲小姐，可惜只有一个水龙头。”
“没关系哦，我直接用水魔术也可以”
哗啦！
两人被沙发处的动静打断对话，齐齐向声音来源看去。
很快啊！只见艾莉丝踢掉鞋子，双手翻折抓着自己的裙子一把就脱了下来，白晃晃地甩手便将裙子潇洒地扔在了沙发上，提溜起一旁行李箱里的裙式绸质地睡衣一把套在脑门上。
睡衣下摆甚至还未落地，急不可耐的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托着下巴一句话便甩了出来。
“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始吧！”
光之上床！
伴随着话语声落下，扬起的睡衣裙摆这才落在了
艾莉丝的腰上。
甚至连下半身都没盖住。
这猴急的模样，给伊佐露缇和希露菲人都看傻了。
伊佐露地眨了眨眼看向希露菲，后者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走过去看了一眼艾莉丝露在烛光下的PP，无奈笑了笑，伸手将艾莉丝的裙摆拉好，嘴边慢条斯理说道。
“艾莉丝，我知道你很期待合宿聊天啦，合宿时间还很长哦，不用急着向伊佐露缇小姐问一些艾伦在王都的事情啦。”
艾莉丝眨了眨眼，“可是艾伦说晚上要早点睡觉！”
希露菲无奈摇了摇头，“以后合宿的机会还.”，话语声还未完全落下，伊佐露缇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艾伦师兄在王都的闲闻轶事并不多。”
伊佐露缇偏头对着希露菲笑了笑，艾伦在夕阳下安抚她，以及早饭与在道场与兄长一起合宿的时光被她刻意忽略。
“看在我眼里的，基本上都与水神流道场的学习与授课有关，你要听听看么？”
艾莉丝兴奋地点头！
伊佐露缇看着希露菲也泛起的好奇瞳色，笑了笑，伸手，拉开束腰。
没了束缚的开襟三瓣儿裙摆坠落脚面。
“师兄他很努力，一直在水神流上孜孜不倦地索求着，即便没人逼迫他，他也一直保持自律。”
伊佐露缇剑士袍下是一身全黑色的紧身内衫，简单却又带着设计感，一排纽扣从她的胸前延伸到下腹，往下的胯部是卡扣形的设计，将上衣与裤装联结，隐约白皙肤色闪烁在联结衣衫缝隙之中。
她眉眼弯弯，将长条布绸束腰在手腕上缠绕折叠，放在沙发上。
“所以，在离开王都前，他一直都是水神流的道场首席。无论是‘大’道场，还是‘小’道场。”
“大道场？小道场？首席？”艾莉丝疑惑发问。
月白水神流剑术服上衣外衫从伊佐露缇肩上滑落，后者随手将脱下，将其仔细的折叠了起来。
“‘大、小道场’是我们对道馆的戏称。水神流道场分为高级与低级两座道馆，低级道馆目前总共有水神流中下级水神流剑士学徒443位，因为人数很多，落在建筑规模较大的低级道馆中，我们称之为‘大道场’。”
伊佐露缇抬腿，迈出裙摆，弯腰将裙子捡了起来，折叠好放在沙发上。
“高级道馆目前总共有水神流中级以上的剑士学徒77位，因为人数较少，落在较小的高级道馆中，我们称之为‘小道场’。
至于到达圣级之后，则视为从道场出师，由于王都的道场学徒大都是一些贵族子弟，这部分学徒基本会被家族召回，或者出任王都要职，倘若有人还想继续在水神流上深耕，则会进入水神冕下的剑场进行面授，同时不限制自由，可自由出入道场。”
艾莉丝发出了来自于乡巴佬不明觉厉的大声惊叹，而希露菲则是嘴上喃喃说着“不要那么大声啦，”眼神却是愣愣低头看着伊佐露缇剑术袍下摆上的水神流道场刺绣徽章。
伊佐露缇笑了笑，伸手放在胯侧的卡扣上，解开，弯腰，抬腿。
长条缎带从黑色内衫内如牛奶一般缓缓拉出，依次踩在地面上，她将裤装叠好，嘴边继续说着。
“但道场人数众多，即便塔尔斯剑帝前辈会在大小道场定期授课，还是显得分身乏术，故而有了首席制。大小道场的首席，分别由各个道场中公认最强，也是最出色的一人担任。
同时，也可提前进入水神冕下的剑场进行面授，也正因为这点，无论出自私心，还是出自对水神流剑术的向往，首席的职位一直争夺激烈，一个月最后一天便要重新定职一次，也称为首席挑擂。”
“挑擂？”艾莉丝蹙眉。
伊佐露缇笑了笑，伸手摸着内衫上衣的扣子，而一旁希露菲看着伊佐露缇的下半身，嘴巴微微张开。
——视线中伊佐露缇的黑色内裤颇为大胆，甚至侧面都是镂空设计，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裙摆下的平底花边底裤，脸色有些呆愣。
“擂台挑战比试。选出十位最强的挑战者，依次对首席进行擂台挑战。你也可以理解为，车轮战。在这种不太公平的挑擂规则下，师兄仍能稳坐首席，就说明了他毫无疑问是道场最强。”
艾莉丝愣了愣，随即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色彩。
“哥哥是大首席，还是小首席？”
伊佐露缇听了这话不由捂嘴笑了笑，但是她还是准确意会了艾莉丝的意思，与此同时，但是解开扣子的手并未停下。
一粒，两粒，三
嘭，傲然的弧线，从紧身内衫中跳了出来。
嗯.
