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祭坛深处共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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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祭坛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三人卷入其中。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唯有祭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哪里？”
红孩儿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是谁！胆敢打扰吾的沉睡！”
那身影逐渐清晰，身形魁梧，面目狰狞，一头蓝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是传说中的上古水神——共工！
“共工！”
红孩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握紧了火尖枪。
“尔等何人？为何唤醒吾？”
共工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回荡。
“我们是来找你合作的。”
步京上前一步，直视着共工，“我知道你想复生，而我，想打破天道牢笼。”
“打破天道牢笼？”
共工冷哼一声，“就凭你？”
“就凭我？”
步京冷笑一声，眼中精光爆闪，“你共工当年怒触不周山，不就是因为这狗屁天道不公吗？”
共工蓝色长发无风自动，巨大的身影在祭坛微光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天道至高无上，岂容你亵渎！你以为你是谁？盘古？女娲？”
“我当然不是。”
步京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是一个不愿被命运摆布的猴子！我并非要推翻天道，而是要打破它的禁锢！”
“禁锢？”
共工巨大的身影微微一颤，仿佛被步京的话语击中了内心深处，“你说天道禁锢了你？怎么禁锢的？”
“这天道，禁锢的不止是我，还有这世间万物！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乃至你这上古水神！”
步京厉声质问，“谁没有被天道压制过？当年你不就是因为这天道的压制才怒触不周山吗？你渴望过真正的自由吗？”
“自由……”共工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万年了……我已经忘了自由的滋味……”
“滋味？”
步京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被镇压在不见天日的祭坛之下，暗无天日，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天道的滋味！你堂堂水神，沦为阶下囚——这滋味如何？”
“小子！”
共工猛地抬起头，幽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步京毫不畏惧地与共工对视，“你我都是这天道牢笼下的囚徒！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联手，推翻这天！”
“打破天道？呵！”
共工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
“就凭，”步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语气坚定，“我这颗不屈的心！就凭我手中的定魂珠！就凭……我比你更渴望自由！”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受过的苦难，补充道：“也凭天道对我们的不公！”
“狂妄！”
共工怒吼一声，祭坛周围的黑暗仿佛都为之一颤，“你有何方法打破天道？说！”
“我问你，”步京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愿意与我合作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共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目光锐利地盯着步京。
步京看着共工闪烁不定的幽蓝色眼眸，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缓缓开口道：“你真以为我空口白牙就敢来这鬼地方找你？我手里，可是有能让你的‘滋味’好上千百倍的东西！”
共工巨大的头颅微微一晃，像座小山移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什么东西？莫非是……蟠桃？”
万年囚禁，他脑子里惦记的，居然还是天庭的玩意儿。
步京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蟠桃？那种玩意儿，也就天庭那群废物当个宝。我要给你的，是女娲娘娘遗留的至宝——定魂珠！”
“定…魂…珠？”
共工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万年来死寂的心湖泛起波澜，“你…你竟然有这东西？”
“没错，”步京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珠子，珠子周围隐隐有五彩流光环绕，正是那定魂珠，“有了它，我可以帮你重塑肉身，恢复神力，让你重新体验自由的滋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条死鱼一样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共工巨大的身影剧烈颤抖起来，祭坛周围的黑暗也随之翻涌。
自由，这个他已经遗忘许久的词汇，此刻却像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
他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这万年囚禁的痛苦，渴望再次感受到水流环绕身体的畅快！
然而，天道的威严又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曾亲身领教过天道的强大，那次怒触不周山，换来的却是更残酷的镇压。
步京将共工的犹豫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堂堂上古水神，如今却成了缩头乌龟？你当年怒触不周山的勇气呢？都被这暗无天日磨灭了吗？”
“小子！你找死！”
共工怒吼一声，祭坛周围的黑暗剧烈翻涌，仿佛随时要将步京吞噬。
“激将法对我没用！”
共工咆哮道，“我承认我渴望自由，但我更清楚天道的可怕！你若真有本事，就先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有对抗天道的实力！”
“好！”
步京毫不犹豫地答应，“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说罢，他纵身一跃，跳到祭坛中央，定魂珠悬浮在他头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定魂珠莹白的光辉如水般倾泻而下，原本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了祭坛的全貌，也露出了被锁链捆缚的共工真身。
那是一具庞大到难以形容的躯体，青灰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仿佛铭刻着远古的咒语。
无数手臂粗细的锁链，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死死地缠绕在共工的身上，将他牢牢地禁锢在祭坛之上。
唯有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在黑暗褪去后，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如同两盏幽冥鬼火，在空旷的祭坛上跳动。
步京心中一凛，万年囚禁，天道镇压，竟未磨灭他半分意志！
饶是力量被削弱了不少，这共工，依旧是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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