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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找到突破口,我赶紧拍拍沈宴拉着的被子。
“沈宴,还难受不?你就躺着,多休息,别玩那手机了,那也伤神。
你看这次的伪仙还挺厉害,抓到他,咱逼问出幕后黑手的下落,说不定替代的事情,很快能解决!”
沈宴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手,一碰我手背,竟然都是冷汗。
他刚才一定很疼。
我也理解他闹脾气,谁难受不想说两句,骂两句。
“沈宴,水姐会保护你的。”
沈宴只是攥紧我的手,什么都没说。
我现在心里乱乱的,别看我想出方法,但没有一点喜悦。
因为我担心沈宴的同时,还担心洛凤苔。
洛凤苔可是因为保护我受伤吐血了。
出了房门,我说:“你直接在这休息吧,剩下的事简单,我去搞,等破了三聚阴,你再行动。”
洛凤苔摇摇头,“鬼伤不了你,人可以。再说,那果子狸也可以。”
我低着头,想着让洛凤苔休息的对策。
结果却看到地上有几滴鲜红。
再一看,洛凤苔的右手手臂在流血,袖子都被他自己的血液浸透。
“洛凤苔!你受伤了,而且很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
都这样,你还强忍着,不包扎也不休息!”
洛凤苔是见我说,才去看自己的手臂,并且一脸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流血受伤。
甚至直接掀开衣袖,看着手臂上一条蜿蜒的伤痕,皱起眉头。
“这是与那果子狸交手时,被周围气流震起的石子所伤。”
我双手砸实,“那你怎么可能没感觉?你不要为了我一直忍着,现在赶紧回屋,我给你包扎!”
我说酒店服务的那个药箱,我也用,我不在乎那点钱了!
洛凤苔就这么被我拉着进屋,可他表情还带着疑惑。
“我不可能受这种伤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证明那果子狸厉害啊,他自己能创造阴司,又有人形,这都是咱碰到的最厉害的伪仙了!”
洛凤苔摇摇头,他也没跟我解释。
甚至我给他伤口消毒,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完全不疼似的。
而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蔓延我全身。
洛凤苔,要死去!
这种感觉虽然不如面对奶奶等那些人严重,但绝对是同种感觉没错!
而别看沈宴脸色苍白,生病胸口痛什么的。
我却没觉得沈宴要死。
“洛凤苔,你出什么事了,对吧?”
“没有。”
“不可能!”
我把我的感觉跟洛凤苔说,并且我的感觉从未出错过。
洛凤苔也只是拍拍我的头,说:“你也别把你想得那么强,你感知别人准确,但感知到我身上,可就没那么准确了。”
他看了下我给他缠的绷带,又笑道:“技术不错,走吧。”
“不是……你不休息?”
“我没事的,放心。”
洛凤苔几乎是推着我走。
我都怕他手臂用力再流血,无奈,只能出去。
到了赵爹家,我先看了他儿的状态,挺好。
后对赵爹说,晚上带他去路口烧纸钱,烧了纸钱他儿就能醒过来了。
赵爹对我们是深信不疑。
还骂之前那个神婆,“那是什么玩意,瞎搞!我儿子被她一招魂儿,是口吐黄水,脚底有泥,小脸都白中透着死灰了!
邱姑娘,你就不一样了!
你和洛大仙儿,苏大仙儿一搞,肉眼可见的,我这儿子起码脸色像个人!”
有了之前的猜测,我再看赵爹,这个人打心眼里让我不舒服。
当初进来时,我自动把他归结为那种爱贪小便宜的老头,现在看来这种不舒服是指他曾经犯下过事!
之后为了防止老头有什么逃脱的想法,我们俩一天都在老头家盯着。
我还睡了一觉。
但不管我是睡着,还是醒来吃饭,洛凤苔永远不休息。
他就像个永动机似的,让我非常担心。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你睡着的时候吃过了。”
“那你要不要睡会儿?”
洛凤苔说自己不需要睡眠。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赵爹拿着一大兜子纸钱,特别积极地跟我们去。
“我买了几千块的烧子,够不够?不够我明天再买。”
他们这地的人,管纸钱叫烧子。
我点点头,“够了吧,差不多。”
“邱姑娘,你不知道,我买这些,都是独一份,现在也不是什么寒衣节,也不是鬼节的,再说谁一买就买几千块的啊?
我这是为了我儿子,我愿意!”
我随便应着,等我们到了泰昌路这十字路口处,赵爹有点犹豫。
“还往里面走?”
“当然啦,得到您儿子出事那块地,我问过一些人,您儿子是在桥洞底下出的事。”
赵爹抿了抿嘴,用力吞了口唾沫。
好像这样就不怕似的。
“成,成!我好像……忘带打火机了,我现在去买一个。”
我从口袋拿出火柴道:“我带了,我们收了宋姐的钱,做事齐全。”
走过去的一路,赵爹除了惧怕还有什么心理我不知道。
但我经历了很多年前那个出租车谋杀。
抛开情绪,就是这个赵爹想占那一块多的公里费便宜,才和女人发生了冲突。
而且心中有了恶念,这块又有鬼怪作祟,一下子影响了赵爹。
所以命案才发生。
真要追究责任的话,赵爹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到了桥洞底下,赵爹开始点火堆,往里放纸钱,他选的位置,就是当初吊死女人的位置。
火苗往上一窜,他猛地往上看。
当然现在这块,上面啥也没有。
我过去问:“咋了,赵爹?”
“啊……没啥子,没啥。”
“听说火苗往哪窜,就是有谁在哪拿纸钱,去阴间花。”
赵爹咳嗽一声,颤抖着继续往火堆里扔纸钱。
开始说:“不管是谁,我每年都会为你烧纸钱,烧很多很多纸钱,放过我儿子吧?”
渐渐地,周围红紫色的烟四起。
我知道,是那女鬼过来了。
她一身白,没有脚,只靠飘。
我和洛凤苔,缓缓隐到一旁。
赵爹烧着烧着,就看到轻微鼓动的裙摆。
他比谁,都认得这裙摆。
身子一下僵了。
然后看也不看,直接转身,以头磕地,双手盖着自己的头,不停地说:“我我我……我知道错了,我会每年给你烧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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