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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人鱼的执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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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格兰,你在吃波本的醋吗?”我失笑,双手捧住苏格兰的脸,轻轻晃了晃。

    他被戳中心思,没有往日温润表情,而是有些赌气般微微侧过脸,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

    大拇指摸了摸他因为雨夜微微发凉的脸颊,我一点用力,将他又向我拉近。

    苏格兰脸上瞬间出现慌张表情,是因为我们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是逐渐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喂...爱尔兰...”他哑声叫我。

    “怎么了?刚刚不是你一直在向我靠近?”我故意使坏,知道他才不会做出任何对我不礼貌的事,弯着眼睛看向他略显无奈的面颊,“礼尚往来,我也要向你靠近一点才公平。”

    苏格兰没再挣扎,任由我托着他的脸,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雨水,将本就在风中摇曳的烛火吹灭。

    瞬间,感觉到有人靠在了我的肩膀,比刚刚还要向我贴近。

    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和我靠在一起,就像小时候玩耍过的午后,我也总会如此,靠在他的身上,毫无顾虑地沉沉睡去。在落日时醒来于我而言从不是什么孤单的预兆,而是会看到最熟悉人的笑着点一点我的额头,说晚饭已经做好,叫我快快醒来。

    “真是说不过你。”苏格兰微微叹气,带着无奈的笑意。

    苏格兰的头发擦过我的下颌,有些痒,但我不想去摆弄,总觉得这雨夜的靠近是不可多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又开口,伴随雨声,“你在吃波本的醋吗?”

    我听他长叹一声,在我颈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像和主人撒娇的黑猫,“...对你而言,什么算得上吃醋?”

    他又没正面回答。

    我略一思考,想到小时候总会和他和波本吵架的时候,“嗯...你和波本单独出门的时候?不管是小时候,还是上了警校,看到你们两个单独出门,我都会觉得,有些不高兴。”

    “这算吃醋吗?”我自己也不清楚,倒不是说我必须和他们一起行动,只是觉得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星光落那边,我也总会感到孤单,“但我只是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这种感觉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逐渐弱化,警校时候他们同级,和研二阵平还有伊达前辈也总是一起出任务,我不会再吵闹着说要和他们一起,那时我已经成年,才不是会哭闹的小孩,所以我总会坐在教室,和正要出门的两位幼驯染拜拜手,笑着说再见。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从他们还没出门,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们。

    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任务什么时候能结束?会不会遇到危险?什么时候给我发邮件?

    手机收到简讯的声音是他们出任务时最能给我慰藉的。

    苏格兰的简讯最准时,叫我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翘课。

    波本的简讯最简短,一般是汇报任务进度,再问问我课业怎样,需不需要他回来后给我帮忙。

    研二的简讯最随意,拍到小猫小狗都要发给我,之后还要补充句:“诶——是不是长得有点像你?”

    阵平的简讯最多最频繁,从谁又和他吵架一直讲到任务对象家里种的小花...

    如果我哪天上课忘记将手机静音,就连教官都会以为是不是教室出现了定时炸弹,不然是什么东西一直“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习惯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又一个任务日,本应出现在校门口的几位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研二坏笑,问我要不要翘课和他们一起出任务。

    我偷看猫眼幼驯染眼色,拒绝说hiro不让我翘课。

    阵平闻言笑了下,勾住hiro和零的肩膀,凑近对我小声讲:

    “这次是hiro主动提出的哦!”毛茸茸的黑发晃了又晃,“...这次任务要至少一个月,hiro才舍不得离开你这么久呢...喂喂!Hiro,是你在偷偷打我吗?!”

    我当然不会拒绝,哪怕代价是出任务回来后被两个年级教官罚清理操场一个月。

    ...

    为什么我都渐渐忘记了,这些时间。

    毕业后只有我被分配回了长野,当时苏格兰他们一起送我上回去的列车,我哭个不停,说不想离开东京。但我知道自己只是不想离开他们。

    我不是什么喜欢接受变化的人,生活的地方,身边的友人。

    但苏格兰却依旧温和模样,没有伤心,只是一如既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高明哥在长野,由他带着你,你会成长的很快。

    哦,我想起来了,这好像就是我回到长野后很久没有和他再联系的原因。我气他不懂我的心。

    如果分别都是轻易,那我又干嘛哭哭啼啼。

    他和波本当时应该已经收到要去卧底的任务,而我回到长野,对我们三个,都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列车驶出,氤氲雾气带过青春与年少时光,我又一次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远方。

    #

    “如果你管这叫吃醋...”苏格兰声音有些模糊,将我注意力带回,“那我应该算不上。”

    他抬起头,看向我。真奇怪,哪怕是在完全的黑夜中,我也依旧能感觉到那双熟悉的眼,看着我,不曾离开。

    “真的吗?”我觉得他是嘴硬,“那你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苏格兰轻笑一下,气息落在我的脸颊,“因为,我的情绪,比你说的吃醋,要严重得多。”

    “你没注意到吧...其实我有时,也不想和你分开。”

    他的手勾住我的食指,在空气中划着,像是游在平静小湖中的船。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这下终于轮到我答不上话。

