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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洁听到阮金孙跟李春桂成了夫妻消息,随后前往小齐山山寨。她向单姝禀报到手的讯息。单姝思忖了一会,说道:“看来,朝廷局势还不曾完全稳定下来,只是芮宸妃在暗暗扩充力量,不知她够给我们姐妹们的出路。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得继续观察,要处于主动那才好啊!”
郑碧芳羡慕地说:“你云洁到外面各个山头进行联络,遇到的故事就是刺激,多有意义!……寨主哟,你也让我闯荡江湖走一遭,我天天蹲在寨子里,又动不了多少笔头。”
单姝笑道:“你是说你空有一身的武艺,真够委屈了你。好吧,这一回要你跟黄子芹随同云洁去寻岳芷英,她去永溪周围村镇已经有半个多月,一直没个回音。我担心她身陷灾难之中不得解脱。倘若真是这种境况,你们三人务必救她回来。我这里还要准备应对笔架山宋金稳来犯。郑碧芳你这就去吧。”
黄子芹一副小男人打扮,头戴破毡帽,腰系老虎皮;郑碧芳则是一副大娘模样,云洁却扮了个奶奶,脸皮有皱纹,额头裹着黑包头布,手拿龙头拐杖。单姝一望,笑哈哈地说:“云洁你这身打扮,告诉人你是老奶奶呀。至于郑碧芳可以充作你的儿媳妇,黄子芹就是你的孙子,还真不错。”
郑碧芳踌躇满志地说:“我们三个可是肩负你给的使命,不过,我们化装一下,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使命。”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在庙镇的北头下车。她们来到刘家河,一路顺风,波澜不惊。前往祁隽镇路过沙石庄,有五六个人紧盯着她们望。她们佯装不知,径自往山里跑去,哪知沿着山坡走,不知不觉进入了山谷。
见到一个茅草屋,便跑了过去。云洁扶着拐杖跑到茅草屋门口,说道:“唉,我们一家三口到祁隽镇做亲戚,走了岔路,不知前边怎么走,还望你家指点一下。”一个猎人说道:“啊呀,奶奶呀,你这错路错得太离谱了,前边怎跑得出去啊?此处是恶人谷,土匪出没之地。你们三个人老的老,小的小,遇到那些恶人真的死里难逃。我劝你们赶快回头,不能再往前走。”
郑碧芳说:“老甫啊,你不晓得的,我们来的时候经过刘家河,可是那个庄上的人对我们三人虎视眈眈,说什么我们也不敢回头,只有闯过恶人谷这条路可走啊。你千万要给我们三人指个明路。”
猎人想了想,说:“你们实在要往前闯,我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试试看,就是路途坎坷,不怎么好走,尤其奶奶你难跑啊。”云洁凄婉地说:“为了活命,什么难走的路也得跑呀,要不然遇到那帮恶人,命就没了。你老甫行行好,指个好走的路径啊。”
猎人说:“你们看,沿着这个小路往上走,虽然也要经过恶人谷,但很短,穿过去就可以钻山洞,避开那帮恶人。到了山那边,便有个山庄,那是何奄寨。走过何奄寨,随后就走上大路,顺利到达祁隽镇了。”
三人谢了猎人,就先走小路。到了高处,望见前边的石碑上刻了恶人谷三个字。黄子芹说:“到了这里,我们都要小心点。”云洁说:“郑碧芳,你在前边走,我是老奶奶打扮,自然要掉在后边走。”
郑碧芳走得很快,三人之间拉开了距离。前方有座庙宇,里面传出喝叫声:“你们在此还有什么人?说!”黄子芹听了,连跑似跑的,靠到墙在听。“不说,就打死你们两个!”接着就发出皮鞭抽打声。黄子芹跑进庙里,说道:“你们这么多的人欺负两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喝问道。黄子芹摆着手揶揄地说:“看来你的火气还不小的哩,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肚子,免得大气接不上来就翘了辫子。”
“妈的,小杂种竟敢调侃我老子,看我打不死你的!”满脸横肉说着就扑了过来,黄子芹敏捷地一避,随后抓住他的后衣领往一个汉子摔了过去,两个家伙栽倒在地。黄子芹上前就猛踩了满脸横肉一脚,那家伙“啊呀”一声惨叫。
郑碧芳看准一个瘦高个子就一拳挥了过去,紧跟着就是狠命的一脚。瘦高个子无声无息的直挺挺倒了下去,两个匪徒一齐扑了上来。“噗噗”两声,两个匪徒遭到打击,嗷嗷直叫。黄子芹赶紧上前,将绑在柱子上的两个女人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这两个女人正是她们要找的岳芷英、陈粉健,她们挨了毒打,没有什么气力。
