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正果佛位让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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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衍听到观音菩萨的问话，一时有些疑惑，“菩萨问我对佛位有没有兴趣？那有兴趣如何，没有兴趣又如何呢？”观音菩萨笑道：“若有兴趣，当然就能成佛了。”
庄衍立刻明白了过来，朝观音菩萨说道：“菩萨是说我佛门要给我一个佛位？”
观音菩萨点头说道：“不错，为传三藏真经，世尊开设了六个功德果位，其中三个佛位，三个菩萨位。”
听到此言，庄衍立刻说道：“对了，有一事还要说与菩萨知晓，那紫龙马敖惢犯了天法，此次让她成为唐三藏坐骑，是让她戴罪立功。待取经功成后神雷玉府才会赦免其罪，还其自由，佛门可不要给她任何功德果位。”
观音菩萨笑道：“此事不须神君提醒，神雷玉府早已知会过灵山了。”
“那便好。”庄衍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也就是说，除紫龙马以外的取经人一共有六位？”
观音菩萨摇头笑道：“不，取经人共五位，唐僧和四个徒弟，紫龙马不算在内，多出来的一个果位是为主持取经劫难之人准备的。”
庄衍恍然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们佛门是要把八十一难承包出来？”
“灵台神君果然聪明过人。”观音菩萨说道：“世尊说了，只要灵台神君能包下这八十一难，待取经功成之后，便与神君一个佛陀之位。”
庄衍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佛祖倒是大气，佛陀乃大道果位，历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而不朽，万劫涅槃而不灭，这么好的果位，竟然舍得给我这么一个无名之辈。”
“你灵台神君可不是无名之辈。”观音菩萨笑道：“你当得起一个佛陀之位。”
庄衍说道：“但是要等取经成功之后，是吧？”
“对。”观音菩萨颔首道：“要等取经成功之后。”
庄衍明白了，主持取经不仅仅要凑够八十一难，而且还要保证取经能够成功，相当于自己左右互搏。
佛门用一个佛陀之位来把取经之事承包出来，倒是挺大方的。
不过庄衍却也不是能轻易被一个佛位给诱惑的人，他想了想，说道：“此事我要考虑一下。”
“可以。”观音菩萨道：“如果灵台神君考虑清楚了，可以随时来南海找我。”
庄衍点点头，然后问道：“这次蛇盘山一劫定名了吗？”
观音菩萨取出简牍递了过来，庄衍接过一看，念道：“意马收缰第二难。”
观音菩萨颔首道：“敖惢一切罪孽，皆由放纵欲望而起，如今变龙成马，套上缰绳，驮着唐三藏西天取经，迷途知悔，走上了正道，可称为‘意马收缰’之难。”
庄衍笑道：“心猿归正，意马收缰，好好好，不愧是菩萨。”说着便将简牍递了回去。
接着庄衍吃了些素斋，便拜辞了观音菩萨，驾云离开了南海，直上大罗天去了。
入了南天门，庄衍径直前往通明殿觐见玉皇大帝。
通明殿前的天将见到庄衍，顿时笑道：“灵台神君，许久不见了，近来在忙什么？”
庄衍笑道：“忙倒不忙，就是四处游历。”
说着，庄衍朝天将问道：“大天尊可在殿中吗？”
天将点头道：“在，大天尊正在殿上高坐。”
庄衍拱手道：“那烦请天将禀奏一声。”
天将也拱手还礼，然后转身进了通明殿，不多时天将走出殿门道：“灵台神君，大天尊宣见。”
“多谢天将。”庄衍道了声谢，然后整理了仪容，迈步走进了通明殿内。
进入通明殿内，庄衍快步上前，揖首拜道：“臣庄衍，拜见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陛下。”
玉帝看着庄衍笑道：“庄衍呐，那取经人唐僧走到哪里了？”
庄衍道：“回陛下，已过了两界山，进入了西牛贺洲地界。”
玉帝点点头，又问道：“如今他们历了多少劫难？”
庄衍再次禀道：“方历两劫。”
玉帝笑道：“才两劫，看来这西天取经任重而道远哪。”
说到这里，玉帝指着面前的果盘，朝一旁的仙女说道：“将那北海金桔拿一颗给灵台神君。”
仙女福身领命，然后拿起一枚比她手掌还大的金桔走下殿阶，送到了庄衍面前。
玉帝说道：“这是北方玄武执明神君敬献给朕的‘北海金桔’，你且坐下尝尝。”
庄衍闻言，连忙接过金桔，拜道：“臣谢陛下赏赐。”
玉帝笑道：“不必多礼，坐吧。”
此时一名天将送来一把檀椅，摆在大殿右侧，庄衍再次拜谢，然后走上前去坐了下来。
“今日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玉帝问道。
庄衍连忙将观音菩萨跟他说的佛位之事禀奏了玉帝，玉帝听完后却是大笑了起来。
