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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解围虚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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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岁,腊月初六,卯时绫绮殿便忙了个不亦乐乎。卯正二刻,东方晓先去拜见了简氏太后。着朝服候在了含元殿外。辰时,皇上临朝,由礼部宣召,靖王接引。东方晓抚着琴娘第一次走上了金阶大殿。耳边一位礼部的女官提点这她应当怎么做。金灿灿雕梁画栋,宽广华美的大殿上。皇上威严端坐,金阶下文武朝臣列立。好气派、好威严的景象啊!

    东方晓头戴九尾金翅嵌宝凤冠,身着明黄色彩凤朝云凤袍。配玉衡龙凤双配,凤舞祥云大绶,足登锦绣云头高履。威严而庄重。上金阶山呼万岁,叩首朝君。皇上下御阶亲自相参,夫妻二人携手上御阶,同坐八宝龙床,受百官朝贺。散朝后,后宫众妃嫔又来磕头想贺。各命妇、王妃也来朝君。皇上见她疲惫劳乏,不免心痛。即命免了命妇们的朝贺。也免了她的迁宫之苦。可是至此,她也承受不住隔三差五病卧牙床了。招来皇上、靖王夫妻无限担忧。然,周凌凌亦怀胎七月,受不得这般奔波之苦。不去吧?又萦萦索怀,竟又填了无尽苦闷。东方晓又何尝是个放的开的?看着姐姐辛苦亦十分不忍,有时宁肯强撑着。

    徐海音自那次进宫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宫中安定了,李娉、苏俊也相继出宫,不怎么来了。

    苏俊,更觉得自己心境变迁,愧对徐峰;又恐横生事端,亦远远地离了宫禁。

    穆、尤、苏、沈、杜,各妃嫔果然也各自进阶。

    年接近了,皇上的政务也烦重起来。时常宿在紫宸殿。只隔几日命聂群来看看。而东方晓有什么不适也不肯说出。终有一日清晨,东方晓用完早膳,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发慌;起身来想再去躺会儿,头昏目眩竟有些站不住。慌得琴娘几个忙来搀扶。

    进了内寝殿便觉头痛、腹痛,连面色也不好了。高旻、琴娘两个不敢耽搁。由高旻做主宁儿去了紫宸殿;桂儿去请御医。

    皇上闻报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撇下几位重臣,去了绫绮殿。进了寝殿,却见逸然面色萎黄,额头、面颊有汗身上却包得严严实实,耳目紧闭。动气道:“亲娘、高旻。娘娘如此不好。怎生现在才报?皇后、皇儿又有不妥,你们哪个承担?”高、叶二人吓得忙跪倒求饶。东方晓闻言缓缓开眼云:“臣妾……”皇上忙按住她道:“你躺着,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现在只想知道你觉得如何不适?”东方晓强挤出一丝笑意,云:“不妨事。只是有些心慌气短,叫御医开几帖药吃吃就好了。”皇上拉着她关切云:“朕不放心。从今日起朕就在你的殿里守着。”东方晓十分疲惫的闭了下眼,表示同意。

    此刻,聂群来报御医平涛在殿外听宣。皇上只是道了声:“宣。”

    平涛进来,先见了驾。皇上不耐烦曰:“免了。快看看皇后。”平涛只跪在脚踏上请脉,早有宁儿用帕子蒙了东方晓玉手,放下了罗账。平涛请过脉问云:“娘娘近日可是下肢肿胀、头昏头痛、面色萎黄自汗?”琴娘答曰:“正是。”平涛又云:“敢问娘娘,今日是否胎动腹痛?”东方晓“嗯。”了一声。皇上急了问云:“如何?娘娘凤体如何?皇儿是否有碍?”平涛思索一下方云:“此乃子痫,气阴两虚。肝失濡养,肝风内动所致。妊娠中血虚受风,腰背……”皇上烦曰:“你只说有碍无碍?”平涛回曰:“若治不住,便要神志丧失,若频频发作,就……”皇上急了扯住喝云:“就怎么样?”平涛惧云:“会……会……母子具亡……”皇上闻言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目含杀机道:“有治无治?”御医平涛早吓得魂飞魄散,口不能言了。

    却问逸然道:“圣上息怒,此疾仍需平大人医术救治。圣上宽恩。”皇上强压压怒火,放开了他道:“说——”平涛软倒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养……养血柔肝……熄风潜……潜阳钩藤汤可……可一试。”

    “一句整话都……”皇上又要动怒。东方晓忙扯住皇上袍袖。缓缓摇头云:“无碍。叫平大人开方去吧?臣妾还好了。皇儿并非福薄之辈,无碍的。”皇上方平息了些,喝云:“还不快去?”平涛忙连连称“是。”爬起来,去开方儿了。