    对视的视线在空气中交叉,炙热的空气将雨水的蒸发,变成团团雾气,在黑夜中悄然聚起,又悄然消散。

    苏格兰没要我回答,轻轻戳了下我的眉心,“好啦,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帮忙调查呢,侦探大人。”

    说着,他从我口袋翻出打火机,又将蜡烛点燃,要送我回房间。

    才迈出半步,又被我拽了回来。

    “刚刚明显是我编的假话啊,你不一向很擅长分辨。”我还是解释,“明明从第一句开始就都是假的...我才不怕鬼,高明哥更不会陪我一起睡,他只会坐在一旁边给我讲历史故事边说世界上才没有鬼。”

    苏格兰笑了声。

    “而且...每次留宿,不都是住在你家?每次不都是我们三个睡在一起吗?”我皱了皱鼻子,想起小时候睡在一起时,不知道总是会被谁卷走被子的经历。

    “嗯,我记得。”苏格兰帮我推开障子门,“那这次我就不吃醋了。”

    我没来得及和他理论什么这次下次,这家伙的手忽然挽起我耳边碎发,温暖的手指抚过我的耳朵。

    我感觉那处忽然如被火焰灼烧般,继而庆幸现在是夜晚,而岛上又停电。

    “晚安,爱尔兰。”

    #

    清晨,暴雨微停。

    “所以,昨天的两名死者,都是因为对长寿婆不敬,因此被神明降下惩罚,所以才会死亡?”我看向眼下缀着乌青的犬饲先生,问道,“你们有看到这两人和长寿婆起冲突吗?”

    “嗯,那位女士想提前和婆婆讨要一直儒艮之箭,被君惠小姐拒绝了,随后便气呼呼地说起自己的身份,又说自己才不相信这些,只是追寻潮流...”犬饲先生叹口气,“还是我把她安抚下来的。”

    一条先生伫立一旁,不咸不淡的轻哼一声。

    “那位先生呢?”

    “这位我倒是没注意...”

    一条先生推了下眼睛,“我听到了。”他抱着胳膊,看向死亡登记册,“和这个女人大差不差,也是想提前得到儒艮之箭,但箭矢才不是随意就能给出的,这要按照传统进行赠送才可以!怎么可能因为他有什么身份就提前送出?真是异想天开!”

    他声音越说越大,犬饲先生皱了皱眉,胳膊肘推了下弟弟。

    “神无。”

    “...抱歉,我失态了。”一条先生对我们勉强扬起微笑。

    犬饲先生则是真的很抱歉的样子,“我弟弟很是尊敬长寿婆,所以看到有人对她和君惠小姐不礼貌便会生气...真是失礼。”

    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又问起昨天那个鱼鳞,“那么大的鱼,岛上经常能见到吗?”

    “也不常见,除非有渔民从深海打鱼回来,不然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到。”犬饲先生解释,“因为这种鱼的稀有,所以渔民打捞回来,会供奉给神明和长寿婆。婆婆收到鱼后,总会叫君惠小姐给大家一起分着吃了,而神明那边,则会一直留存一个月,之后由专人负责清理。”

    他说着,叹口气,“这就是昨天有人说这是天谴的原因。现在除了神明那边,没有别的地方能得到这样的鱼鳞。”

    “你们一般在哪里供奉神明呢?”

    我有些好奇,明明是这两年才刚出现的神明,为什么会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与信任呢?

    “在后山的崖洞里。”一条先生回答。

    得到答案后,我和苏格兰对视一眼,“我们要去看一看。”

    一条先生闻言皱了皱眉,“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不是因为神明,而是因为...有村婆婆住在后山,她对外来客的态度...可是说不上友好。”

    “有村婆婆?”又出现了新人物,“...犬饲先生,和我一起去一下吧。那位婆婆住在后山,或许有看到过凶手。”

    “凶手?”有过来凑热闹的路人不解的反问:“这不是神明降下的惩罚吗?”

    我抿了抿嘴,指向尸体:“你是说你们的神明会把人的后脑勺先用钝器砸开,在人死了之后又用粗绳将人吊起坠入水中,继而为了掩盖真实死亡原因又用死者已经僵硬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划出痕迹吗?”

    路人还想反驳,被我幽幽眼神制止:“虽然我不了解你们的神明,但既然被你们信奉,那应该和长寿婆一般,代表着善良和祝福。”

    “但若按照当前说法,你们的神明简直就是暴力狂。”

    “侦探小姐,请你谨言慎行。”一条先生冷声打断我的话,神情不快,“不要忘了我昨天说的...”

    “我并不是想诋毁你们的神明,而是正相反。”我言之凿凿,“凶手在故意散播谣言,污蔑你们的神明,从而为自己洗脱罪名。”

    信仰不容玷污,那我不如将计就计,有人想将其规定为责罚,那我自然可以将其定义为诽谤。

    “但只靠嘴上说没用,真相不会自己长腿,跑来我们面前。”我看向犬饲先生,“究竟是谁在嫁祸于神明,还需要我们继续探查才能知道。”

    众人安静片刻,犬饲先生刚要开口,有人忽然从远处跑来,脚步急促,声音焦急。

    来人穿整齐巫女服,神情却是慌张无比。

    “君惠小姐?出什么事了?”犬饲先生急忙上前询问。

    君惠小姐大口喘着气,近乎要哭出来。

    “这两年登记的人名单,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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