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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秦瑱和徐庶的关系,那是相当铁的。
不过由于进入刘备军中之后,两人分守一方,交流也就变得少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二人的交往。
此时见徐庶主动起来献计,秦瑱自是欣喜,急忙问计。
徐庶闻言,整理了一会儿语言,便对秦瑱道:
“眼下我军已将郯县包围,虽说可以引水入河,然则此城易守难攻,来日我军攻城死伤必重!”
“我见这郯县城并非吕布麾下屯兵之所,箭矢必然不多!”
“若是我等能寻一法,将城内箭矢消耗一空,便可助力攻城!”
“故依在下之见,我军不妨由城下开挖渠道。”
“以木板、麻布覆以土石造车掩盖,白天先挖一阵,让敌军知晓我军强攻之意。”
“夜间扎草人于城下佯动,让士兵在后呐喊,装作夺城之势!”
“如此敌军不敢出城,定要以弓箭迎之,消耗几次,城内箭矢必缺!”
“待得引水至城下,河水一冻,我军便可攻之!”
听得此计,诸将皆是眼睛一亮,陈登便即笑道:
“沛相此计却妙,即便不成,亦可消耗大量弓箭!”
秦瑱闻言,不由暗笑这回孔明借箭没有,却该多个徐庶借箭了!
思虑及此,他又依照臧霸和徐庶想法开始准备了起来
在大雪之中,其兵马纷纷行出营寨,在林中伐木制器。
为了防备吕布出城袭击,他又令赵云领军三千在北边要道埋伏。
这等举止顿时便被城上探哨知晓,忙入城告知陈宫。
陈宫一听,便知秦瑱在准备强攻城池,当即又来找到吕布道:
“如今秦瑱兵强,必欲强攻,尔等在城外伐木,我等或可袭之!”
“我军可趁机出兵袭扰,万不可让敌军成事!”
此时吕布刚得妻妾,心中甚喜,正欲与妻小一醉方休,闻得此言,便皱眉道:
“秦瑱用兵历来谨慎,而今让士兵伐木,岂会没有防备?”
“我军本就兵少,出城若损兵折将,可当如何是好?”
“此事勿要再言,我军断不能出得城池!”
“诸位不是欲要求援么?正可趁此机会遣使前去!”
这般言罢,他便不理陈宫,令下人备好酒肉,与妻小饮宴。
陈宫见状,一阵无奈,只得又来寻到王楷、许汜二人道:
“而今主公不愿出城,二位或可直往城外求援!”
王楷、许汜一听,互相看了一眼,都写有恐惧道:
“城外皆是敌军,吾等如何北上,当有兵马护卫!”
陈宫无奈,又来请示吕布,吕布不耐烦,便让成廉引军一千护卫二人前去。
是夜三更,吕布军悄悄开启城门,由成廉带着兵马护卫二人行出。
可兵马刚一出城北上,正逢主道欲过,忽从林中杀出一支兵马。
成廉见状大惊,急忙领兵后撤,却叫许汜王楷留在车上。
许汜颇为瘦小,一听有兵马,连忙下车跟着成廉狂奔。
独有王楷身躯有些肥胖,却被埋伏兵马抓住,献于守将孙观。
原来秦瑱早就在防吕布使者北上,令臧霸麾下诸将把守各处要道。
若是许汜、王楷当真两个人去,说不定还就突破了。
可二人存心以大军护卫,却正中秦瑱下怀,导致王楷被擒。
这边孙观得了王楷,便将其抓着一路回到营帐,来到秦瑱面前。
秦瑱本来已经睡下,哪想还有意外收获,看着白白胖胖的王楷便笑道:
“此非故人王子法乎?大好夜间不睡,安得来我营中闲逛?”
他一说话,周围将校便都是大笑,王楷则是恐惧不已。
他这人本就相对软弱,不像陈宫那般刚硬,见秦瑱取笑,便羞愧道:
“我本欲去传信,却被贵军抓住,并非是要前来闲逛,还望秦君莫要耻笑。”
不过秦瑱见状,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王楷的手笑道:
“子法乃我故人,瑱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耻笑!”
