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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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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如芳抱着姐姐说:“这一回你真的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要不是江和、沈秋芝他们这么多的人想办法营救你,你的冤案叫个石沉大海,万劫不复啊。”

    陈粉健跑过来说:“你们姐妹两个不能回去,昏暗的角落里你们是不得存身的。要想活命只有跟我们走,日后芮皇后掌管天下,那个时候才能回去过上安稳的日子。”征如兰说:“我在姚家墩确实蹲不下去,没有家人啊。妹子,你呢?”陈粉健说:“如芳呀,你别要发愣,有家也不能回。你想,乔亦彪他手下的爪牙多得很的,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昏官他心不甘呀,再说还有其他的坏人。”征如芳毅然地说:“我跟你们走。”

    乔亦彪逃到绵阳镇,先前的衙役、公差跟他会合在一起。县丞胡老八惊恐地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伙人,我们的人根本抵挡不住。那个江和果然是个人物,他有着超人的法术,叫个一呼百应,小民百姓竟然都听的话,我们玩的那些花样经被他当众揭穿,今后恐怕没人相信官府。”

    乔亦彪摆摆手,“你愁什么?等我们的人手足够的话,小民百姓还得听我们的话,大家总要过日子的呗。”仵作姜作桂匆匆跑来说道:“乔老爷呀,可不好了,张辛酉的人头被那帮人挂在县衙大门上头,还贴出告示。”刽子手蔡四也跑上来说:“乔老爷呀,我被他们逼得没办法,砍了张辛酉的人头。那个江和强逼着小人告知于你,同时还要通告王艺花、门栓子两人,说人头暂时让他俩保留下来,若今后继续助纣为虐,日后被抓住肯定会脑袋搬家。”

    乔亦彪听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胡老八说:“眼下我们去投春归府马大人那里。”乔亦彪抬起手说:“不必了,我们慌慌张张地到他那里,岂不惹他小瞧我们?再等等,说不定风声平息下来,我们还回到县衙。胡县丞呀,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弄得草木皆兵不好。”

    俗话说得好,苍蝇欢喜一堆屎。曹三宝、许大丰、李元升、李元佐、景蛇小、牛成维以及李仁元都跑到绵阳镇,这些家伙一个个跪着向乔亦彪行礼。王师爷说:“他们还都在着的,就张辛酉一个人遭遇不幸。”乔亦彪说:“事情要怪他自己,太过张扬了。他躲起来就一点事都没有,偏要出头露面,一家伙被人家逮了个正着,连我们都受到了好大的累赘。”

    曹三宝雀跃似地说:“乔老爷呀,省里派何副将进驻春平,他的兵已经控制整个县城,就等你回县衙主政。”乔亦彪说:“这么说,是何亦飞副将带兵到了春平,那可要太平了。龙头山的土匪余孽时不时骚扰我们春平,现在好了,他们不敢蠢蠢欲动了。要不然,他们就是拿鸡蛋跟石头碰。”

    翌日,流亡的乔亦彪回到了春平县衙,衙役们为迎接他的回归,将县衙整修了一番,换了气象。王师爷说:“乔县令,为保春平县城万无一失,最好将各镇的勇士合并起来,组建一个常备队,任命一人担任县尉。一旦何亦飞走了,我们仍有保卫本县的力量,各路土匪不敢窥伺春平县城。”乔亦彪想了想,说:“王师爷你的提议很好,未雨绸缪。何亦飞他长久蹲在春平,一千人的吃喝拉撒,给我们的负担不轻,走了也好。有了常备队就能保一方平安。李元佐足智多谋,由他担县尉。”

    这一来,杀人凶手李元佐非但逍遥自在,居然还被提拔为县尉,乐得他神采飞扬,好一副春风得意气象。他将常备队改编为十个巡,每巡十一二人,设巡长一人。他自己的副手为主薄,由景蛇小担任。

    坏人麇集在一起,名义上是合并,实际是合流,乌龟王八自成一体。小民百姓无权无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能忍受坏人的蹂躏。何亦飞离去前,把个笔架山山下的各个山庄兜剿一下,随后撤回省城。

    其实何亦飞的兜剿纯属走过场,有三股武装毫发未动,巧妙地躲过一劫。笔架山山寨遗留下来的成一邦将散落的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专门劫富济贫。获悉何亦飞要来兜剿,他们事先进入天丝网,跟他捉迷藏。何亦飞捉摸不定,就忽略了他们。

