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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汤少明主任高超的技巧、细心以及耐心,日后的陈浩,如果不告诉别人,别人还不知道,额头这个醒目的地方,曾经受过重伤,还被人缝了十二针。
可见,汤少明主任的水平有多高,可惜,就是一个这样高水平的医生,附属医院最终还是没有留住他,这是后话。
神经内科,当秦煜将陈浩的情况向苏承庆汇报时,苏承庆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呢!”
“秦医生,你看看你的病人,如果没有特别情况,你去帮帮陈医生吧。”苏承庆对秦煜说。
“好,我先处理一下重病人,再到整形科去。”秦煜其实也不放心,一会还要到骨科上石膏,师母一人,怎么能处理得了。
秦煜处理完病人,便急匆匆地乘坐电梯,来到整形科病房。
秦煜刚到,陈浩的手术也完成了,汤主任推开门,叫丹萍进来,将陈浩推出去。
秦煜与丹萍、飞扬一起,走进手术室,将陈浩推出来。
“汤主任,谢谢你!”陈浩和丹萍都对汤少明表示感谢。
“别客气,赶紧到骨科,处理骨头的事。陈医生回去,要多点休息,换药怎么解决?”
“这个我来安排吧。”陈浩不好再麻烦汤少明。
秦煜、丹萍和飞扬,推着车床,来到位于十一楼的骨科。
一直在等候的钟环,看见陈浩来到,马上迎上前,将车床推到治疗室,然后,马上动手调制石膏。
四月底的江州,已经很热了,陈浩穿的是一条夏天的短裤,并不影响上石膏。
很快,钟环将调制好的石膏,将陈浩的左下肢固定,固定的范围从踝关节上方,一直到大腿的下三分之一处。
“陈老师,石膏固定的时间要一个月,到时候,我拿工具到您家,帮你把石膏拆掉。这里有一副拐杖,是我们科室的,您先拿去用,到时候再拿回来就行了。”
看来,在等候期间,钟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一番感谢后,秦煜、丹萍和飞扬,推着车床,将陈浩送回家。
“秦医生,谢谢你!麻烦你将车床推回给急诊科,顺便帮我向苏主任请假。”
“好的,陈老师放心,您安心休息,病房的事,苏主任已经安排好了,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随时打我的电话。”
“嗯,好的。”
秦煜离开后,陈浩对丹萍说:“丹萍,你去后门买点糕点吧,大家都没吃早餐,饿坏了。”
“嗯,我先把空调开好,然后再去买。”丹萍说罢,走过去,将房间门关好,然后将空调打开。
很快,丹萍买了几个蛋糕和牛角包回来,并煮水泡茶,然后,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一边喝茶,一边吃早餐。
“飞扬,肚子饿坏了吧?”陈浩问。
“不饿,爸爸没事就好。”飞扬的成熟,令陈浩感到欣慰。
“爸爸没事的,不就是摔了一跤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摔一跤算什么。”
“嗯,爸爸说得对。”飞扬被爸爸的气势所感染。
吃完早餐,飞扬钻进书房里找陈浩的书看,奇怪的是,飞扬对书房里的电脑,并没有特别的兴趣。
这一点,陈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从小就爱看书的人,将来,你想他学习差都很难。
“哇......”正在洗手间清理血迹的丹萍,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回事?”陈浩紧张地问。
“妈,怎么了?”飞扬也从书房里冲出来,走进洗手间。
“妈,你怎么哭了?”飞扬看见丹萍眼里的泪水。
“没有,妈妈刚才不小心,将一点洗洁精弄到眼睛里了,没事,快去看书吧。”
“噢。”飞扬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丹萍骗得了飞扬,却骗不了陈浩。
“丹萍,究竟怎么回事?”陈浩将声音放小。
“老公,你知道你的头撞在什么地方吗?”
“撞在什么地方?我还真的不知道。”
“水龙头的开关,不锈钢的开关,你不仅撞上了,还将它撞断了,如果再往下一点,你的眼睛就没有了。”
丹萍一边说,心还在狂乱地跳着。
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次的伤,可不是一般的伤,看到的只是表皮,对脑有没有伤害,丹萍不知道,但对将来,丹萍认为,肯定有影响。
丹萍决定,有空时,问一问妈妈,这种情况,做点什么东西给老公吃才好。
“嗯,这个我相信,头骨确实很硬。”对于这个问题,陈浩印象深刻。做第一例经侧脑室前角穿刺引流术时,为了钻穿颅骨,陈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不过,丹萍的担心不无道理。陈浩这几年的奔波,令陈浩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差了很多,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鼻窦炎发作的频率增加了。
作为神经内科医生,最清楚为什么会发生今天凌晨这种摔倒意外,那是因为植物神经系统的调节功能变差了,说大白话,就是身体变得虚弱了。
陈浩坐在电话机旁,接到了苏承庆和佘娟的问候电话,这说明,他们是不会来陈浩家的。
上午快十一点时,江宇燕、秦煜和李苹来到陈浩家,丹萍将他们迎了进来。
“燕姐,你知道阿浩的头撞在哪里吗?”
“撞在哪里?”听见丹萍这样问,江宇燕知道,肯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撞在不锈钢水龙头开关上,还把这个不锈钢柄给撞断了。”
“啊......”江宇燕和秦煜、李苹听罢,都感到身上一麻。
“陈医生,你真是硬骨头啊,是一个里里外外,货真价实的硬骨头啊。”江宇燕的话,一语双关。
李苹听见,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表情,瞬间即逝。
“陈老师,我可不可以打开看看伤口。”李苹走向前,问陈浩。
“可以呀。”打开伤口看看,对于医生而言,再正常不过了。
李苹轻轻地将一侧的胶布撕开,然后将粘在胶布上的纱布揭开,一道醒目的伤口映入李苹的眼帘。
“哇,真是很厉害。”李苹忍不住说了一声。
“嚯,爸爸的头上好像有一条蜈蚣哦。”一旁看着的飞扬,非常形象地说出缝合后的伤口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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