    此后,皇上除了早朝,便一步也不肯离开绫绮殿了。纵有要务处理也挪在了绫绮殿。召见文武、批阅奏章等事就更不必说了。由此皇后病重被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传言东方皇后病危,母子难存。连太后也惊动了来。探视询问之后,才走。周凌凌便急冲冲进了宫。各宫嫔妃又担心的,亦有看乐子的,都来探望、讨好。有的为了见见皇上。弄得皇上心烦气盛,便下旨:由尤贵妃苏德妃常侍,其他妃嫔没有要务不得烦扰。各宫娘娘这才扫兴而归。

    天近黄昏,东方晓缓缓醒来,却见姐姐含泪相望。勉强一笑云:“怎么把姐姐也惊动来了?姐姐也不方便。不如今晚就歇在偏殿吧?”周凌凌含泪点头云:“你……觉得好些了没有?”东方晓并没有起身,只是躺着道:“无碍了。吃了几贴药,好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让姐姐挂怀?”凌凌忍泪云:“都这样儿了还……要怎么样你才不逞强呢?”逸然笑云:“多少危难都闯了过来,岂能就这样便死了?许是‘贵人多磨难。’这孩子该经的。”凌凌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曰:“你这张嘴呀……!”逸然又问:“姐夫呢?没有陪姐姐来么?”凌凌云:“跟着皇上在正殿议政呢。”东方晓这才点头。

    这时,宁儿来报:“各族使节,外邦使臣具到了都城。皇上传话来:不宜在皇后宫中接见。今晚降至麟德殿设宴款待。回来的晚些。请娘娘留门儿,自个先睡。”东方晓轻轻的“恩。”了一声。宁儿出去了。

    戌正三刻,周凌凌撑不住也去睡了。床前只剩了桂儿守夜。东方晓并未睡熟。听到了些什么响动;睁开眼,却见徐海音一身黑衣,身形更显高廋了。忍不住强撑着要往起坐,海音忙去扶住。桂儿就伏在脚踏上却没有醒。东方晓看着他。泪水流了下来。徐海音就坐在床边上,看着病中的逸然心痛万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东方晓也觉出海音消廋所谓何来,亦默默无语。四目相对,情生脉脉,果然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却闻门边苏俊笑云:“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快把我憋死了。”二人大惊。海音回头,见是苏俊方云:“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苏俊道:“你来的时候来的。本来想听几句情话,不想你小子一句也舍不得说。”海音白了他一眼道:“没正形,在这里都口没遮拦,不怕别人听见害了娘娘?”苏俊却不恼云:“你当本少是个死人啊!放心吧,有你苏少爷在保尔无虞。”徐海音懒得理他。苏俊却道:“我说徐海音啊,十几年相处也未见过你说几句有情言语,今日何不满足一下?”方一停,却眉宇微颦道:“有人来了。”二人忙抽身而去。

    人无影了,方以指力解了桂儿睡穴。逸然便只倚着床头发呆。平静地心又不平静起来。回想着海音的样子:他……还好吗?冒死进宫值得吗?

    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桂儿依旧睡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东方晓心中生疑:难道是苏将军听错了?为什么他会来?会不会……给海音招来麻烦?听着方才的话,应给不会找他的麻烦吧?

    窗外,却来了一位任谁也想不到的“客人”。只见他银冠束发,面若朗月,冷若冰霜。一身黑袍,银色腰带,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东方逸然。正自沉静处,被曲寒星一声断喝惊走了。

    桂儿闻声惊醒,跑了出来。宁儿、琴娘、高旻几个也闻声出来,细问情由。皇上也正散了宴席回来。见他们都在院里,忙问:“出了什么事?”曲寒星拱手低头,回云:“卑职今晚巡夜,远远地看见一个黑衣人进了娘娘宫苑。卑职恐娘娘有什么闪失,追了过来。可是,那人似乎并没有进过娘娘的宫殿,只是站了一会儿。卑职喝了一声,那人就走了。他太快,卑职追不上,又恐中了那人圈套,就没敢去追。”

    皇上微微点头,进了绫绮殿寝殿,见东方晓完好无损的坐着,安抚了东方晓几句,又抚着东方晓轻轻躺下,方转身出来。在绫绮殿正殿召见了曲寒星。绫绮殿里只剩下了曲寒星和皇上,方云:“寒星,你可看清了那人长相?”曲寒星摇了摇头,道:“请恕卑职无能。”

    皇上考虑了良久,方皱着眉头云:“依你所见,是否有可能是徐峰?”寒星闻言微微摇头曰:“不像。兵器不对,徐将军是用剑的。可是,卑职见那人背后好像是一对儿钩。”“唔——”皇上长长地应了声,眉头皱的不似先前那么紧了。许久,云:“下去吧。今晚之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起。”曲寒星应了声“是。”去了。

