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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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无痕说出两个名字之后，那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半晌，莫轻雨才回复道“夜先生，狩魔猎人这方面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您提的那位的确是又有地位，还有实力，我和他相比差的很远，不过……”说到这，她的眼神微微一寒“黑工方面夜先生你推荐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开玩笑呢？”“嗯，怎么了？他那人实力强劲，可以说是黑工当中的顶尖战力之一，有他撑场可是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夜无痕淡淡说道。
“您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情况吗？”莫轻雨用着有些质问的口吻说道“他可是黑工中最臭名昭著的一位，若不是实力高强，他坟墓上的草早就三尺高了，你让他加入我们成为黑工的代表，这会让他人怎么想？”
“呵呵。”夜无痕轻笑一声，说道“为何要在意别人怎么想？这世界，以力量为尊，只有你凌驾与他人之上，你所看到的，只有他人的欢呼，你说听到的，只有他人的称赞，你所感受到的，只有他人的巴结和讨好，他人暗地里的嫉妒，仇恨和诽谤，与强大的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依然站在世界之巅，而他们仍旧是下水道中的老鼠，见不得世面的家伙。”
莫轻雨静静的听着，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狂热，但随即头脑一阵清凉划过，她恢复了理智，同时心中大骇。
她没想到夜无痕的话语如同魔音入耳，差一点就夺去了她的心神，成为他可怕理念的狂热追随者。
“夜先生，说说就行了，何必为难一个小辈呢？”楚皇升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所以你觉得他那人怎么样呢？能不能成为带领黑工的先驱呢？”夜无痕干掉自己杯中的美酒，胸有成竹的问道。
“呵呵，夜先生是黑工里的专业人士，而我和轻雨都没有涉足过黑工势力，对此了解不深，所以夜先生的推荐，我是一定会首要考虑的。”楚皇升微微一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就随便你了，当然，之后无论你选不选择他，都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毕竟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了。”夜无痕幽幽的说道。
“夜先生的金玉良言，楚某记到了心里，来，夜先生，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楚皇升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可没有想到的是，夜无痕摇摇头，慢悠悠的说道“今天不行，我还有事，等下次再说吧。”
还没等楚皇升挽留一下，夜无痕便轻轻一跃，直接从湖心亭飞跃到对面的湖畔。
夜无痕并没有挥手告别，只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唉，真不愧是当年的人魔，夜无痕。”看着夜无痕头也不回的离开，莫轻雨便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感慨“性格乖张，说话习惯没有规律可言，做事表面上大大咧咧，不计后果，但其实心思极为细腻，一丝不苟，不分善恶，一切行为都随心所欲，这样的一个人，活的才真像一头魔啊。”
楚皇升没有接话，他把手伸进袖子中，然后拿出来一只白色小鼠的尸体，缓缓说道“这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点。”
“楚叔，这一只莫非就是应魔鼠吗？”莫轻雨有点惊讶，没想到楚皇升还有这一准备。
“没错，的确是应魔鼠，如果附近有魔气，它就会变得暴躁起来，可是现在这只应魔鼠死了。”楚皇升眉毛微皱，说道“死的不明不白。”
“会不会是夜无痕干的，如果夜无痕真是邪魔的话，那他就肯定会把应魔鼠给除掉，防止他彻底暴露。”莫轻雨猜测道。
“罢了，说再多都只是猜测。”楚皇升叹了口气“如果真是夜无痕干的，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为什么？如果夜无痕真是邪魔所化，那么楚叔就能给三十几年前的事情正名啊。”莫轻雨疑惑不解。
“哼！正什么名！”楚皇升冷哼一声道“一群居心不良，贪婪无度的小人惹出的祸事，若不是贪图他人的长生之法，哪会让我们天师一脉变得如此式微，真是以这些钓名沽誉之徒为耻！”
看着楚皇升生气的样子，莫轻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听莫家长辈说过，自从人魔夜无痕收取天师的赔偿消失之后，天师一脉就变得一蹶不振，因此就有许多的邪门歪道从暗处大摇大摆的回到世俗中为非作歹。
那段时间是国家特殊部门最忙碌的时间，既要稳定民心，又要抓捕罪犯，没有一丝空闲的时候。
在天师最黑暗的时候，楚皇升就担起了大任，他当时虽然年纪轻轻，但能力不凡，且极有手段，孤身拜访了所有还存在于世的天师宗门，和老祖宗级别的人物直接对话，一共用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谈妥了什么条件，所有的天师宗门最后被整合在一起，称之为天盟，而楚皇升则被所有天师共同推举，成为了天盟第一个盟主。