    有人禀报说恶人谷出现十多个女匪,跑起路敏捷快速。何亦飞下令围捕,黑压压的包抄上去。袁海珍提议到恶人谷望望地形,顺便领略那里的风光,反正此处的土匪已经绝迹。邵流云、冉红帆、乌秋桂三人首先成行上路,梨园演员一剪梅、蓝英、胡岚三人要体验生活,当即加入进来。梁银花、乌巧莲、曹烟三人游玩的,听说到恶人谷走走,随之跟了上来。岳芷英感到恶人谷一旦出现匪徒,这些女人是很难招架的,必然要吃大亏,便三步并着两步走了上来,嗔道:“恶人谷是个什么地方?如若那里出现作祟的坏人,你们怎么办?”邵流云说:“打上前去。”岳芷英说:“你跟袁海珍、冉红帆三人还能出击,但胜算也不怎么大。她们呢?手无缚鸡之力,还不俯首就擒。我跟你们一起去,到时候多少能够保护你们。”

    十一个女人到了那里,分明感觉到那里的地形确实突兀,处处是陷阱,如若哪个地方陡然冒出一个匪徒,都能叫她们这些女人瞠目结舌。一剪梅说:“土匪出没在这里,纵横来往,没有点武功的人怎跑得了。”胡岚笑着说:“这里的地名难听,但景色蛮美的。”袁海珍惊愕地说:“不好,东边怎来了那么多的官军。我们这些女人往哪里跑呢?”岳芷英站到高处一看,随即下来说:“来了官军黑压压的,我们这些女人如若落到他们手里,肯定遭受蹂躏,不死也要脱层皮。”胡岚哭着说:“不该跟得来看喜鹊影子的,唉呀,这可怎么办呢?”

    岳芷英摆着手说:“大家都别慌,把腰弯下来跟住我跑,手脚麻利点。”说着,她就哈着腰往静安寺庙跑,十一个女人自然成了队伍。到了庙里,岳芷英找到地道洞口,说道:“大家都不能出声,赶紧钻进地道里,我最后一个进去。”虽说跑进地道里,但洞口必须伪装好,不能轻易让人发现。袁海珍、邵流云、冉红帆三个比较泼辣,在前边开路,岳芷英殿后,防止官军发现洞口跟在后面追击。由于她们脱逃比较及时,叫个有惊无险。

    此处还是有游匪的,总共五个人:谢金锟是个头儿,兄弟谢银锟、发小吴连宝、新交欧志富,还有落单的戴怀有。他们在曹家站烧吃时,发现官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吓得到嘴的熟食都没吃,就直朝芙蓉镇奔跑了过去。他们分了两批,进了店铺做帮工。官军进镇只是筹集军款,根本没有理到他们五人。

    官军走了之后,费艳芳、郑碧芳、席妙琴、阚红娣、宋吉凤、扈小莲以及张莲花带着二十多个男兵来到芙蓉镇,首先发现打铁的戴怀有,戴怀有只得将情况禀报给费艳芳。费艳芳让阚红娣、席妙琴二人喊来谢金锟四个人,问他们今后的打算如何,他们回答的是加入单寨主的队伍,绝无二心。

    此时,队伍来到镇东头,忽地出现十一个女人。郑碧芳见她们身上有烂泥,戏说道:“恶人谷风景好的呢,这一回你们个个看了该称了心。”一剪梅叫道:“还该称了心的,把人的呆魂都吓出来的。官军来了多少人呀?黑压压的,就像布下了天罗地网,要不是岳芷英带我们到寺庙里下地道,这一回我们要命送皮剥。”费艳芳哈哈大笑:“不经此一难,你们就不晓得什么叫刺激,这种生活也让你们过过,拿钱都买不到的呀!”

    南面突然出现十多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烂泥,狼狈不堪。席妙琴、阚红娣、宋吉凤、扈小莲四个人操着兵器。打头的是成一邦,远远喊道:“我们是来投奔你们的!”费艳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成一邦报了自己的名字,说道:“我们十多个人在笔架山担惊受怕,今日下山陡然遇到大量的官军,吓得往天丝网里钻,这才摆脱官军的兜剿。现在我想啊,还是加入大的队伍好,所以就来投奔你们。”

    费艳芳说:“欢迎你们的加入,但是这里并不是我们的营地。眼下,我们要到绵阳镇迎接我们的人。”队伍朝东边走来,越过恶人谷,来到笔架山的北麓,正好遇见从山洞里走出二十几个人。黄子芹抓住费艳芳的手,激动地说:“我们的人为了救下苦命的姐妹真正动了一番脑筋,乔亦彪他这个昏官就是唯利是图,见钱眼开,在他眼里什么公理都不存在。喏,就是她征如兰,……”

    费艳芳一看,好漂亮的娘子,人见人爱,难怪恶霸张辛酉迷恋,强行获取,阴谋泡汤,便丧心病狂下毒毒死她家六口人,事后还栽赃诬陷眼前美貌女子。江和说:“恶霸张辛酉被黄子芹、陈粉健她们抓住,我们就在那斩妖台当众审判他,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最后砍下他那罪恶的头颅,为征如兰和她死难得家人报仇雪恨。”

    费艳芳说:“好呀。现在我们赶紧回到龙头山营地,将四路人马合并的消息禀报单寨主。谢金锟、成一邦,你们两股人马加入我们的队伍,单寨主一定会很好的安排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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