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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出现刘傻子教授的幻影,一个声音宏亮地说:“我就是刘傻子教授,你们别哭了,我活得好好的,我也时刻想念大家。”瞬间,图像与声音消失了,大家没有哭了,感觉到神秘,又有点惊吓。
沈明贵编辑说:“我平时不感到害怕的,为什么刚才感到特别怕呢?”刘媛媛编辑说:“这也不奇怪,越是熟悉的人,亲近的人,一旦去世,看见他的照片,就感觉害怕。”
沈明贵说,刘傻子给我讲起一件事情,他说——
刘傻子有一天梦见了自己的父亲,脸白的像家里的墙壁,一看就是自己死去的父亲,他问:“父亲,你怎么又回来了呢?”他父亲说:“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想带你去玩。”
刘傻子战战兢兢地地问父亲:“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他父亲说:“天的尽头,地的尽头,人烟稀少,我想带你去给我作伴。”刘傻子说:“父亲,你与母亲一起去吧,母亲就在后面房间里。”
刘傻子梦醒后,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他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一个劲地念叨:他对我说:“沈聪明,你比我聪明,我们是小学同学,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你说说,我怎么做这样的梦,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孝呀。”
小梦石说:“我梦里见到刘梦石爷爷写的自传,里面有去黄石人事局,被当骗子被抓一段故事,里面有沈明贵。”沈明贵说,还是我讲述他的故事吧——
刘梦石是荆楚省经济师协会专职常务副秘书长,主持秘书处工作,那个时候,荆楚省要编写一本《经济师名录》,他向主管部门省人事厅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计划。省人事厅常务副厅长对他说:“你是副厅级干部,下去带上秘书后,顶好坐上机关里派出的小车,这样,工作方便些。”
那个年代,小车还没有进入家庭。刘梦石却心血来潮,他带着我与协会两个工作人员,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发了。到长途汽车站坐上长途汽车,来到黄石市长途汽车站,这里离人事局不太远,我们就坐上两辆三轮车。
来到了黄石市人事局。我们进入办公室,见到办公室主任,我介绍说:“这是荆楚省经济师协会常务副秘书长刘梦石,我们来见黄局长,商量编写《荆楚经济师名录》的。”
办公室主任戴一副眼镜打量刘梦石,穿一套旧蓝布西服,裤子一只脚挽起,脚上一双解放鞋,上面还沾着泥土,戴一副廉价的近视眼镜。其貌不扬,穿戴不整。有点怀疑,但是还是去见局长了,黄局长上下打量一下,喊出办公室主任,虽然黄局长的声音很小,我还是听见了。
黄局长说:“省人事厅来的文件我看过,编写《荆楚经济师名录》的副主编正是刘梦石,但是,这个人,不会是刘梦石,倒像个包工头。还有省人事厅一位处长下来,哪一个不是坐小车来的,你说他们是坐长途汽车来的,还坐上三轮车到人事局门口。更奇怪的是,省人事厅没有打电话来呀。”
办公室主任问:“局长,你看怎么办?”这个办公室主任,干活像老黄牛,但是处理事情都是看局长怎么想怎么办,如果办错了,与他不相干,自作主张的事情,他从来不办。有人说他像狐狸。
事后,有人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干活像老黄牛,处理问题滑头,像老狐狸。”办公室主任说:“本来嘛,干活吃苦像老黄牛,处理信息部对称的事情,务必像狐狸。万一这个人是个骗子,我认真接待,传出去没有面子,万一这个人是真的刘秘书长,接待不周的责任该我扛着。”
黄局长考虑了一下说:“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里,你去隔壁餐馆定一个包厢,准备好菜单,我去打电话省人事厅,如果他是假刘秘书长,通知派出所来抓人,如果他是真刘秘书长,我们好好接待,我必须得陪同他吃饭。”
刘傻子等四人,被办公室主任、秘书一起陪同去了餐馆,找个包厢坐下。刘傻子问:“你们的局长刚才我见过,怎么没有来呢?”秘书说:“他打个电话就会来的。”刘梦石发现,秘书的神情有点神秘。他还看见几个警察在门口晃了一下,觉得有点诧异。
再说黄局长在办公室打电话给省人事厅的蔡厅长,问:“蔡厅长,今天上午,市人事局来了四个人,坐两辆三轮车来到,其中一个人,被他们称为刘梦石秘书长,看他的样子,一套旧西服,一副廉价眼镜,穿一双黄布解放鞋,上面还沾着泥土,裤脚呢卷起一个,我担心是冒牌的,所以打电话来问。”
蔡厅长笑道:“你这样一描述,真是刘秘书长。人呢,你现在派人把他监视着?”黄局长说:“蔡厅长,你怎么知道?”蔡厅长笑道:“这样的遭遇他不止一回。”黄局长问:“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上荆楚经济师协会常务副秘书长?”