“说来嫂夫人尚在军中,不知子法可愿降我军?”
王楷见他劝降,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便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陈宫,和秦瑱没有深仇大恨,再加上家小都在秦瑱手中,自然不会过多抵抗。
而另一边,成廉等人返回城中之后,方才发现失了王楷。
成廉尚在后怕,许汜却是一脸悲痛道:
“方才我等遇袭,子法定是陷于敌军之手矣!”
看他这般悲痛,成廉便一阵皱眉道:
“我等不知敌军有伏,此人走失,又能如何?”
许汜闻言,自知不好责怪成廉,即是摇头不语。
二人又来找到陈宫,言说诸事,陈宫听得王楷失踪,自是一阵叹气。
又令人将事情告知吕布,吕布此时已经睡下,听得消息恼怒不已,起身把众人喝骂了一顿,随之又令陈宫赶紧想个办法出城求援。
陈宫见状,无奈只得再思考其他计策,可就在他思考之际,秦瑱第二天却带着兵马去而复返。
而这一次,带的不是谁的家眷,而是王楷其人。
在他示意之下,王楷朝着城上接连喊话道;
“某乃吕布麾下从事王楷,今不堪吕布之辱,已投刘征东麾下!”
“城上诸位家小皆在城外,何以顽抗至今!”
“不若速速出城降之,一家团聚,岂不美哉?”
这番话,自然是在秦瑱的逼迫之下说出。
只见王楷肥胖的身躯迎着猎猎东风,手持传声筒连喊了三遍。
声音响彻了整个城池之上,余音回荡,绵绵不绝。
声音一毕,就见陈宫登城指着王楷大骂道:
“王子法,温侯待汝不薄,今降便降,何以又来劝降?”
“汝这般行径,当真为人所不齿尔!”
本来王楷是被秦瑱逼得,可一听陈宫大骂,就大呼道:
“陈公台,昔日曹公亦是待汝不薄,汝何必要投入吕布麾下?”
“今至兵败于此,我等家小皆陷敌手。”
“为汝一人忠勇,莫非要让我等皆抛妻弃子不成?”
“幸得吾今在城外,家小皆在身侧。”
“看汝孤家寡人,置老母于不顾,如此不忠不孝,有何颜面辱我。”
人往往就是如此,有些底线一旦突破,那就回不去了。
王楷这边一骂,只觉心中舒畅,越骂越起劲。
陈宫本就不善言辞,一时被骂的面红耳赤,浑身颤抖。
忽然他猛地一回身来,便对吕布沉声道:
“温侯,此人乱我军心,不可留之!”
“当速率军掩杀,不然我军军心恐乱!”
吕布自也能看出王楷的危害,当下直接点兵杀出城来。
王楷一见吕布杀出城来,顿时大惊,急忙朝着秦瑱这边一躲。
秦瑱则是微微一笑,拉他上了车辆,一路后撤。
吕布刚一杀出,臧霸、赵云、甘宁、张辽等人便纷纷带兵杀上前去。
现在可不是寿春城下,诸将并不畏惧吕布。
一番厮杀,直杀得吕布退回城中,闭门不出。
秦瑱见状,方才下令收兵,到了第二天,他却继续带着王楷来到城下动摇军心。
同时,依照徐庶计策建造车辆也建造完毕,直接由士兵推到城下,开始挖渠。
实际上如果是挖水渠的话,车辆根本护佑不住。
可秦瑱他们要挖的却是一条小沟,只要能把水引到护城河内即可。
不需要多深多宽,完全可以在车下施工。
陈宫在城上见状,自是大惊失色,忙道:
“不好,敌军恐是欲引水前来灌城,当速出兵阻之!”
而引水灌城这个关键词,瞬间引起了秦松不好的回忆,忙劝吕布道:
“秦瑱此乃诱敌之计,将军万万不可出兵!”
吕布听着二人截然相反的建议,即冷笑道:
“今乃冬日,河内水少,便即引来,三五日便会结冰,又有何用?”