是跳了出来，字面意义上的。
希露菲瞳孔地震，人都看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伊佐露缇的胸口，嘴巴微微张开，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伊佐露缇的话语声响起。
“无论是大道场，又或是小道场，艾伦师兄在进入道场的那一天，便是首席。五岁到七岁，大道场首席。七岁到九岁，小道场首席。”
伊佐露缇将内衫褪下，身躯晃动间，抿嘴笑道，眼神带着
名为‘自信’的光芒。
即便是在夸赞艾伦，但这种感情仍然能称之为‘自信’。
因为艾伦在她心中，从不是外人。
艾莉丝眨了眨眼，看着伊佐露缇的规模，下意识伸手在床单上抓了抓，脸色微微泛红。
“这样啊。”倒是落落大方，不过看着晃动，眼神明显不如一开始那么雀跃兴奋了，带着些倦意。
伊佐露缇疑惑地瞥了一眼灼灼注视着自己的希露菲，后者身躯微微一僵，这才慢吞吞开始脱衣服，嘴上慌乱地顺着伊佐露缇的话头问下去。
“可是.‘大’道场不是下级剑士么，那艾伦在进入‘小’.‘小’.‘小’道场时那个，那个.就已经是上级剑士了么”
伊佐露缇见状眯眼笑着，深吸一口气，双手抬起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窗外月光与屋内烛火攀在她的身遭。
月白与烛火，勾勒黑暗与白皙。
上下起伏。
攀山越岭。
她的脊柱响起微微的卡巴卡巴的动静，满足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按理说，实际上，师兄在6岁已经进入水神流中级，也拥有了进入‘小’道场，获得学习深入学习流奥义的资格，但他并未选择晋升。”
“而是继续在‘大’道场蛰伏一年，最后赶在‘小’道场挑擂首席的月末，选择晋升‘小’道场。”
希露菲已经将挂在耳朵上的裙子脱下，耳朵微微颤抖，光影在她身上明灭闪烁，仿佛珍珠一般闪烁着一水儿到底的粉白光泽。
伊佐露缇歪头看着希露菲。
“然后，一天内，师兄在挑擂战中连胜十人，战胜前任首席，无缝落身入主了‘小’道场，成为首席。”
“两年，无一败绩。”
“无论是‘大’道场，亦或是‘小’道场，只要他在，那首席之位便只能是他的。”
“这就是师兄在王都水神流道场的四年时光。”
“挑擂，受擂，代师授课。”
“学习，进阶，自创奥义。”
“没有那么多的逸闻趣事。”
“简单，且枯燥。”
话音落下。
伊佐露缇和希露菲衣着极少，互相对视。
至于引起话题，那位最初的提问者，艾伦的妹妹，红发的小狮子。
已经睡着了。
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艾莉丝扎在柔软的床上，红发流淌在她的脸上和脖颈间。
从对话开始，到现在，正好五分钟。
大篇幅日常，但是得垫一垫后续的剧情！如果后续只想看主线冲突剧情，不看恋爱之类的读者，且觉得缺信息也能读下去（比如今天的水神流大小道场的介绍，后续就不会再介绍了，而是直接就在王都进场景了），可以根据标题选择跳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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