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楼迎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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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不过听说，言公子家的镖行最近好像偷运了一批私盐，保不齐言老爷子会帮言公子呢？”“玉露姑娘据说，可是最近这几十年间，最出彩的花魁了！就看玉露姑娘今晚花落谁家了！可千万别便宜了那两位臆想双龙戏凤之人！”
“那难道要便宜那肥猪？不行！快吃快吃！赶紧吃完去内楼！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玉露姑娘了！”
赵辛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两碗米饭，居然收了五两银子，三国的五两银子，那可是相当于现在的一两千块钱！
但这钱却是非花不可，因为赵辛来此，不单单是为了吃饭，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二！问一句！掌柜可在？”
“客官是？”
“找掌柜，有点生意要谈，烦请通报！”
“客官，近几日恐怕不太行！您也知道，最近几日正是咱雨露楼的迎露礼，掌柜这几日一直在内楼，每日不得空闲。”
“客官不妨过几日再来？”
小厮看似恭敬的回答，但是眼神却好像在说：哪来的土包子？我们掌柜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赵辛看到小厮眼中鄙夷的神色，心中冷哼一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去春楼看看，烦请带路？”
“客官。。。这。。。”
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赵辛，似是有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客官，春楼花费甚大！不然，您改日再来？”
小厮这已经算是赶人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赵辛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普通，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
听到这，赵辛饶是脾气好，也有点不耐烦了。
‘啪~’一声，将袖中的金豆子拍在桌上问道：够吗？
“够！够够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
小厮看到金豆子，眼中鄙夷的神色收起，赶忙搀扶着赵辛起身，不过却不震惊，毕竟这地方有钱人太多。
但这也让赵辛更加坚定先赚钱的策略！真的是没钱连小鬼都斗不过！
小厮带着赵辛穿过燕楼，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从后门出来，居然来到了一间异常雅致的中庭小院。
小院不大，只做两楼联通之用，但是看其中的摆设，掌柜就是一个异常高雅之人。
掌控着这等销金窟，还有如此雅致的眼光，当真是个妙人。
春楼不像其他的青楼，有女子在外拉客，燕春楼的春楼明显更加清高。
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在外面，却看不出一丝端倪。
步入楼内，里面有股淡淡的香味，似是女子身上的香囊之气，又似是某种名贵燃香，煞是好闻！
小厮带着赵辛来到一处角落里的案几，三面有轻纱遮挡，前面的轻纱却被拉起。
想必是客人必要之时才会落下，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最中间的舞台。
那里应该就是青楼女子表演才艺的地方，应该也是迎露礼举行的地方。
“吆~爷，面生的很啊！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燕春楼。”
“我是这领头的，您叫我二娘就行，这几位都是刚收的，您看？”
赵辛刚坐下，就有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走上前来，卖力的推销着身边的姑娘，一只手还背在后面，将几位姑娘朝着赵辛推来。
“二娘，不必了，上两壶好酒来，再来几样伴食即可。”
“行！爷想必是刚来，放不开，待会若是需要，您差小厮喊二娘就可。”
“多谢二娘！”
赵辛点了点头，坐在位上抱拳说道。
“吆~看不出，还是个茂才，姑娘们就喜欢爷您这种的。”（茂才，在古代是对优秀人才的赞誉，与“秀才”在含义上相近，但由于避讳的需要，“茂才”在三国时期更为常见。）
言罢，二娘带着几位姑娘转身告退，赵辛低着头，没有去看那几位姑娘楚楚可怜的眼神。
天下战乱，连青楼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赵辛真怕一个心软就留下来两个，听她们诉说自己悲惨的故事。
什么是悲惨的故事？
爱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破碎的她，如此种种。
不过赵辛也暗暗起誓，若是哪天，自己发达了，定要大庇这天下‘寒女’俱欢颜。
一个人躺在案几边自饮自酌，赵辛没有留意，天色渐黑。
外面的小厮早早挂起了灯笼，将整个燕春楼照的宛如白昼。
‘这天下连年战火，却不成想，自己在此地，却好似看到了盛世’
赵辛看着楼外，暗暗想道。
今晚寻花问柳的客人也特别多，大多是来一睹花魁雨露真容的，燕春楼也为此，在空余之地多加了好多张案几。
歌舞伎一曲作罢，小厮走上台，敲了声铜锣，向宾客通报，迎露礼一刻钟（15分钟）后就会开始。
听到这声锣响，很多二楼三楼的房门也打开，宾客凭栏而望，身边还搂着衣衫不整的佳人，不难想，之前在房内做些什么。
“各位爷~燕春楼一年一度的迎春礼即将开始。”
“很多新来襄阳的宾客可能不知道，迎春礼，实谓燕春楼花魁的揭纱之日！”
“在场的宾客，都可在今日，一睹花魁的风姿。”
二娘此时，站在台上，扭着柳腰，向着下方的宾客介绍道。
“而今年的花魁，就是我们的玉露姑娘！”
“不是二娘跟你们吹嘘，玉露姑娘的容貌身段，啧啧啧~那叫一个绝！”
“可以说，玉露姑娘是我们燕春楼近几十年间，最出彩的花魁！”
“相应的！我们的规矩也要改！往年，我们都采取竞价的方式，谁出的银子最多！就可以做花魁的揭纱之日的入幕之宾。”
“但是今年，我们燕春楼决定换个法子。”
“二娘！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老子我今天必要抱得美人归！待来日再与你好好较量！”
“哈哈哈！刘老二！难不成你喜欢二娘这款的？”
旁边一商贾模样的八字胡中年人打趣道。
“切，谁不知道！我刘老二老少通吃！二娘这种的！必定别有一番风味啊！”
“哈哈哈~那奴家可就记得了！待明日，二娘必要与你在那闺房之中较量一番了~”
二娘扭着身子，手中的手帕挥向那刘老二，轻啐了一声，迎的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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