    咸通四年正月初一,东方晓奉旨上朝接见外邦使节。此时的她已然好了许多。*临朝,自然不是随意可见的。在龙椅边设了一架楠木镂花屏风。东方晓满副盛装端坐其后,配皇上接受了外邦朝贺。

    按照惯例,正月初三日,皇后该在麟德殿设宴款待各邦使节及其女眷,朝中三品以上命妇。由于多日不见,周凌凌心中挂念,便提前赶往了绫绮殿,欲与逸然说几句体己话儿。天冷的紧,凌凌便戴了厚厚的风帽,艾绿色披风。也巧了,有几位番邦使节正往紫宸殿觐见。远远地看见周凌凌清丽端庄,超凡脱俗。便品评了几句;其中还有人特意向接引内侍询问了几句。那内侍自然以实据答,而后各自散了。

    周凌凌进了绫绮殿,见了君臣礼。早有宁儿接过了披风,挂起。姐妹两个略坐了坐,琴娘几个便服侍着逸然去更衣了。桂儿、宁儿依旧陪着凌凌闲坐。

    忽然,靖王爷匆匆而来,人还未进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便问:“逸然呢?”凌凌云:“去更衣了,一会儿便到了。王爷如此神情,出了什么事?”靖王进来气呼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云:“今日我进宫无意间听见吐番赞普欲以娜迦公主进宫为后,参与朝政,要逼皇上废后,否则就要强兵进犯。随使的王子又见你美貌,又要强娶联姻……”东方晓正更衣出来,闻言大怒喝云:“凭什么?”靖王气曰:“你不知道,吐番人哪里是来朝贺?哪一次不是无理持强?这一次更过了,竟然要起凌凌来了。而那娜迦公主根本就不是吐番王族,只是一个部将的女儿,挂了个名儿来的。皇上不允,那吐番王子便云:若要不允,除非皇后打败娜迦公主。逸然身怀六甲,又从未习学武术,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东方晓不再言语,缓缓坐在椅子上想招儿。周凌凌气得眼泪汪汪望着靖王发呆。

    正惆怅处,殿外海音和苏俊比肩而来。徐、苏二人跪倒行君臣大礼。徐峰曰:“禀娘娘,微臣与苏将军奉旨来守卫后宫。特来向皇后娘娘应卯。”逸然看着海音,似乎看到了希望。充满期待云:“平身,赐坐。”徐、苏两个方起身各自坐了。

    不仅是她,在靖王、王妃的眼中也都看到了希望。靖王心急甚至没有一句的久别重逢的寒暄。单刀直入切诉了吐番赞普的意思,及吐番王子的无理要求。

    随着话题的展开,逸然的深情又凝重了起来。徐峰看着愁伤的东方逸然曰:“娘娘莫愁,若吐番王子果然有意以武定论的话,他们带不走靖王妃。只是您这里就不那么好过关了!”东方晓闻言来了精神,却又不明其意:“将军有何良策?”海音并没回答,却左右扫了一眼。逸然会意,令侍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并严令琴娘、宁儿、桂儿把守殿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众人走后,靖王也道:“凌凌没有学过武艺,怎么和吐番人一较高下?”海音微微一笑回云:“去岁微臣有幸结识了一位女侠芳名范雪娟,系老剑客单通的嫡传弟子,单宏之妻。武艺精湛不在微臣和苏静轩之下;形容与王妃一般不二。此侠女正在舍下作客,麟德殿赴宴可请范女侠代劳,必能解王妃困境。只是皇后之危却无计可解。”

    东方晓沉吟不语。忽地,笑云:“我这里也有个绝佳人选,只是不知苏将军是否愿意屈尊?”苏俊“唔?”了一声。靖王看着他明白过来,也笑了。唯海音仍不明白。逸然凝眉等待着苏俊的回答。苏俊考虑了一下云:”要微臣代娘娘行装是无难处了。可是娘娘受封文武参拜,见过天颜的不在少数,若被人认出,当如何收场?”东方晓仔细回想了进宫以来的情形。云:“不会了。我素来不喜饮宴聚会;上次见外史有屏风遮掩,他们应该认不出我。命妇、王妃们也不曾见过。只要细细安排了高旻、琴娘、桂儿、宁儿,应该没有问题。我与姐姐躲在宫里不许人擅闯即可。”苏俊方应了。

    海音带了靖王手谕出宫,去请了雪娟先到靖王府扮做了王妃模样,由桂儿接引。靖王去安排凌凌休息了。东方晓则亲手替苏静轩挽了随云髻。赤金九尾正凤,金钿珠钗卫诗。还特意留了厚厚的长刘海将他剑眉遮掩,只露明眸,淡淡粉黛,点了桃色双唇。又选了柳黄色凤袍、凤裙;紫棠色罗带,白翡翠玉珩、小带;藕荷色披巾,葱黄色云纹重台履。叫宁儿帮他换上。整个人看去年岁合适,清雅大方,好不动人。