在楚皇升成为盟主之后，直接摆出强硬姿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消灭掉了五个魔道宗门。
当其他魔道宗门得知消息后，楚皇升就早已与国家再次合作，对邪道妖魔进行无情打击，此效果显著。
魔道中人再一次对天师产生恐惧，所以他们死的死，逃的逃，世俗也终于回归了平静。
严格来说，楚皇升一直在背水一战，不管是对夜无痕的谈判，还是与魔道的对抗，不过这些问题楚皇升都解决掉了，并且使贫弱的天师传承再一次振兴起来，由此让他扛着天师的大旗是当之无愧的。
“不过从乐观角度上，如果夜无痕的确是只邪魔，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楚皇升口中喃喃道。
“啊？为什么？”在一旁倒酒的莫轻雨突然一惊，失声叫道。
不是一开始说不是好兆头吗，怎么又成好事了？
“看来你还不懂。”楚皇升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你想想，假设夜无痕真是一只邪魔，而他当时却没有就把我们天师一脉给彻底灭绝，反而答应和我们谈判，你觉得是为什么？”
“嗯……”莫轻雨冥思苦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是因为他打不过那些天师宗门里的老怪物？还是他有自己的阴谋？”
“其实你说的都有可能，不过我趋向于这一点。”楚皇升伸出一根手指“他是在保持正邪平衡。”
“什么？”莫轻雨歪了下头，一脸的困惑。
“我这么说吧，在当时夜无痕可是被几乎所有的魔道中人崇拜，甚至是要推举他成为一代魔主，倘若他真的实力不济或者暗藏阴谋，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接收这些魔道为己所用，然而他却选择去当一名黑工，猎杀恶魔，这就很匪夷所思了。”楚皇升解释道。
“所以，楚叔的意思是，他在猎杀恶魔，以维持正邪平衡？”莫轻雨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之前不是回答了吗？”楚皇升说道“夜无痕做事随心所欲，一切都是率性而为。”
莫轻雨有些无语，如果一个人做事找不到缘由的话，那么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很显然夜无痕不是傻子，那他就是实实在在一个疯子。
“所以我才希望他是邪魔，假如天下大乱，那他一定能成为一个魔主，而且是能与我们彻底对峙的魔主。”楚皇升轻笑道。
“……与我们彻底对峙？这是好事吗？”莫轻雨眨眨她明亮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了，如果夜无痕与我们彻底对峙，那就说明他不会有闲暇去屠杀平民百姓，而会用他全部兵力与我们对抗，这样的话，无辜者就能伤亡就能大大减少。”
接着楚皇升叹了口气“这就是太极的真谛啊，阴阳交锋，而又阴阳互补，正邪不两立，但两者都需要依靠对方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这种浅显的道理，我到现在才懂。”
“哦。”莫轻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不是个好兆头呢？”
“因为这些情况只是从乐观的角度去考虑，但是现实容不得半点可能，如果夜无痕真是邪魔的话，那必须要提防他，因为没有人会愿意与一只恶狼亲密接触，而且还不知道它饿不饿。”楚皇升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红木木桌，淡淡说道。
“哎呀，怎么这件事这么麻烦啊。”莫轻雨痛苦的挠着头，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把脸贴在木桌上，说道“我不想了，反正天塌了还有你们一群个高的顶着呢。”
“呵呵，你这丫头。”楚皇升宠溺一笑道“你大伯可是嘱咐我好好教导你，争取让你在猎人协会做一个高层管理人员，看你现在这样，像话吗？”
“嘻嘻，反正我还不想回去呢，在这当个小老板，吃喝不愁，美滋滋。”莫轻雨得意的笑道。
“轻雨啊，你大伯可就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没有达到入职标准的话，他可就收回你这醉庭阁的所有权了。”楚皇升说出了让莫轻雨大吃一惊的消息。
“啊，那老头玩这么绝？楚叔，你可要帮帮我啊。”莫轻雨开始撒娇起来。
“说多少遍了，按辈分算我是你爷爷，不是叔叔。”
“嘻嘻，楚叔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喊你叔叔很正常吧，要不然，喊哥哥好吗？”莫轻雨打趣道。
“唉，你这小丫头整天油嘴滑舌的，也不用在正地方。”楚皇升笑着摇摇头。
就在这时，穿着蓝色大褂的老者又乘着小船到达了湖心亭，他拱手说道“老爷，小姐，有两位自称是来自第三部门的人求见。”
“第三部门？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楚皇升皱起眉头问道。
“不知，他们说要亲自见到您才会把事情说出来。”老者回答道。
“哦？有意思，轻雨，你先替我准备好天仙酿，我要去见见他们。”只见楚皇升站起身，然后一跃而起，脚尖轻点湖面，如蜻蜓点水般一步步从湖面上走到湖边。
“喂，楚叔，关于黑工的人选我们不讨论一下了？”莫轻雨大声问道。
“那个啊。”楚皇升回过头，微微一笑“人选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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