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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院士更是脸色一下子就淡了不少。
原本留给南倾的位置就在蒲毅的正对面,在南倾走过去时,廖院士站起身,直接朝她招手:“南法医,你过来看看这个。”
南倾瞬间明白廖院士的意思,朝他笑了笑,迈开腿径直走到他身旁。
周炜懂事的给南倾把椅子搬了过去,廖院士指着桌上的瓶子,道:“这就是蛇蛊的母蛊。”
甚至不忘强调:“这是中午祁厅长从顾家制药厂一具被烧毁的尸体中找到,让人送过来的。”
周炜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去侦查了火灾现场,初步怀疑这是人为火灾。”
“在现场发现了五具尸体,尸体交叠在一起,最内部一名死者五官发现大量浓烟,且四肢粉碎性骨折,生前就受到了重创失去行动能力。”
“最上面两具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剩两根腿骨,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五人被恶意关在制药厂欲要一次性焚烧殆尽毁尸灭迹。”
“五人交叠在一起,把最下面一具尸体护在身下,尽最大的努力护住了蛇蛊母蛊与蛇蛊尸毒的毒品药剂。”
这瓶子是在死者体内发现的。
根据案件还原,死者死前就猜到自己会被“卸磨杀驴”,提前将蛇蛊母蛊和蛇蛊尸毒药片吞入体内试图以此作为活命谈判的筹码。
结果没想到,对方半点不愿意退让,直接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了,他们五人都被打成残废逃离不了大火。
紧要关头选择把吞入蛇蛊母蛊的人护在身下,尽全力保护他遗体的完整度,留下对顾家来说致命性的证据。
南倾看着瓶子中盘起来已经干瘪的蛇蛊母蛊,没急着说话。
周炜默契继续道:“廖院士已经研究出了蛇蛊尸毒的解药,但唯独缺少蛇蛊母蛊的血作为药引。”
“没想到祁厅长中午就让人送来了蛇蛊母蛊,不过可惜的是这条蛇蛊母蛊已经干瘪了,提取不了血液。”
周炜话音落下,一旁的蒲毅默默抬手,不满的瞪了眼周炜,看向南倾强调道:“是我与廖院士团队一起研究出的解药。”
“需要蛇蛊母蛊的血作为药引也是我发现的。”
他盯着南倾,努力证明自己有存在的价值:“我说过,我是来帮你们的。”
这是在说南倾把他关在实验室外的事。
南倾只当没听到,看向廖院士:“您既然让我来,应该是有解决办法了吧?”
廖院士有些犹豫,正想怎么开口呢。
一旁的蒲毅率先给了回答:“我需要你的配合。”
他时不时冒出来真的很烦。
南倾直接瞪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干脆一点。”
蒲毅也不生气,而是笑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而已。”
“南法医,别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你问问廖院士,这些天我是不是付出了很多。”
他道:“我对你有好感,这件事我从没隐瞒,也不需要隐瞒。”
“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工作和生活分开,好吗?”
这话说的南倾无理取闹似的,给南倾听笑了:“不好意思,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我都看你不爽。”
蒲毅狗皮膏药似的黏着甩都甩不掉,彻底激怒了南倾。
一个破工作,姑奶奶不要就是了。
她站起身,受不了半点委屈:“听好了,我不可能与你合作,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南倾向来面对所有人都自带耐心,虽然不爱笑,但永远给人一种冷静礼貌的感觉。
这还是这么久众人第一次见她发火。
一时间众人纷纷挺直了脊背,有些怵她。
南倾不笑时只是感觉清冷,此刻沉着脸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压迫感,周身的冷意让人忌惮。
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鼻涕虫似的爱装逼的人,蒲毅全占了。
南倾连带着想把检察院副院长给一锅端了。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蒲毅:“我没记错的话,顾家制药厂与你有过深度合作。”
“蒲先生与其在这儿卖弄,不如先回去洗洗自己的一身骚气,当心别露出尾巴让人逮住。”
说话时,南倾看向一旁的苏井槐:“苏院长,有空查查你下属吧,什么阿猫阿狗嫌疑人都往咱们检察院塞,我看副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井槐难得看到南倾发火,正吃瓜呢。
突然间连自己都被骂了,整个人愣了一下。
再听南倾连带着副院长一起骂了,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其他人更是没想到南倾一下子这么猛,连顶头上司都敢骂,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所有人都以为南倾会被苏井槐训斥。
可苏井槐只是无奈扶额:“调查政务官员这种事,得找祁厅长。”
这话,简直就是对蒲毅赤裸裸的侮辱。
众人替蒲毅抹了把汗,隐晦的看向他。
他却始终淡定的坐在那里,面对南倾的话,也只是笑笑:“没关系,去查吧。”
“我与顾家的确有过合作,但没多久就撤资了,顾家主那人与我目标不同观念相悖。”
“无论如何,我的确与顾家合作过,而顾家也恰巧出事了,我可以理解你的质疑,不放心的话,随时可以调查的。”
他摊手,无所谓的笑着,看起来坦坦荡荡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苏井槐也站了出来:“南法医,不是我说你,咱脾气还是要稍微收敛一点的,你看,蒲先生都这么说了。”
“你就别抓着人家不放,让他回去接受调查,别为难人家了。”
苏井槐第一句话还算正常。
可第二句话却听得众人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蒲毅听出来了,他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僵硬了一下。
就听苏井槐看向他,老狐狸笑:“蒲先生啊,不好意思,我替我手下的人向您道歉,为了您的清白,我觉得您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他一本正经:“倒不是不信任您,而是南倾这人太倔了,您若是留在这儿她指不定怎么为难您,很感谢您这几天的付出。”
“若是调查清楚,我一定带她上门向您亲自道歉!”
听听这话说的……
就是非得让蒲毅走呗。
苏井槐和南倾一唱一和,蒲毅想留显然没借口。
他沉着脸站起身,准备走。
一旁的廖院士及时开口:“蒲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虽然是相信你的,但这情况没办法。”
“冒昧问一下,您所说的解药能不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你人可以走,但解药的配方,留下。
几人一唱一和,明谋暗算是给他们玩明白了,周炜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笑。
他就说,南倾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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