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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你们村长。”裴鸣月并没有顺着来人的话说下去。
侧过身去大大方方的和渊唳云交代起来,裴鸣月并非是不把来人放在眼里:“看好这些东西,你先不要跟着我过去了。”
渊唳云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只是这下倒要裴鸣月不放心了,旁若无人的抓过渊唳云的手腕,就地诊起脉来。
“你倒是走还是不走?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村长是被什么给骗了,居然要点了名要找你。”
不管来人如何跳脚,裴鸣月都没有搭理,自顾自打量了渊唳云一番:“哦,倒也无事。”
“走罢!”
来迎的人此时也从不屑到带了些脾气,全当做没有听见裴鸣月的话,疾步在前面带着路,时不时乜斜着眼睛瞅一瞅裴鸣月跟不跟得上自己的步子。
“你别东瞅西看了,到时候跟不上,你连我们村子都进不了!”
原本裴鸣月还不知道这村里的村长为何要千里迢迢的从自己求一床琴?毕竟从这黄土深深的地方进到京城去做官的实在是太少,未必听说过外祖家的斫琴技艺,又何况是这消息闭塞的小村落?
如今看看这村子的模样,只怕村长找自己的目的并不简单……
前面的身影明显加快了行走的速度,一抹笑意挂上了裴鸣月嘴角——就是不知道来迎自己这家伙到底是村长的人,还是什么人了。
一路风尘仆仆,说实话裴鸣月现在是一点路也不想走的。更何况在高原地区这样快步急行?这下好了,前人以为甩掉了裴鸣月自然就会放慢步子,毕竟如果真不把人带到,无论这人和村长到底什么关系,也不好交代。
裴鸣月每走一步都在观察周围草木的变化。很难说是因为胎穿,还是因为母亲难产,裴鸣月的身子骨自然也弱,天生就对环境很敏感。
可是今时今日,裴鸣月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却不像是平时走到什么乱葬场附近的感受,反而像是一种很强的能量,强到能给生活在这里的一切都带来好运。
终于转过弯去,果然看见了来带路的人边走还不忘了回头看看,裴鸣月的出现让前者脸上的表情短暂的破碎了一瞬,又很快重组起来。
“一路上鞍马劳顿,走得慢了些,但今日定然还是有体力去见见村长的。”
前人当然听得懂裴鸣月的阴阳怪气,依旧照前一样没有回应,随着冷哼一声放慢了脚步,继续走在前面带着路。
逞口舌之快不是裴鸣月的习惯,但一时的口舌之快,能让自己这一路上轻松些,又能让本不服气的人心里先埋下一颗“来人不好惹”的种子,方便后面的行事,又何乐而不为?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一处小院门口,带路的人停下脚步,左右打量了打量,直接推开门,对着裴鸣月细细道了一声:“就是这里了,你一个人进去罢。”
裴鸣月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又往里面望了望黑洞洞的窑洞:“你不跟着进来么?”
守在门口的人犹豫了片刻,张口想要向里面的人请示,却只听见里面一声沙哑的声音从窑洞里面传了出来:“只她一人进来。”
“好。”
应声的是裴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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