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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京市再也没有见过比这场更隆重的婚宴。
婚礼的前夕,京市的海边,半山腰,还有郊区,几乎是一切可以代表浪漫和约会的地方都被放了一晚的烟花。
媒体评价这场盛宴——烟花比京市繁华灯光更耀眼,只为博美人一笑。
红毯铺了京市十里,豪车占据时家门前整条街道,随便拎出一辆都是全球限量发售,就连婚礼宴会厅里面用来装饰的鲜花都是空运过来的玫瑰。
上面耀眼的不是露珠,是有人专门找来的碎钻。
在时家迎亲的时候,傅淮洲一身黑色西装,旁边跟着叶泽,还有几个他在京市的朋友,本来叶泽是不愿意帮他冲锋陷阵的,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单纯嫉妒傅淮洲。
奈何一起长大的时慕和时荀现在都变成了阮荔的娘家人,而且傅淮洲只用一句话就拿下了叶泽。
“时荀和你妹妹结婚的时候,你想清楚要找谁拦。”
关关难过关关过,傅淮洲好不容易又是体能又是智力,当然还有财力拿下了前面难缠的时家两个兄弟还有叶眠。
刚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婚床上的女生,一身正红色秀禾服,上面的花纹繁琐,凤冠霞帔在此时得到了具象化,傅淮洲难得愣了一瞬,刚要走近。
脚边出现了个小豆丁,有模有样地穿着白色西装,还打了个小领结,拦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抱着他的腿,声音很奶。
“爸爸,找婚鞋。”
傅承璟现在说话流利了很多,但故作认真的样子还是很好笑。
时荀凑上来,抱起傅承璟看向傅淮洲,“三哥,鞋可是小璟自己藏的,我们都帮不了你。”
傅淮洲看了一眼淡定的傅承璟,然后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虽然大但能藏东西的地方不算多,而且傅承璟这个小鬼头在想什么,家里应该只有他能猜出来。
傅淮洲在几个藏东西的地方找了几下,旁边傅承璟就安静地看着自己爸爸动作。
“要是找不到你就求求小璟。”床上阮荔看着傅淮洲找不到已经笑了好久,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傅淮洲眼神落在傅承璟身上,从他的猛然亮起的眼神看出点期待来,但对于一直坚定要做个严父的他来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直到傅淮洲把眼神放在床下,傅承璟眼神才有点心虚。
傅淮洲看着床下的小缝隙,在场应该只有傅承璟这个小东西能钻进去,他们这种成年人要是取东西一定会很狼狈。
“拿出来。”傅淮洲手捏了下傅承璟的手臂,“晚一年送你去上幼儿园。”
于是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有个小团子已经眼睛亮起来立马钻进了床下,手里捧着自己妈妈的婚鞋,屁颠屁颠地交给自己爸爸。
“傅淮洲,你太坏了,老是逗小璟。”阮荔笑骂着半跪在自己面前帮忙穿鞋的男人。
他们之前讨论过傅承璟上幼儿园的问题,小孩肯定是不愿意,毕竟去了幼儿园就不能和妈妈每天一起待在家里了。
宴会厅仪式的时候,时慕挽着阮荔,一身白色婚纱是叶眠和全球著名设计师一同设计制作。
时慕亲手把自己妹妹交给傅淮洲,后面跟着的是傅承璟做花童,帮自己的爸爸妈妈递戒指。
戒指盒里面的两枚戒指依旧是看上去天差地别,一枚是傅淮洲这一年来在全世界搜集的既要好看还有寓意好的戒指,全世界仅此一份。
一枚是阮荔终于认真学习了好久,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男士素戒。
在京市豪门里面未婚先孕的太多,但孩子生下来补办婚礼的还是第一个,尤其这场婚礼的盛况被媒体报道了好久,后面的几年津津乐道。
那些本来说两人婚变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这场价值连城,甚至都无法预估的婚礼只能被称作傅淮洲补偿阮荔的入场券。
宴会过后,叶泽几个人吵着要闹洞房,傅淮洲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看看仪式上的婚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三哥,要不你就把我们都喝下。”旁边叶泽和时荀起着哄,毕竟谁能想到几个人中最不近女色的傅淮洲会先结婚。
后来他们几个才品出点道理来,越是这种看着冷心冷情的人,陷入恋爱时才会比所有人都炽热。
傅淮洲一一推脱,“新婚夜,我不会喝酒。”
人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自然要保持清醒,何况平时应酬完他都不会带着酒气进卧室,今天更是不会。
最后的代价就是傅淮洲虽然没喝酒,但没少让这个人分走自己手里的项目和地皮,但这些对比起这个天价的婚礼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
阮荔看见神清气爽走进婚房的人还很惊诧,“你没被灌酒啊?”
亏她还让佣人煮了醒酒茶。
“今晚不想喝醉。”傅淮洲站在床边,看着已经换下婚纱,穿着红色睡裙的人,眼神幽深,“婚纱呢?”
“脱了,太重了。”阮荔有点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淮洲悬空抱起来往衣帽间走着。
阮荔住习惯了御园,加上京市的楼盘和私人别墅没有比御园更好的,所以婚房就是把御园重新装修,尤其主卧整个都被挂满了红绸,床单窗帘也都是正红色。
傅淮洲把人摁在旁边的台子上,换下的婚纱被挂在衣帽间正中央,他低声哄着,“想看你在我一个人面前穿婚纱的样子。”
“换一次好累的...”阮荔看了一眼繁琐的婚纱。
“我帮你。”傅淮洲手指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睡衣带子被拉下去露出白皙的肩膀。
磨蹭了好久,婚纱终于被重新穿上,本来就是抹胸设计,阮荔现在里面没穿内衣觉得有些不舒服,刚刚明明是换衣服,却换出来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红色大床上。
傅淮洲眼神紧盯着,红床白纱墨发,还有阮荔白皙的皮肤和绯红的脸颊,他喉结滚动,大手探进婚纱裙摆下去,语气沙哑。
“宝宝,你很美。”
阮荔被他弄得浑身战栗,不经意就搂着了他脖颈,哼笑着问他,“有多美?”
空气里面有解开皮带扣的清响声,还有衣物窸窣的声音,傅淮洲低沉的声音隐没在这些里面。
“想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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