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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骋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高挺,长腿阔步进来,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那张棱角分明五官优越的脸。
黑眸轻扫,在安野身上停留一瞬。
安野刚跟随谢远泰和谢宁州站起身,但对上管骋的目光后,正要相迎的动作停了下来,站在桌旁没动。
反倒是谢远泰和谢宁州,立即腆着笑脸迎了过去。
“管少。”
管骋停下脚步,并未理会迎至眼前的父子俩,视线仍旧落在两人身后。
谢远泰和谢宁州面色僵了下,随即谢宁州回头看向呆站着的安野,忙温柔唤道:“小野,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请管少入座。”
安野气鼓鼓的瞪了眼谢宁州,过了会儿还是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和管骋对视了眼,又快速垂下眼眸,“管先生,请入座。”
谢宁州忙附和:“管少,里面请!”
管骋这才迈开腿往里面走。
谢宁州见状,疾步走过去给管骋拉开椅子。
等管骋入座后,谢远泰和谢宁州才先后坐下,而安野站在自己的位置,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因为她这才发现,谢宁州把管骋的位置安排在她的左边。
谢宁州像是无事人一样,吩咐服务员送上一盏茶,跟着把茶递给了安野,说:“小野,给管少倒茶。”
安野脸色越发难看,瞪着谢宁州许久没有动作。
气氛有些僵的时候,谢远泰开口了:“小野,管少救了你,你应该给管少郑重道声谢的,镜楼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要不是有管少帮忙,连我们也未必能把你带出来。”
谢宁州按了按安野的手:“是啊!而且管少可不止帮了你一次,小野你确实该好好谢谢管少。”说罢,又低声说了句:“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安野神色顿了顿,轻呼了口气,拿起茶盏转身,又对上了管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脑海中莫名浮现那晚车内的画面,顿时感觉手心浸出一层薄汗,指尖有些发软。
她避开那双眼睛,握紧茶盏给管骋倒了杯茶,声音微颤道:“管先生,请喝茶。”
顿了顿,“还有……谢谢!”
管骋端起茶杯浅尝了口,“安小姐客气了。”
“小野性子有些内向,还望管少别见怪!”谢远泰坐在管骋另一侧,“这次的事情我都听宁州说了,要不是管少帮忙,小野出点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达成交代。”
说罢,谢远泰举起面前的茶杯,说:“管少,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安野把茶盏递给服务员,坐了下来。
听谢远泰提起父亲安达成,她神色又有些萎顿,拿余光瞧了眼左边的男人。
谢宁州吩咐服务员上菜。
之后的话题几乎也是三句不离安野,谢宁州还总让安野给管骋倒酒。
但凡是安野倒的酒,管骋都是照单全收。
酒过三巡后,气氛活络一些后,话题才从安野身上转开,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这才是谢家父子宴请管骋真正的目的。
饭局到了尾声,谢家父子俩见管骋态度仍旧未明,终于按捺不住。
谢远泰喝得满脸通红,一双微浊的眼睛却泛着精光:“只要管少愿意跟泰兴达成合作,谢某保证比其他供货商低五个点。”
只要能搭上管氏,这五个点根本不算什么。
管氏是六大家中,唯一可以和军方合作的,这也是管氏在六大家中独占鳌头的原因。
管骋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在思考事情,他垂着眼眸,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并未立即回答谢远泰的话。
“管少?”谢远泰轻唤了声。
管骋捻起酒杯轻碰着桌面,“谢总,供货商的事情不归我负责。”
手机铃声响起。
管骋放下酒杯,拿出手机看了眼,“失陪片刻。”
说完,管骋拿着手机离开了包厢。
谢家父子俩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谢宁州又把视线转向了安野。
“小野,你出去看看管少,他喝了那么多酒,别磕着了。”
安野冷声道:“要去你自己去!”
谢宁州握住她的手:“小野,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为了安叔叔。以谢家现在的能力,肯定没办法帮助安叔叔,但如果能搭上管氏,那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安野又犹豫了。
谢宁州见状,又说:“你只是去看一眼,确定管少没事,你就回来。好吗?”
安野:“……那我看一下就回来啊。”
包厢外是一条古风古色的长廊,长廊里灯光晦暗,墙上挂着一幅幅水墨画,大多都是花草山水,十分有意境。
安野寻了一会儿,没见管骋的身影,正要回包厢的时候,忽然撞上一堵温热的软墙。
她惊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墙上。
抬头,又被那双让她倍感危险的黑眸擒获。
“在找我?”
管骋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嗓音带着酒后的清哑。
安野呼吸陡然滞了下,“管先生,你没事吧?”
她觉得这一刻的管骋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危险。
“我应该有什么事?”男人的嗓音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夹杂着少许的逗弄。
但安野没听出来,说:“你……喝了很多酒。”
管骋似是哼笑了声,“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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