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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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相差五秒。”“神宫琴叶……她刚才没有做多余的准备吧？”
“啊，啊。看起来是这样。可能在脑中准备了？不是说很多天才，凭空思考就能解开复杂的难题吗？”
“不管怎么样，特进班确实很厉害。神宫又赢了，明明高田已经很强了。”
“厉害什么？你没看他们其他人，感觉还不如我们。”
“你确定吗？那个特别惹眼的寺岛，在年级排名里是第五。他还没有上场，你看他智珠在握的样子。”
“装腔作势吧。喂喂，你们不会真的被特进班的名头吓到了吧？他们可不都是高材生，刚才那个叫奥村的家伙忘了吗？”
“退一步说，特进班还有那个辻光里。同样是并列第一，搞不好不比神宫琴叶差。”
“那个辻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说课都很少去上，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A班的同学聒噪起来，而特进班也在为神宫琴叶的表现感到兴奋。
“那个高田旭确实有两把刷子。但看来我们班的神宫同学才是真正的怪物。”
“你闭嘴啦。”
“嗯，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
“我们有机会超过她吗？”
这时，台下的众人都以为九条吾郎该宣布下课了。毕竟刚才两人比试期间下课铃都响过了。
想要尝试这个奇妙机器，验证今天学习成果的人也都试过了，时间也刚刚好。
但没想到的是，九条吾郎站上台后，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台机器，然后点了点头，又过去捣鼓起来。
“这是还要再增加难度吗？”同学们都惊呼。
“好啊，再比一次。”丸山小胖在底下兴奋地说，他还对高田旭输掉的事感到可惜。
九条吾郎一边摆弄一边说：“这是最后一次，刚才有点小看你们了。”
“中等难度下能毫不失误地通关。嗯，就算解开九个球的自由度，一般的波次也难不倒你们。”
第一次，神宫琴叶的眉头微微皱起。
高田旭从她那里感受到一种情形失去掌控的奇妙心理波动。
但他此时也顾不上了，高田旭已经开始思考起九个球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了。
说实话，他相当吃惊。虽然上台之前，高田旭觉得自己不管是输还是赢都无所谓。
但上台之后，他对这个游戏的难度有了更加准确的认识。
根据之前的心理感应，神宫琴叶对“灵智学”了解有限，可以认为和自己处于同一起跑线。
但她却能轻松赢过认真准备的自己。
说明他这几年一直虔心于学业，还被黑之书强化过的头脑根本比不上神宫琴叶。
高田旭没有自大到老子天下第一，但他真切产生了危机感。
特进班中能和神宫琴叶比肩的，除了那个辻光里，是否还存在更多的人？
他瞬间觉得自己年级前三的位置，根本一点都不保险。
如果跌出未来基金的名额，那他就要对未来的学费和生活开销重新做打算了。
“没关系，大不了再找一份打工。时间还很富裕。”
高田旭深吸一口气，生活用度上他有后备方案。但无论如何，最后还想拼一次。
至少要尽全力一次，看能不能赢过神宫琴叶。
高田旭在笔记本上归纳起九个球的诀窍，结果他有些惊喜地发现一种简化的算法。
可行，这样能快一些。
神宫琴叶还是纹丝不动，她静静闭目养神。
“准备好了吗。”调整支架没花太长时间，九条吾郎又等了两人一会儿，才问道。
“是的。”神宫琴叶睁开双眼。
“嗯。”高田旭合上笔记本，抬起头。
“事先说好，这次没有通关这个说法。”九条吾郎退到一边。
“波动不会停歇，成功后也只会暂时减缓，振动烈度也很高。”
“感觉越来越和课上讲得无关了。”丸山小胖吐槽道。
不过两人的反应力和强大心性也是有目共睹，台下也没有更多异议。尽管下课了，也没有任何人起身。
“最后所有轨迹都会崩溃，做好心理准备。坚持更久的人判为胜。”
九条吾郎走到教室的入口，他最后做了一件怪事——他将阶梯教室的灯熄灭了。
“啊！”始料未及，教室里有些骚动。
但等瞳孔适应了黑暗，他们发现那两台长得像天象仪的装置发出的光芒，在黑暗中足够照亮所有必需的标识。
甚至那虚幻的光彩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让人不禁怀疑这个机器发明之始就考虑到在黑暗中使用。
而高田旭和神宫琴叶，不知不觉分别作为A班和特进班的代表在讲台上对峙着。
他们身边仿佛能幻视到万千星河，众人的呼吸仿佛都放缓了。
“三、二、一，开始。”
两人同时按下启动键。
“这……”立园阳太身体前倾。
“这么不稳定，他们难道很快要出局了。”丸山小胖也抱住脑袋。
一开始，原本缓慢运动的光晕就化为一道道彗星，勾勒出璀璨奔放的光路。
台上的两人没有慌张，他们飞快地观察着四周，双手的动作快而有序。
就像是位于宇宙中心的巨神一样无情地触碰那些星辰。
但光球的运动过于混杂，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命中率到底如何。
“基本上一秒一次，神宫的速度太快了！”
“高田旭……他这次明显慢下来了，到九个球时计算速度差距大到这个地步了吗！”
“但也快于两秒一次。”
“看，他们两人好像撑过第一波了……”
确实，快一分钟过去，神宫琴叶身边的光路明显没那么狂暴了，她的动作也放缓下来。
高田旭则显得更狼狈，他现在出手的速度比神宫琴叶还快，环绕周身的光轨倒也比开始时稳定许多了。
但这些移动的光带仍比神宫琴叶那边的更快更复杂。显然他在一开始处理的速度比不上对面的那个才女。
“下一波来了！”
九条吾郎也在一旁抱臂看着。
他感受着两个班级的学生压抑不住的热烈氛围。今天没讲多少东西，但这么一看提前拿出灵智仪感觉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波波动又猛烈地冲击着高田旭和神宫琴叶的星系，但他们又挺过去了。
“神宫同学的装置没有上次那么稳定了！”
“真像九条老师说的那样，这次没办法通关吧。”
“高田同学这次也撑过来了，感觉很不容易的样子。”
“第二轮比第一轮厉害，他们的失误更多了。下次我也想试一试……”
众人议论纷纷。立园阳太有些担心地说：“旭同学，我们不该把他推上去。”
丸山小胖也有些默然，高田旭眼看是不可能赢了。
当然他这次亮相绝对不算坏事，反而充分地展现了自己的头脑和冷静。
问题是这两个好友清楚，别看那个样子高田旭内心是很高傲的。
被神宫琴叶当众打败，还是在完全公平的情况下，估计他也不好受。
这么一想和大家一起把他推到台前，营造出比赛的氛围。这么做的自己也感到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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