蔡厅长说:“刘梦石这个人是锅炉工出身,当过报社的编辑记者,编辑部主任。笔杆子,活动能力很强,几位省领导都很信任他。你快去餐厅吧,别让人将他当骗子抓了。”黄局长急匆匆来到餐厅,没看见刘梦石的人了,刘梦石带来的工作人员也不在餐厅。
办公室的朱主任告诉黄局长说:“刚才那个假冒的刘梦石被带到派出所了。”黄主任告诉他说,刘梦石要我们准备好会费,还要征集什么经济师名单,我没有看见他拿出文件来,问他的文件呢,他说在长途汽车上被偷走了。黄局长说:“我给省人事厅打电话了,他真是刘秘书长。”
朱主任说,我开始怀疑他是骗子,他上卫生间我派人跟上,后来他说要出去买香烟,我也派人跟上。这个时候,刘秘书长说,香烟是假的,对方说,他的钞票是假的,这个时候,还有两个混混上前抓住他,说他骗了他们的钱,逼他交出来。
刘秘书长不肯交钱,那两个人上前去抢,他不肯给,双方打起来,他带来的人没有动手,他一个人将对方四个人摆平了。这边没有伤,对方受了轻伤,我叫来监督假刘秘书长的警察,将他们一起带到派出所去了。
黄局长说:“庆幸呀,想不到,刘秘书长能文能武。我们到派出所去接刘梦石秘书长。” 黄局长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十分热情十分恭敬,毕竟是市人事局局长。派出所郑副所长本来偏袒自己的表弟,看见市人事局长来了,对自己的表弟毫不客气,免得受牵连。
他说:“你这个小子不务正业,打伤了活该。” 刘梦石给四个年轻人疗伤,一个人扎一针,四个青年人全恢复了伤痕。黄局长说:“刘秘书长,神呀。”刘梦石说:“我当年当记者,采访过几个中医,他们就教我按摩扎针灸。”
黄局长请刘梦石一行去餐厅吃饭,菜肴已经安排好了,黄局长问:“对不起,我们差点将你当做骗子了,你们穿戴得太朴素,又是坐三轮车来到,又没有文件与介绍信。”刘傻子笑道:“我被当骗子不是一回了,可能我这个人其貌不扬,穿戴不整,有点像骗子。”
黄局长说:“他们为什么要抢你身上的钱?”刘傻子说:“我说商铺卖的烟是假烟,他们就说我的钱是假钱,后来看见我的钱包里一大叠钱,就说,一个农民工身上哪有这么多钱?一口咬定我是骗子。他们从我身上抢包,还动手打我呢。”
省经济师协会秘书处小杨干事证实说,有一天,我们坐长途汽车去一个地市,路途,看见两个小偷偷东西,我去制止,没有想到,这两个流氓会功夫,动手打我,小陈干事去制止,他们又打小陈干事。
这个时候,刘梦石主动拦在我们两个人前面,结果,一块砖敲到刘梦石秘书长的额头上,额头上的王字闪亮,没有一点事,砖头破了,这一下,把那几个混混吓坏了,立即跪在地上说:“气功大师,你打我们吧。”
要知道,这砖头要是砸在其他人头上,肯定皮开肉绽。刘梦石大气地说:“我不能够打你们,如果打了,你们身上的骨头就会断了。你们还不赶快站起来。”这几个人一起站起来说: “气功大师,冒犯了,谢谢饶恕我们。”
沈明贵的故事讲完,黄局长听了哈哈笑起来。没有想到,小梦石的笑声最大,边笑边喊:“沈明贵、刘梦石、黄局长。”
这一下,吓了沈明贵、刘梦石、黄局长一跳。沈明贵说:“小孩子,你是怎么来的,而且笑声这么大?还知道我们的名字?” 小梦石说:“我是穿越来的,我认识你们,我身上有刘梦石的自传呢?”
这一个镜头,程萍编辑、刘媛媛编辑、林燕子舞蹈演员,十分惊诧。沈明贵的故事讲完, 刘梦石销声匿迹,小梦石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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