“他们人太多,有十五六个人,全、全都是亡命之徒。”岳芷英气喘喘地说。黄子芹将她们两人支到菩萨窝里隐藏起来,说道:“你们暂时不要探头,注意保护自己。我们来了三个人跟他们周旋,想办法收拾掉这伙匪徒。别吱声。”
黄子芹拿起木棍对准一个匪徒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那匪徒瘫倒下来。旁边三个匪徒一齐扑了过来,黄子芹甩开膀臂,击倒一个,再飞起一脚踢得另一个家伙身子歪歪的。络腮胡子有蛮力,操起供桌朝黄子芹身上砸了过来,黄子芹只得紧急闪避。“哐啷”一声,供桌被砸散了架。
黄子芹正要出手,冷不防被身旁一个家伙用脚勾倒,络腮胡子上去就扭住她的膀子给绑了起来,往旁边推倒在地。郑碧芳手持小木棍上去对准络腮胡子的头击打一下,那家伙也瘫倒在地。一个匪徒刚想袭击郑碧芳,哪料她身子一矮,头直朝他的腰部顶去。匪徒被顶飞了开去,郑碧芳身子旋转起来,勒拳击倒了五六个人。但最后身子没把稳,栽倒了下来。三四个匪徒上去将她捆绑起来。
云洁眼看不妙,只得暂时躲避开去,不能全军覆没。她打了个忽哨,从庙院落跑了出去,顺手勾住一个小匪拖了走。匪徒们蜂拥而出,云洁手杖一挥,吓退了匪徒,随后撒腿就跑。
匪徒们在后面追击,云洁跑到山坡,身子一矮,抓住柳树的枝条晃到山沟的对面,趴在凹处。匪徒跑了上来,嚷道:“人呢?他妈的,还是个老奶奶的,怎这么凶的呢?”“看到了她吗?”后面来人问道。这边的人恼火道:“老奶奶她人影子一晃,就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
“看来这些女人身手不凡,说不定是朝廷里放出来的探子。”“如若是朝廷放出来的女探子,我们得缩缩手。自古道,民不跟官斗。”“嗯啦,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些女子出手太狠,打伤了我们的好几个人。”
络腮胡子跑上来说:“依我看,这几个女人不怎么像朝廷派出来的探子,是探子断然不会跟我们交手,悄悄的来,悄悄的隐去,这才像朝廷派出来的探子。她们很可能是小齐山寨子里那班女流之辈,只不过小齐山寨子女人大多学过武艺,你想武力收服她们,还就不怎么容易。”
头目说:“我们散开来找,一定要把那个老婆子找到,漏掉了她就会成为隐患。”络腮胡子说:“我带四五个人向南找过去,你跟七八个弟兄向东绕过去。我们就不愁老婆子会插了翅膀飞掉。”匪徒们便分开来搜查起来。
岳芷英忍住疼痛,爬出来给黄子芹、郑碧芳二人松了绑。看守的两个匪徒发现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不见了,便大声喊道:“不好,两个女人跑掉了。”忽地喊不出来,只是“呜呜”的,原来是被黄子芹、郑碧芳二人捂住嘴,岳芷英和陈粉健两人拿了绳子,很快就将两个匪徒绑缚起来,嘴里给塞上碎布。
黄子芹说:“将这两个家伙抬进地洞里,匪帮到底少掉两个打手。”移开大菩萨,露出洞口。黄子芹进入洞里,发现是个地道。但是地道口下面是一个深塘,没有梯子是绝对爬不上来的。郑碧芳说:“把这两个匪徒推进去,管他生与死,等我们都脱了身再说。”两个被绑缚的匪徒先后“骨碌”掉进了深塘。
大菩萨恢复原位,平静了好多。郑碧芳说:“我们四个人不能从这里往外走,要把云洁找到,大家就得从地道里跑出去。”黄子芹说:“这样吧,出了洞口我们两个人一组,分头找云姐姐。我跟陈粉健一起向南,你们两个人一起向东,最后到洞口这里会合。”
黄子芹、陈粉健二人跑到韩公坡,看到云洁被七八个匪徒押了过来。她们敏捷地卧倒,待匪徒们来到跟前,果断出手,当即打倒了七个匪徒,其中有两个重伤爬不动身。络腮胡子活动了筋骨,要大打出手。黄子芹、陈粉健二人只得做好防守,当络腮胡子往黄子芹靠近,黄子芹后退两步,说道:“看你后边。”络腮胡子稍一分神,黄子芹一拳击打过去,络腮胡子被打晕了头,大约是两眼发花的缘故。陈粉健不失时机地补上一拳。
云洁站稳了脚跟,踢了地底下的棍子正中络腮胡子的后背,只见他摇摇欲坠。头目跑了上来,由于匪徒会聚在一起,黄子芹、陈粉健二人寡不敌众,先后失手倒地,被绑缚起来。
络腮胡子一把托住黄子芹的下哈巴,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匹女人充小伙头子,机灵得不得了,还有拳脚功夫,现在你给我凶呀!”说着便抓起黄子芹的后衣领往前推着走,“走!你再不老实,到时候就给你吃西瓜,打爆了你的头!”
