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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倾是被祁郁抱着回卧室的。
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环境,窗外月光洒进来,红梅将落未落。
这个院子是祁郁专属的,每个细节都是独属于他的痕迹。
男人灼热的体温与床头独有的雪松清香,双重刺激着南倾大脑。
祁郁俯身吻上来,在她耳畔厮磨轻咬,然后突然的一个…
南倾灵魂瞬间被从高空拽下,大脑一片混沌。
她下意识退缩,却被男人深深地印在怀中。
耳边喘息如同勾人魂魄的钩子,男人重重的吐了口气,释放的片刻让他憋了一晚上的欲望有了发泄的点。
嗓音餍足又觉得远远不够:“说好了,你陪我洗澡……”
他轻笑着,如同一只狐狸,上面是温柔至极的外表,下面却试图将你撕扯吞入腹中。
床畔乱作一团。
浴室的灯也被打开。
雾气氤氲在玻璃上,朦胧了窗外的月色。
水溅了一地。
南倾被引着,如同这鱼缸里的水。
浮浮沉沉,飘飘荡荡。
浴室水花四溅。
祁郁两条腿稳稳的踩在地上。
三两步来到窗边。
刚从水中出来,南倾没适应温度抖了一下。
人却被放在了窗前。
冷热冲击。
一片完美雾色的玻璃留下了一串凌乱的掌印。
窗外的世界朦胧而原始。
玻璃窗上的水雾逐渐凝结成水珠滚落。
还有一些,从南倾身上落下。
祁郁说到做到,这一晚,南倾再没心思想过其他事……
夜深人静,屋内回荡着淡淡的暧昧气息退散不去。
祁郁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目光落在床畔缩成一团裹在被窝里的人儿身上。
那双浓墨的眸子如同滴入水中,一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迈开腿走到床畔,祁郁弯腰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把所有窗帘全部关上。
开了换气系统,耳后扯下浴巾放在一旁,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躺了上去。
半睡半醒的人儿察觉身旁的动静,下意识往他身边靠近。
祁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在碰到他身上的凉意后,南倾又瞬间退了回去。
祁郁无奈一笑,他原本想着把自己捂热了再拥她入怀,哪知道,自家老婆睡梦中习惯了他的存在。
南倾这一碰,好了,直接不用等。
祁郁翻身,长臂小心翼翼的穿过南倾脑后,搂着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
南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闭着眼睛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她下意识依赖的动作让祁郁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
低头在自家老婆额头落下一吻,祁郁看着微弱光线下她胸前被留下的印记。
心念一动,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压下心头升起的冲动,嗓音有些哑,却带着无尽的温柔:“老婆,晚安。”
……
昼夜更迭,除夕夜当天总是会破天荒的出个大太阳。
整个祁家老宅镀上了一层金光,红梅随着风吹拂而过,花瓣飘飘落落。
一阵风习过,整个老宅都是晚梅的淡香。
一早佣人就开始忙碌,老宅前后贴满了对联和红灯笼,一派喜庆之景。
老馆主起了大早,来到老宅后山,迎着晨曦俯瞰着这座自己长大的宅院。
物是人非,可宅院不改庄严,内部青石板小道蜿蜒盘旋,佣人们端着各种装饰品来回忙碌。
上午八点,早餐端上桌。
零零星星有人过来吃早餐,然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忙碌。
孩童嬉戏与大人的关切声回荡在老宅,一片生机勃勃。
到了中午,佣人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今年的太阳格外的明朗。
昨夜的寒气被一驱而散,空气里都透着新年喜庆的气息。
南倾从睡梦中醒来,感官回归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祁郁独有的气息。
昨晚激烈又“荒唐”的画面侵入脑海,她呼吸一重,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
好似喝酒的人是她一般。
原本熟睡中的祁郁察觉到南倾呼吸凌乱的频率,喉结微动,睁开了双眼。
屋内的光大多被窗帘遮挡,隐隐约约有微光透进来。
男人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女人盯着他喉结若有所思的模样。
无声挑眉,祁郁动了动身子,长臂往回收的同时把南倾拉入了自己怀中。
南倾被迫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节奏,心跳微乱。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在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南倾抿唇,没回答。
而是将手搭在他胸膛,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似有若无的轻触,祁郁喉咙一紧,狠狠咽了咽口水,嗓音哑了下来:“怎么了?”
南倾吐了口气,摆烂一般的整个人彻底倒在他胸膛。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懊恼:“我昨晚怎么想的?”
她是狗吗?
咬哪儿不好,非得觉得他喉结好看,逮着这么显眼的地方下口。
祁郁听着她嘀咕的语气,瞬间明白什么。
抬起她的下巴,逼迫怀中郁闷的人儿与自己对视。
“后悔了?”
昨晚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双腿缠在他腰间赖着不肯下来,咬牙切齿说要报复。
昨晚的确有些失控,对她是过分了些,小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祁郁也没拦着,就等着看她今天醒了之后的表情。
反正他脸皮厚,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
南倾吐了口气,认真商量:“要不你穿一件高领内搭吧。”
祁郁没说话,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窗帘。
瞬间,一整片阳光洒了进来。
祁厅长:“恐怕不太行。”
南倾:“……”
所以今天这脸,她是非丢不可了吗?
祁郁:“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他低头,商量的语气看着自家老婆:“肖博妻子每天都给他刮胡子,我也想要。”
南倾一言难尽:“你确定?”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这手,玩弄的都是死人。”
祁郁不膈应?
祁教授很兴奋:“昨晚你也没少摸我,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刮个胡子而已。”
“但我不太会。”
南倾实话实说,虽然她手稳,但属实没有整理活人仪容仪表的经验。
她总不能当祁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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