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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高志高和周有粮想的挺好,怎么把“军用水壶”弄过去,怎么混进会场,什么时候炸,炸的时候,怎么趁别人不注意拧开水壶盖儿,然后怎么装作若无其事的逃出会场,万一有人问起来,怎么解释。高志高和周有粮考虑的特别周祥,连两个人的台词儿都想好了。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军用水壶”被留在了会场的外面,高志高和周有粮好说歹说,说了一车的好话,愣是没能带进去。
就说秦浇田多有原则性吧。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秦浇田还是比较信任高志高和周有粮的,所以说,那两个“军用水壶”并没有拿去检查,而是静静的放在了会场的门口……
此时此刻,会场里面已经是渐入佳境了。台上载歌载舞,台下掌声雷动,气氛已经达到了沉迷的程度,喝不喝水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高志高和周有粮,有些心不在焉。
黑暗之中,周有粮贴着高志高的耳边,小声嘀咕着:“怎么办?水壶带不进来,我们的行动可怎么办呀?”
“别着急,过一会儿我们就说口渴了,然后出去找他们要水壶,看看是不是还有机会。”高志高一本正经的出着馊主意。
“我跟你讲,这事儿就怨罗齐轮儿。”周有粮又开始事后诸葛亮了:“俗话说得好,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罗齐轮儿就不应该把炸药都放在军用水壶里面。他完全可以,放饭盒里一个,放罐头里一个,放茶缸子里一个,放暖水瓶里一个嘛。总之,要弄的花哒花哒的,什么样儿的都有,让秦浇田他们找去吧,找到猴年马月,找到海枯石烂,找到地老天荒,也找不到!”周有粮越说越兴奋,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
高志高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你见过哪个听戏的,还拿着饭盒,拎着暖水瓶呀?要是那样儿的话,估计我们更进不来了。”
高志高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后突然有人朝着他们,使劲儿的“嘘”了一声:“小点儿声,看节目呢,知道不?”
高志高和周有粮只好气呼呼的闭上了嘴巴。
话说,会场里面都在看节目,会场外面也没闲着。李鼎和霍格钢正在抓紧调查第一个“军用水壶”的爆炸经过。
会场里面的气氛非常娱乐,但是会场外面休息室的气氛,却有些严肃。李鼎和岳大饼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子后面,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一个笔记本,正在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贾叶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很拘谨的,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贾叶回,此时此刻更加战战兢兢了。她使劲儿低着头,不敢看李鼎,也不敢看岳大饼,只是不停的拧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是一只老鼠,坐在了一群猫咪的面前似的。桌面上的茶杯徐徐的冒着热气,就像会场里面的歌舞一样,热火朝天,但是,贾叶回一口都没有喝。
李鼎没有讲话,只是全神贯注的听着。
主要是岳大饼,负责提问题:“贾叶回同志,你不要紧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知道的就说知道,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贾叶回仍然没有吭声,也没有抬头看岳大饼,只是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好的。”对于贾叶回的拘谨,岳大饼给了一个鼓励性的回应:“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是,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军用水壶?”
“内个什么,在会场里面。”贾叶回战战兢兢的答道。
“我知道在会场里面。能说的具体点儿吗?在会场哪个位置?”
岳大饼只是常规性的了解情况,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贾叶回的回答,让岳大饼和李鼎顿时就惊呆了。只见贾叶回慢慢的抬起头,眼神之中掠过一抹诡异,她用比羽毛还轻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是在罗齐轮的座位上,发现的那个军用水壶!”贾叶回之所以用这么古怪的语气回答,其实是因为,附体在贾叶回身上的叶娜娜,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李鼎和岳大饼,把罗齐轮抓起来,为她报仇。
李鼎和岳大饼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觉得贾叶回的声音,突然之间变的阴森森的,阴森的有些恐怖,就像是听到了来自坟墓的声音似的。
岳大饼完全没有想到,军用水壶的案件,居然还会跟罗齐轮扯上关系,结果这一惊慌,把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都忘了。
李鼎之前对罗齐轮已经有些怀疑,所以并不是特别惊讶,于是一把将话茬接了过去。就听李鼎兴致勃勃的问贾叶回:“你确定是在罗齐轮的座位上,发现的那个军用水壶吗?”
贾叶回仍然用很轻柔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是,我确定。”
李鼎听罢长出一口气,正了正姿势,继续问道:“你好端端的看节目,为什么会去罗齐轮的座位上拿水壶呢?”
贾叶回紧跟着,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三个字:“我渴了!”
李鼎听到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你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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