三个女人被推到庙里,头目惊讶道:“小四、王结巴他们两人怎地不见呢?”有个匪徒说:“也许他们在外边。”
出来张望的两个匪徒当即被郑碧芳、岳芷英两人打倒在地,迅速捆绑起来,嘴巴都塞上烂布条,随即往塘里一推,盖上稻草。又出来一个小便,郑碧芳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岳芷英上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腿子,两人合力抬了开去。这个小便的匪徒被放倒在地,捆绑起来,同样给他嘴里塞上撕下来的布条。
头目发现少了五个人,便自己走出来想看个究竟。殊不知预先准备好的麻袋在等着他的前来,“呼”的一声,麻袋罩住了他的上身,随后拉倒在地。郑碧芳抓住麻袋边就是一阵死拉,岳芷英则是一顿死捶。麻袋灌起了头目,扎紧了口子。两人将麻袋拖到坑里,抬起脚将他踢了进去。
郑碧芳、岳芷英矮着身子往庙里摸过去,络腮胡子骂骂咧咧的,“出去望的人怎一个都回来了,妈的,也就日了鬼。”岳芷英手持木棍等着他跨出门槛。
“噗”的一声,络腮胡子瘫倒在地。郑碧芳赶紧将他拖了开去。里面有人在说:“外边好像‘噗’的一声响,够得有情况。”“我们都出去望望,这里留一个人看住三个女人就行了。”
郑碧芳、岳芷英站在门口的位置很绝,里面出来的人一点都不晓得有人在守候。“噗”、“噗”接连击打,屡试不爽,门口外边已经倒下五六个人,而且沉迷不醒。
剩下的匪徒终于感觉不妙,再也不敢迈出大门。郑碧芳听见里面说“赶紧把大门关上”,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岳芷英也不迟疑,跟了上去。剩下的匪徒都是草鸡货,经不住她们两个一阵拳打脚踢,全部放倒了下来。
岳芷英喝道:“你们都要两手抱住头,哪个不抱住头,就打死哪个!”五个匪徒不敢造次,乖乖地抱头,嘴里不住地说:“饶命!”
郑碧芳迅速给云洁、黄子芹、陈粉健三个人松了绑,岳芷英说:“把这些家伙统统绑起来,丢到地下深塘里。”云洁说:“事不宜迟,赶紧动手。”
五个人一齐动手,将庙里庙外十一个匪徒全部捆绑起来,丢进地下深塘里,眼看堆集在一起会闷死的,余下的五个匪徒便绑在柱子上,当然嘴里要塞上布条。
黄子芹说:“我们要想从恶人谷出去恐怕不容易,不妨赌一把,就从这个静安寺庙里的地道另一头的路线摸出去,或许能有一个活路。”陈粉健有点迟疑,说道:“就是不晓得地道另一头的路线的出口在哪里,要是通到土匪窝里,那就糟了。”
云洁说:“是好是坏,我们就赌他一把。”黄子芹便率先下了地道,云洁四人依次进了地道改变了先前的方向,也就是走上了另一个地下路道。她们走了好长时间,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尽管如此也得往前闯。又来到岔道口,黄子芹停下脚步,说:“此处又有两个通道,我们该走哪一个?”郑碧芳说:“怎晓得呀,要么再赌一回,朝小一些的口子跑,因为大的口子会跑到土匪窝里。”云洁附和道:“就走小的地道口。”
地道越走越狭窄,不一会儿,到了出口,却是山脚下。她们终于来到了大路,云洁兴奋地说:“哪不是帷幄镇吗?走!我们到镇上找到客栈住下来,不谈洗个澡,也要把身子揩揩抹抹。我们哪个身上不有一股臭汗味儿。”
黄子芹说:“你们熟悉奔帷幄镇的路径的,走在前面。”岳芷英心有余悸地说:“这个恶人谷真的是个险境,好在我们赌对了,要不然,还真的走不出恶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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