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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友生急匆匆赶到,给秦荣检查伤势。
听呼吸声,应该是伤到了肺部。
解开他衣扣一看。
果然,左胸口被刺了一刀,还有一片淤青,想来是被人碾过伤处。
小腿的伤,问题倒是不大。
他在附近找了些药草,给秦荣止血。
尸尸好奇地看着他嚼药草敷药,不知为何,脑海里竟也有吃草的画面。
她没吃过草啊。
她怎么会吃草呢?
她只喜欢吃肉的啊。
不信邪,傻愣愣地摘了几片叶子放嘴里嚼了嚼。
“噗噗,臭臭,好臭臭,不好吃。”
云友生:......
谢临:......
哪个好人像你这样吃药草的?
张东和邓鹏手脚快,很快做好两个简易担架。
四人抬着两个昏迷的伤患,快速下山。
王大虎回去开车时,正好遇见萧诞。
讲明情况后,萧诞派人喊炊事班去搬野猪。
结合王大虎的话,他只稍一想,就猜到是小丫头起了作用。
到底是鼻子闻到的,还是耳朵听到的,尚不知晓。
臭丫头又立了一个大功啊。
上山玩也能立功,该说是她旺部队,还是该说部队老走霉运。
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云友生和陆帆、赵胜跟去医院,其他人回营区。
尸尸看着搬她猪的明海亮,漂亮的脑子没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臭蛋,坏蛋他怎么来了?他在搬尸尸的猪,为什么在搬尸尸的猪?那是尸尸的猪,不要钱的,不是他的呀。”
明海亮明面上手快脚快,同战友一二一二地搬着野猪。
感到非常强烈且不好友的视线,他愣是不敢回头。
内心在流泪: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来?为什么是这个小祖宗在?
小祖宗眼神满是刀子,快要扎穿他了哇,呜呜~~
“站住,坏蛋,不准搬尸尸的猪。”
果然,他就知道她会暴起。
这声暴喝,直接吓得他高大的身躯狠狠地一颤。
前面的战友不太明白后面怎么突然卸了力。
“海亮,怎么啦?脚歪了吗?”
“你小心点,这头猪重,别连人带猪滚下去了。”
明海亮想哭。
他也不想抖的啊,这不是被小祖宗吓着了吗?
两次大场面你都不在场,是你见识少啊。
“猪,还尸尸的猪,那是尸尸的猪。”
风水轮流转,先前是明海亮吱哇跳,今天轮到尸尸嗷嗷叫。
谢临赶紧拉住暴躁的小丫头,没稳住差点被她挣脱,只能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
谁让自己力气不够她大呢,他担心不抱紧一点,两个炊事兵可能要横着回去。
“诗诗,你不记得了吗?我刚刚和你讲了,这猪你吃不了,肉很硬,等你肚子好了才能吃。”
丈母娘说她还不能吃油腥,要吃容易克化的,那玩意儿肉柴,现在的她是真不能吃。
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刚才说的话,她只是选择她爱听的听了。
或者记住后面不能跟别人说她命令野猪撞树的事,但他敢保证,前面说猪肉硬她不能吃要先给食堂,她肯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尸尸肚子好啦,不痛啦,那是尸尸的猪,尸尸的。”
尸尸既愤怒,又委屈。
看着明海亮的背影,恨不得将他瞪出个窟窿。
那是她抓的猪,是山上不要钱的猪,为什么还是不能进她的肚子?
她肚子不痛啦,一点都不痛,能吃的。
她都想好了,先做一盆红烧肉,一盆糖醋小排和油渣,没有面粉了,圆圆等她下次抓到猪再做一盆。
现在告诉她,猪,不能给她吃。
不能吃猪,蛋妈也不给吃角角,甜水也只有少少一瓶,那尸尸还能吃什么?
越想越委屈,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脸埋到谢临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臭蛋,尸尸要猪,尸尸要猪,那是尸尸的猪。”
谢临只觉得头都大了。
第一次见她哭,是在初次见面的国营饭店,那时候有红烧肉,把人哄好了。
现在手上没吃的,怎么哄?
非常后悔出来时兜里没装点糖果。
从这一天起,某个眼里只有家国的兵王,不管去哪,口袋里都会装着两颗糖。
现在什么法子都没有,只能干巴巴地拍她的背安抚。
“诗诗乖,不哭,等两天,就两天,臭蛋再带你来抓猪,给你做好多肉干存着,谁也不给,全部都是尸尸的,好不好?”
哭声继续,越哭越大声。
她是真委屈。
她的红烧肉,她的糖醋小排和油渣,都没了。
她明天要去找厉害壳子,找到了就换回来,再也不会肚子痛。
四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哄女王。
其他人都是光棍,就更不懂安慰女孩子了,错开视线,把哄人的事交给大家长。
谢临只得将人提起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诗诗,还有飞飞和小板牙,你不要哭了,再哭,被他们知道飞飞和小板牙,也会拿走的。”
“回去让蛋妈给你熬汤,飞飞汤很好喝的,比甜水好喝。”
不吃肉,少喝点汤应该没问题吧,他也不清楚肠胃炎能不能喝汤。
实在不能吃油腥,那就悄悄给她买汽水。
昨天喝一瓶,也没见小丫头说不舒服。
兴许她恢复能力强,肠胃炎已经好了也说不定。
听到还有飞飞,尸尸抽泣着问:“真的吗?飞飞肉不硬吗?尸尸能吃吗?”
眼睛都哭肿了,整张小脸憋得红通通的,谢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明知道她身体还没好全,就不该带她上山野猎。
猎到不能吃,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
轻柔地给她抹掉脸上的泪珠。
“烤肉硬,但煮着不硬,回去问问蛋妈,如果还是不能吃,臭蛋悄悄给尸尸买一瓶黄色的甜水喝,马上买,不告诉蛋妈,好不好?”
“但是,诗诗要慢慢喝,不能一下子让很多气进去,如果肚子痛,蛋妈会骂臭蛋的。”
“你不想臭蛋挨骂的,对不对?”
失去猪,小板牙还要养肥才能吃,又很可能不能吃飞飞,即使听到回去就能喝甜水,某尸心情也不能好很多,还是抽泣着。
但至少没张着嘴哭了,脑袋懒懒地靠在谢临的肩膀上。
“嗯,不告诉蛋妈,臭蛋,是两瓶。”
秘密换一瓶,现在一瓶,是两瓶。
“好好,两瓶。”
臭丫头,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又记得牢牢的。
见把人哄好了,谢临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缓缓地给自己松了一口气。
萧诞和张桐见孩子是被抱着回来的,脸埋在谢临怀里也看不出什么情况,以为她在山上出了什么事。
“小谢,诗诗是伤到哪里了吗?脸呢,有没有伤到脸?”
张桐非常着急,上前就要给孩子查看,硬是没把那张小脸挖出来。
“没呢,就是野猪......”他给了一个你们懂的表情。
毛孩子之所以不露脸,当然是因为她窝在自己怀里偷偷闻汽水了。
一路喝回来的,现在在夫妻俩面前,不能露馅,喝不到,她就闻。
没看到心爱的小喇叭都被她甩到背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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