“莫说他只挖渠,便真引水来灌,吾亦不惧!”
言罢即喝令众人不得出城,他又回城内与严氏等饮酒作乐。
见得吕布如此颓丧,诸将皆无战心,又听城外王楷连声劝降,多有心生去意者。
其中就有一人幡然醒悟,此人便是秦松!
因是秦松本来就不算是吕布的麾下,昔日因被吕布劫获,强逼入伙。
其后吕布将其家小要来,他身为文人只得听命行事。
他何尝没有心思辅佐吕布成就大业?
奈何吕布其人不太给力,又兼袁绍、刘备实力太强。
于是辗转一年有余,竟然跟着吕布被困于此。
在此之前,他本来一心拉着吕布投靠老曹的。
可随着王楷被秦瑱擒获,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毕竟,他这人就和王楷一样,和秦瑱并没有什么仇怨,同样,吕布对他也没有多少恩义可言。
如果吕布可以辅佐,那他自然该尽自己的力量。
可现在吕布连突围都做不到,他又何必在吕布麾下继续效力呢?
看看城下的王楷,虽然做的事情有点卑劣,但起码人家一家人团聚了啊!
他本是被俘而来,毫无归属感,又在此处强撑什么。
故而一时间听着王楷之言,他的内心有了一丝动摇。
同样动摇的,还有许汜、侯成、成廉等人。
唯一没有任何异心的只有陈宫,看着城下敌军顶着木板开始挖渠,他便令麾下连忙射击。
一番射击无果之后,便以力大者投石而击之。
在如此攻势之下,总算止住了秦瑱挖渠之举。
可挖渠虽然止住了,王楷却还在城下高声呼喝。
陈宫见状,愤怒的射了一箭,便令麾下道:
“此人叛主投敌,实属卑鄙小人,诸位切莫听信此人之言!”
“至今日起,凡闻军中有议论者,尽杀之!”
如此言罢,他便转身朝着城下行去,开始严查城中流言。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众人看着城下的兵马,神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在这等两军相持之下,战事并未展开,转眼时间又即入夜。
三更时分,寂静的夜间忽然响起一阵喊杀之声。
这可把吕布惊得够呛,忙从温柔乡中行出,问道:
“何处传来响动,莫非敌军攻城?”
他一问出,便见亲卫外出一阵,返回答道:
“主公,敌军在城外呐喊不已,恐是要来攻城!”
吕布一听,顿时大骇,忙下令道:
“数令弓箭阻之,莫让敌军靠城,吾随后就来!”
此令一下,亲卫便即行出传令,城上士兵得令,急忙朝下射击。
却听城下箭矢闷响,不见敌军倒下,一时都是大惊。
吕布回府取了匆忙取了披挂,又朝城上行来。
结果一至城上,便见陈宫等人皆在此处,可城下却无进攻的痕迹。
见此情形,吕布虎眉一皱,便问敌军何在。
可众人至此之时,秦瑱已经下令撤军,他们哪里知道详尽?
吕布问话无果,只得下令士兵坚守,敌军近城即射。
随之又与众人退下城池,岂料才至半个时辰,忽听远处又是一阵喊杀声至。
吕布大惊之下,急忙上得城来,却见秦瑱又已退军!
看着秦瑱两番异动,吕布不由恼怒道:
“秦瑱今夜两次前来,皆是佯攻即去,诸位可知敌军谋划?”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不语,独有陈宫沉吟道:
“或是秦瑱疲敌之计也未可知!”
吕布听着此言,下意识便问道:
“文表以为敌军此举何意也?”
可他如此一语说出,却未见秦松回应。
吕布见状,顿时一异,四下查看,皆不见秦松身影,连忙问道:
“诸位今夜可见秦文表何在?”
他一问出,众人皆是一愣,互相看着都不言语。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士兵连忙来报道:
“主公,秦先生今夜言说有令外出,已投入敌寨去矣!”
听得此话,众人便都愣在了当场,吕布更是神情一怔,满脸惊异。
继张辽、陈登、王楷之后,便连秦松也离他而去。
难不成真是天要亡他吕奉先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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