庄衍疑惑地问道：“陛下为何发笑？”
玉帝看着庄衍笑道：“佛陀之位乃大职正果，万劫不灭，涅槃无终。能得一佛位倒也不错，你答应了吗？”
“臣还没有答应。”庄衍说道：“臣想先请示陛下。”
玉帝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答应了此事，那八十一难和主持取经的事就落到了你身上，这是个要欠许多人情的事情。如果观音菩萨来主持取经之事，这些人情就要佛门来欠。如果你承担了此事，那这些人情就在你一个人身上。纵然你日后会成佛，但这些人情都是成佛之前所欠，依旧要你一个人去还。”
庄衍说道：“所以才会给臣一个佛陀果位？”
玉帝颔首道：“没错，这一点上佛门倒也厚道，舍得一个佛陀正果，倒也不小家子气。”
庄衍说道：“那臣如果不欠人情，却得了一个佛陀果位，岂不是就赚了？”
玉帝笑道：“可以这么说，这件事有好有坏，至于接还是不接，全凭你自己决定。”
庄衍听到这话略一沉思，随后说道：“陛下，臣是天庭仙官，奉陛下之命前去考验取经人。如今佛门给臣一个佛陀之位，要臣去主持取经之事，臣私以为不该应允。”
玉帝笑着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庄衍说道：“陛下，臣是天庭仙官，眼下应当做好陛下给我的使命，至于别的事，臣暂不考虑。”
玉帝点头说道：“很好，你有此心，朕心甚慰。不过既然佛门许诺了佛位，倒也不能拂了人家好意。朕给你指条路吧，你可知那‘无量道果’吗？”
庄衍听到这话，立时说道：“陛下说的可是‘大罗金仙’道果？”
玉帝笑道：“正是，大觉金仙道果，须得‘帝君、天尊、菩萨’三大果位之一方可证得。而那‘大罗金仙’道果，则须得‘大帝君、道君、佛陀’三大果位方可证得。”
“帝君是天庭的果位，天尊、道君是道门的果位，菩萨、佛陀是佛门的果位。”玉帝说到这里，看着庄衍说道：“以爱卿你的能力，天庭的果位必然有你尊名。再说你现在还只是天仙道果，故而这佛门的佛位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那些已是‘大觉金仙’的人来说，这佛陀之位却是紧要之物。”
听到玉帝之言，庄衍立时茅塞顿开，只见他迅速起身拜道：“多谢陛下指点迷津，臣知道怎么做了。”
玉帝笑道：“嗯，爱卿还有事启奏吗？”
庄衍拜道：“回陛下，臣无事了，臣告退。”
“嗯。”玉帝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庄衍拜辞玉帝，退出了通明殿，其后从西天门下界，直下重天落到了灵台山中。
庄衍来到了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内，只见菩提祖师正立在山门前看众弟子练功，看到从神光中走出来的庄衍，不由笑道：“小友？你来了。”
看着走上前来的菩提祖师，庄衍拱手一礼道：“道友，近来可好？”
菩提祖师笑道：“山中无岁月，红尘不相扰，混元体清净，自然好好好。”
说完，菩提祖师朝庄衍道：“小友可进洞府饮茶一叙？”
庄衍笑道：“那就不麻烦道友了，其实我此来是有一事相问。”
“哦？”菩提祖师看着庄衍道：“何事？”
庄衍看了看那些正在练功的弟子，然后说道：“道友且随我来。”
说罢，庄衍便拉着菩提祖师走到了一旁清净无人处，然后朝菩提祖师问道：“道友，我且问你，你如今是什么道果？”
菩提祖师闻言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不瞒小友，我如今乃是大觉金仙道果。我那化身‘须菩提’是佛祖弟子，在佛门中属菩萨果位，故而我能证得大觉金仙道果。”
庄衍笑道：“好，道友，那我问你，眼下有个佛位，你要不要？”
菩提祖师道：“佛陀之位吗？”
“对。”庄衍一脸认真地点头说道：“大职正果，佛陀之位。”
菩提祖师笑道：“小友，看来你是真发达了？连佛位都能送？”
庄衍笑道：“也算不得什么发达，灵山那边许了一个佛位，但我现在不好接，所以来问道友要不要。”
菩提祖师笑容里带着一丝认真地道：“小友，佛位之事非同小可，既然小友你得了这般机缘，可不要轻易放弃。”
庄衍笑着说道：“道友不必为我担忧，我将来自有去处。道友只说要不要这个佛位，若要，我去办此事。若是不要，那我推了就是。”
菩提祖师闻言，仔细朝庄衍看了一眼，随后缓缓点头道：“既然小友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就不惺惺作态了。”
庄衍问道：“要？”
菩提祖师点头笑道：“即是小友送的佛位，不要白不要。”
“哈哈哈。”二人说完，顿时相视大笑起来，引得不远处的童子和一众弟子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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