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笑容逐渐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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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到此，江哲拿起白板，拿起碳笔。在白板上画上了A与B两个长相完全不一致的火柴人。
在AB两个火柴人头顶圈成一圈，然后交换一番——
将A的头移动到了B的头上；再将B的头移动到A的头上。
他竖起白板，对准镜头，开口解释：
“大脑理论，认为——你的大脑去了哪里，你就去了哪里，哪怕是去到了别人的身体。”
“现在A是屏幕前的观众们，而B则是我。”
“请大家假设一下；以下场景——”
“一个医术高超的神经科医生，他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将你与我在大街上掳走。”
“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大脑交换实验。”
“然后，当你我出来时，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我们依旧在大街上行走。”
“然后...”
“各回各家！”
“当你和我都回到各自的家中，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家人们似乎并不认识我们，我和你都会感到奇怪。”
“家人问我江哲，【你是谁？】，我一脸茫然，我竭尽全力的解释：【我是江哲啊】！”
“但家人会坚持说；【你不是江哲，你根本就没有江哲帅，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什么地方错了。”
“于是第一时间赶到洗手间，这才发现镜中之人，不是我江哲，而是屏幕前的各位观众们。”
无意间的一个例子，让直播间，电视机前的男观众们嘴角抽搐。
好家伙，在变相的说我们长得没你帅是吧？
不少男观众不服，拿着手机到洗手间镜子中与之对比。
不比还好，一比，差距真出现了。
江哲那无死角的美。
无论躺着看，坐着看，侧着看，倒立着看，都掩盖不住江哲那该死的容颜！
“该死，他简直是帅到我无地自容！”
“赶紧来一个科学家把我跟他身体换了，我这肥宅身体不要也罢。”
“...”
观众们的嬉闹中，江哲的解释声依旧在继续。
“相同的例子也会发生在你们身上——”
“你们回到家中后，你们也一样会面临家人们的质问；因为家人们并不认识你们。”
“或多或少，如果你们的家人看过我的主持，你们的家人或许会感到意外，【江哲怎么到我家了】？”
“但实际上，你与我的大脑已经交换了。”
“不论是你们或是我，从直觉上来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我依旧是拥有我们原本所有的人格与记忆——只不过是我活在了你的体内，你活在了我的体内罢了。”
“所以大脑理论认为：我们的大脑去了哪里，我们就去到了哪里。”
江哲的这些解释，通俗易懂。
很快便让观众们理解到了其中的精髓。
主宰【自己】的一直都是【大脑】，而非身体。
哪怕身体再如何变化，甚至只剩下一颗大脑，只要大脑在，那么【我】就还在。
直播间中，弹幕迅速纷飞。
“我懂了，身体哪怕没了，只要脑子还在，我们就还在对吧？”
“是这样的。”
“那我能不能理解不是大脑这个器官，而是大脑里的数据在作怪呢？”
“你嘴里的【数据】指的是意识吗？”
“对，就是意识，我是否还可以这么说，只要【我的意识】还在，我不管变成什么，哪怕我变成一只狗，变成一只乌龟，变成一只熊猫，那么我就也还是我，，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对不？”
“这...人家江哲在跟你科普，你在跟我讨论什么网络故事，这合适么？”
........
此时，京都理科大学，报告厅中。
华云峰面露沉思着说：“身体理论靠不住，大脑理论，看现在情形似乎也不太靠得住了。”
老冯好奇地问：“怎么说，你很了解这些么？”
华云峰指着江哲脸上戏谑的表情，“你看他的表情，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只要我们认同了【大脑理论】，他接着又会拿出一个别的理论来否决我们。目前市面上最主流的便是【身体理论】与【大脑理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理论。”
老冯忍不住嘴角抽搐：“害我以为是你的真才实学，原来是你的察言观色。”
在二老讨论时，台下的哲学家们也忍不住沉入思考。
“从【大脑理论】出发，还有一个进阶版本。”
“什么进阶版本？”
“就是把你的意识原封不动的复制到我的大脑里；把我的意识原封不动的复制到你的大脑里；然后为了大脑的内存，我们把你原本，我原本大脑里的一切全部清空，把我空的大脑让你的意识居住，把你空的大脑让我的意识居住；这样一来，理解起来就更加晦涩难懂；这是去年国外一个哲学家兼生物学家提出来的理论，叫【数据理论】，我也没太深入去了解过。”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晦涩了，到时候就无法分辨谁是谁了啊！”
“嗯，理论上来说，确是如此！”
“...”
如部分老哲学家所猜。
下一刻，江哲确实说到了他们所提到的理论。
“好了，【大脑理论】是50%的人认为的。”
“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剩下的10%的观众所认为的各种理论。”
“我着重挑了一个理论：【数据理论】，该理论认为——你根本不是你的肉体决定的，也不是由你大脑决定的，你是由你大脑中的数据决定的。”
“我们延续大脑理论的例子。”
“不过我们得换个方向，换个人物，换成我和隔壁老汪。”
“老汪，是我们监控室的负责人，也是深夜电台主播汪林的父亲。”
随着话落，领导会议室内的汪林忍不住眉头紧皱：“你跟我爸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监控室内，老汪盯着手机屏，感觉不妙，“我难道要在这个理论里死掉吗？”
“那疯狂科学家，把我和我的隔壁老汪抓起来了。”
“那疯狂科学家，没有把我和老汪的大脑交换，而是把我们俩的大脑通过数据线连接到了一台超功率电脑上。”
“然后他把我和老汪大脑中的全部信息，一个比特也不差地复制到了对方大脑中，然后把原本我们俩大脑中原来的信息全部抹除。”
“再然后我和老汪醒来，我们俩的‘大脑’并没有交换。”
“但是‘我’却到了老汪的体内，而‘老汪’竟到了我的体内——原本老汪的大脑里已经是我的思想、记忆、恐惧、希望、梦想、情绪和人格。”
“装载着‘我’的数据的老汪的大脑与身体，最终还是会把我的家人吓一跳。”
“但是，经过一番努力的解释后，我的家人会接受‘我’还是活着的事实，只不过是我活在了老汪的大脑和身体中。”
“而老汪的数据则是活在了那年轻的我的身体里。”
讲述到此，江哲忽然抬头看向监控室的位置，嘴角止不住地勾勒一瞬。
心想，对不住了老汪，需要活跃一下气氛，需要用到你为例子了。
“众所周知，我是没有家人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用老汪的身体，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反观老汪呢？”
“他不能用我原先的身体做任何事。”
“他是已婚，他则是活在了年轻的江哲的身体里，也就是我原先的身体里。”
“他经过一段时间和妻子的动静相处后，他们的感情也会迎来第二春。”
这话有些隐晦，但直播间中的老司机不少。
观众们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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