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死为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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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借助腐巢意志后，陈行知再次施展起望气术去看那国运，却看到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景象。北方，国运真龙盘旋，全无刚才病恹恹的模样，也没有一只六翅蜈蚣趴在它身上吸血。
如此情况，他自然是第一时间怀疑起了那位国师用了什么手段，把国运变化给隐藏了下来。
“不愧是能谋求化龙的国师，当真是好手段。”
陈行知只觉压力骤增，从刚才那一眼他就看出，那位普渡慈航只怕是接近四阶的存在了。
“关于探索意识、精神、灵魂三者之间联系的实验必须尽快展开了。”
他立马喊来几只腐败眷属，叫它们将那些被关押的鬼物给带到实验台上。
同时，他还把砂糖给叫了出来，企图蹭一点她的运气。
提溜着砂糖走到实验台前，陈行知皱着眉头将她托了托，问道：“砂糖，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能量方块吃多了？怎么感觉你发胖了？”
“咪？！”砂糖一脸无辜，并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趁他在做研究时偷吃能量方块。
这次，陈行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听懂她的意思，莫非他也算是学会宝可梦语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打开了砂糖的面板，看了一眼她的信息。
“等阶没变，倒是技能多了个‘天使之吻’和‘甜甜香气’......等等，莫非你还有一套宝可梦世界的等级机制，能在达到一定等级时自动学会技能？”
“咪！”砂糖点了点头，一脸骄傲的表情。
“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多少级？”
“咪？”砂糖低头思索了一番，然后给了个优质回答，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算了，你还是做个吉祥物好了。”
陈行知摸了摸砂糖的奶油脑袋，表示自己不怪她。
待腐败眷属们将那些瑟瑟发抖的鬼物押送到实验台上后，他立马对其展开了研究。
想着反正这些鬼物也不是什么孤本，且为了能快速获得实验数据，他直接就尝试对其中一个进行解剖。
虽说这些鬼物都是魂体，但他们体内又确实存在着人类的器官，且结构与活人一般无二。
“内脏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知道摘下内脏后他们还能不能活。”
既然想到这点，那他就这么做了。
直接摘除了眼前这只鬼物的心脏，陈行知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哀嚎，一边研究着这颗内脏，一边记录着他魂体的各项数据。
“这心脏似乎是与鬼物的某种情绪对应，摘除心脏后，鬼物的精神层面出现波动，灵魂大幅衰弱，意识似乎也不再清晰。”
没过多久，这只鬼物就在痛苦中崩溃了，连带着他的魂体一同溃散。
陈行知眼见他就要魂飞魄散，赶忙在他的魂体完全消散前，扯来腐巢意志的的精神触手并捅进他体内，将其彻底同化。
第一个实验体宣布报废，腐败眷属们又将另一个抬上实验台，等候陈行知的处置。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在地下实验室里继续着这一研究。
直到中元节前一天，他终于完成了首次对意识、精神、灵魂三者的分离。
是的，不是聚合，而是分离。
此三者虽然并非一体，但彼此间却互有联系，而他做的，就是彻底斩断这种联系，然而......
“意识被分离后，似乎化作了某种诡异的东西......但这是为什么呢？我曾经接触菌群意识时，可不曾发生过此事。”
陈行知敏锐地察觉到腹中产生了一股饥饿感，但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直觉告诉他，这与刚刚那被他分离后就无法再感知到的饿死鬼意识有关。
感受到腹中越来越强的饥饿感，陈行知当即命令这间实验室内的菌群集体自灭，同时切断了腐巢意志与他的联系，将一旁的砂糖也收进纪念球中。
“当意识失去与灵魂的联系，那它还剩下什么？执念？如果是这样，那菌群没有执念，但饿死鬼有，他的执念是......吃饱？”
他看向一旁陷入疯狂饥饿的几只鬼物，抬手挥出一缕法力将它们碾死。
“我这算不算出实验事故了？”
在无形的饿死鬼意识影响下，整座实验室都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死去的菌群发出饥饿的嚎叫，金属构成的实验台上出现一张张长满獠牙的嘴。
它们都在诉说着一件事，它们，饿了。
虽然陈行知并不惧怕这种影响，他的身上也暂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他明白，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事故了，必须出重拳。
于是乎，他直接撬动了实验室附近的节点，将这整片区域直接摧毁，之后又用少阳相火给烧了一遍，那饿死鬼意识才没有继续作祟。
陈行知猜测那饿死鬼意识刚刚应该是弥散在整片区域中，现在则被他连带附身的物体一同摧毁了。
虽然饿死鬼意识是没了，但这场实验事故却导致了一大片区域的废弃，损失不可谓不重。
不过好在他从中也算是收获颇丰，对如何凝聚元神也有了新的思路。
况且，那饿死鬼意识也不是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作为一名合格的轮回者，他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利用这鬼东西了。
“所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姑且就称它为聻吧，这聻该如何利用呢？”
正思索着，他猛然想起明天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元节了。
记得燕赤霞说过，在中元节，鬼门将会开启，那些盘踞地府的妖王鬼王也能趁机将一部分力量投射到人间。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可以趁机一窥地府？
或许他还可以试试将聻投入到地府中，看看地府环境对它们会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他颇有些跃跃欲试。
“得想办法找多些执念深重的鬼物过来。”
陈行知当即去找了还在和新人们聊天的布什，委派给他一项任务。
“布什，我这有个差事交给你，你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鬼物，最好是执念深重的那种，有就给我捉来。”
“老大，这有些难办啊，”布什为难地说道，“这段时间在我们的围剿下，附近的鬼物要么进了你的实验室，要么被直接杀死，估计都快死绝了。”
“啊这......”陈行知也没想到这回事。
既然没有原料，那这想法只能作罢，毕竟总不能叫布什去杀个上百号人，现场给他造鬼吧？
“算了，那你做好准备吧，明天中元节，估计有场硬仗要打。”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众新人，发现七个新人只剩下三个了。
再看一眼任务面板，才发现已经有四个新人完成了试炼任务并回归了轮回空间。
“不对，你也完成了任务，为何还留在这个世界？”他看着李常言，询问道。
“呃，我觉得跟着老大你多混几天对我有好处。”李常言直言不讳。
“你这话说的，也就是我不在意那1500轮回点，不然换成别人，准要把你赶回轮回空间。”
陈行知笑了笑，倒也没有逼他立刻回归。
转头想了想，既然这小子有上进心，那不妨送他一场造化。
“李常言，我这有一项还处于试验期的技术，你要不要来试试？如果成了，我不仅不收你改造费，甚至还能免去你欠我的那笔帐。”
听了这话，其余新人皆是一愣，对李常言投去羡慕的眼神。
李常言也是如此，但很快反应过来并表示愿意。
“很好，”见这小子这么上道，陈行知很满意，“现在手头没材料了，等过了明天，我再给你进行改造吧，你小心点明天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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