    巳时,一切齐备。皇上命聂群来请皇后、靖王夫妻。苏俊等人依计而行,并悄悄与聂群做了沟通。来到麟德殿,苏俊率众拜倒口中云:“臣妾东方氏逸然率众王妃命妇参驾。”皇上含笑起身,却暗暗吃了一惊。微微一怔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着拉“她。”起来。携手云:“众卿平身。”众使节、命妇们方敢叩首起身,随之入席。御阶下一片称赞声,‘美后’、‘王妃’艳惊四座。各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席间,吐番王子果然又提出送娜迦公主进宫,求娶靖王妃。李漼兄弟自然不肯。

    那王子却是五大三粗、黝黑的面上浓眉倒立,顶大的一对儿大环眼;长着朝天鼻子,厚厚的嘴唇,一副赤色虬髯,叫人看了都有点儿害怕的样子。只见他站起来指着靖王道:“既然她是你的女人,咱俩就较量一场。老子赢了美人归我;你赢了,老子就再不提求娶之事。”

    靖王李珏也不是个怕事的,冷着脸、攥着拳头站了起来。却见范雪娟一把按住,尽量学着凌凌的样子站起来离了座位,向前行里云:“圣上,王子既然对臣妾青眼有加,自然是臣妾出战了。还望圣上恩准。”

    “她什么时候,会功夫了?”皇上大惑不解。凝眸细观才发现今日的‘周凌凌’和昔日大不相同。气定神闲,凤目精芒,细腰……‘她也不是周氏王妃。’皇上目芒中闪过一丝惊异,却见靖王微微点头,遂微笑曰:“依卿所奏。”

    范雪娟与那吐王子就在席间空地上打斗了起来。那王子知道是中原弱女,并不放在眼里。招势中不免待了些轻狂下流。范雪娟看在眼里,气在心头,面上却不动声色。与那王子斗得难解难分。忽然,二人对了一掌,将那王子震了出去。

    吐番王子退了几步,范雪娟却纹丝不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扯出了弯刀。雪娟微微冷笑。靖王命人将范雪娟兵器抬了上来,却是一对儿铜锤。勿怪她有如此力道了!那王子也知道此番遇上硬茬儿了,再不敢掉以轻心。可是,也不过数十招便败给了雪娟。从地上拾起弯刀,气哼哼回了位置上。再没脸提及求娶之事。

    他方去,娜迦公主便站起来向上抱拳道:“唐王,既然今日以武论断,我也要与你们的皇后对决。成败与前面规则相同。我赢了,唐王废后,迎我娜迦入朝;你们皇后赢了,再不提联姻之事。”

    皇上与苏俊相视一笑,曰:“准了。”

    苏静轩缓缓起身,来至席间空地,抬手,兰指微伸,含笑云:“公主请。”娜迦公主却道:“慢。今日你、我对决,不死不休。”苏俊闻言,面上依然微笑着,看着皇上。皇上朗声道:“不可。*凤体,岂可轻言生死?”那公主却云:“我是与她争后位的。若她不死还会找我的烦烦;她若不杀我,想必也心中不甘。所以一定要以生死论输赢!”苏俊收了笑容,冷冷道:“一定要如此吗?”娜迦很肯定的回答“是。”苏俊缓缓转头等着,皇上的意思。

    皇上面沉似水,微微颔首。

    娜迦公主用的是鸳鸯刀;苏俊让人将兵器银龙鞭杠了上来。那些来讨好出的使臣,不免心中无底了。又是重型兵器,会不会也是个膂力过人的女人?娜迦公主也不似先前那么嚣张了。苏俊接过兵器,冷冷道:“你确定还要以生死判输赢吗?”娜迦公主毅然应了声“是。”却没有出招。

    苏静轩鞭交左手,道了声:“请。”也没有先出招。娜迦公主见了便再不客气,舞双刀展开了攻势。苏俊挥鞭迎战。也就二十招。苏俊左手二指点中娜迦右手内关穴,娜迦右手刀落地。苏俊并没有趁势一鞭削之。而是,上步侧身以肘撞之。娜迦公主被撞了出去,本应收刀认输,以示磊落。岂料,她扬手就是一记如意珠,直奔苏俊后心。苏俊俯身躲过,娜迦左手刀已经到了。直攻苏俊下盘。静轩大怒喝声:“无耻。”沉鞭砸落,娜迦公主双刀便都落在了地上。苏俊回身一掌,将其打倒在地,口喷鲜血昏了过去。

    几个吐蕃武士忙将其抬了下去。至此,那些来讨便宜的都将话下了回去,不敢太过分了。皇上趁机威吓了他们几句,这一年的朝贺便平静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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