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数学界的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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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对于箐华大学来说正是交友偶遇时间，但在大洋彼岸的普林斯顿市，人们刚从睡梦中苏醒不久吃完工作餐便开始忙碌。而坐落在这座城市里面普林斯顿大学，同样散发出应有的活力。
只是和学生脸上洋溢的笑容不同，此刻办公室内冯祖明却眉头紧锁着。
“里克特先生。”
“我还要负责下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选拔，没有时间前往箐华大学出席学术会议。”
冯祖明怎么也没想到，箐华大学针对无穷多个卡迈克尔数之间的间隔问题被解决举行的数论会议，学校数学系会派他出席。
要知道自从知道这项问题是被徐源解决，他就巴不得和对方不再见面。
不然那场景也太过尴尬。
关键尴尬的还只会是他自己一个人。
里克特显然有着自己的考量，面对冯祖明的抗拒再次重复学校的安排。
“这篇论文毕竟是被我们的期刊收录，眼下面对邀请肯定要派人参加。”
“高等研究院那边的意思是从数学系选位教授，所以你是最为合适，这几天交接一下手上的动作做好准备就出发吧。”
对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里的教授来说，手上都有自己忙碌的项目。
且在数学界的地位和权威旁人很难质疑。
基本不会过多参加交流活动。
考虑到卡迈克尔数的最后问题被解决，并且论文被数学年刊收录，针对这样数论领域的幸事理应派遣代表出席会议。
不过冯祖明明显还想再挣扎下，略作思考重新推荐了一个人。
“里克特先生，我主要研究的领域并非数论，这次参加箐华的学术会议约弗尔教授更合适。”
“这次主要让你参加，是希望你能当面邀请对方加入我普林斯顿大学。”
“我还是不希望看到这种数学天才被埋没。”
里克特抬手阻止冯祖明继续说下去，自己的话讲完直接起身朝咖啡机走去。
冯祖明闻言则稍感意外，未料到里克特竟会对徐源如此看重。
直到现在依旧想把人挖到普林斯顿大学来。
不知道是不是想培养出第二个被誉为数学界莫扎特的数学天才。
但同时他也明白，这次前往燕京参加箐华大学和燕京大学联合举办的数论学术会议，看情况应该是不可能推辞掉了。
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本来还仅仅是见面感觉尴尬，现在想到届时要再次当面邀请徐源，整个人就是张便秘脸异常难受。
关键在学术会议现场，可是会被来自海内外的很多数学家关注的。
念头停留在这里，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会有今天这幅难堪的局面，之前就不应该对徐源说那句质疑的话。
不对。
是压根就不应该发出邀请。
奈何眼下木已成舟，该发生的事总要去面对。
花费大半时间给自己做了下心里建设，然后松口答应下来。
“我这几天就把手上的事交代下去，安排好行程前往箐华大学。”
“去办吧。”
里克特端着咖啡转过身，对冯祖明的转变感到非常高兴。
与此同时。
远在利加尼福亚大学洛杉矶分校中，被誉为数学界莫扎特的陶哲轩正演算着数学公式。
年仅不到三十岁的他便已经被聘为正教授，兴趣横跨分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和组合论等多个数学领域。
毫无疑问属于数学天才。
从他拿到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到被聘为正教授仅用了三年时间。
这时只见一位留着浓密胡须的金发男子过来，看到陶哲轩后主动与之攀谈。
“特里。”
“伱一定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和你一样的数学天才。”
“数学年刊那篇对卡迈克尔数间隔问题的证明论文你看过了吗？”
“论文中使用的全新筛法非常精妙。”
“或许这种筛法还能运用在对素数的研究，证明更小的间隔问题。”
“哦对了，对方来自箐华大学，是今年的本科新生。”
特里作为陶哲轩的英文昵称，平时学校里的朋友同事都会这样称呼。
而陶哲轩显然知道徐源的这篇论文，面对同事满脸激动的称赞论文中所用筛法，他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视线脸色平静回答。
“对方能在这个年龄对筛法优化，并且证明出无穷多个卡迈克尔数之间的间隔问题，确实非常优秀有着较高的数学天赋。”
“但这种所谓全新筛法并不适合所有人，我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方法。”
陶哲轩能被称作数学界莫扎特，在数学领域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自信。
他相信凭借自己足以能解决数学界的难题。
对他来说所追求的目标是千禧年由阿美瑞肯克雷数学研究所提出的七大数学难题。
每解决一道便能获得克雷数学研究所提供的百万美元奖金。
但旁边的同事闻言则有不同看法，稍作思考后输出自己的观点。
“我记得你之前在研究素数，这种筛法或许能够更好的解决素数上的问题。”
“另外对方已经发出通告，会在周末举行数论学术会议对卡迈克尔数的间隔问题作报告，特里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交流？”
“两位都如此年轻的数学天才，真想看到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正当这位金发男子还在畅想着的时候，陶哲轩已经重新拿起笔摇头表示拒绝。
“我还要继续研究这道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题，应该没有时间前去参加。”
“那可真是令人遗憾。”金发男子满脸失望。
……
和陶哲轩的选择完全不同，目前正在新罕布什尔大学数学系任助理教授讲师的张益唐，同样正认真研究着徐源的那篇论文。
哪怕给学生们正常上课的时候，都会随身带着那份数学年刊期刊。
就为空闲时间可以继续研究。
张益唐虽然只是助理教授，但却对素数方面的研究非常感兴趣。
自四年前在这座大学任职讲师，便没有放弃研究。
可惜由于缺少灵感，研究进度始终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甚至在某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民科没两样。
数学研究是需要天赋的，往往那些天才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崭露头角，凭借自己的努力解决数学问题。
比如已故的数学王子高斯，亦或者最近的数学界莫扎特陶哲轩。
而他接近五十岁的年龄确实不再年轻，基本上很难在数学领域有什么著名成就。
原本他也没想着自己能把素数研究到何种程度，直到看见数学年刊最新期刊登的一篇论文，让他脑海中顿时诞生出了灵感。
虽然得知对方还是箐华的本科新生，他心里为此多少有些汗颜。
但正所谓达者为师。
只要能在素数的研究上有所进展，他都会去毫不犹豫的请教学习。
通过对这篇无穷多个卡迈克尔数之间间隔问题证明论文的研究，他发现论文中使用的全新筛法很精妙，应该可以运用到孪生素数的证明中。
为此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研究尝试证明。
只不过论文中的提到的筛法有限，以至于证明过程中始终差了点什么东西。
“还是不行吗？”
“看来需要在这种筛法的基础上再次优化创新，这样我就有把握证明孪生素数问题。”
“如果能和这位数学天才当面探讨一下就好了。”
办公室内张益唐将笔随手丢在桌子上，向后依靠着椅子边按摩太阳穴边自语般低喃，作为数学研究者这种痛苦可要比之前强太多。
就在这时旁边电脑屏幕上弹出的邮件通知，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下意识暼过目光看去。
“这是……燕京大学发来的邮件？”
注意到发件方是自己的母校燕京大学后，他轻咦声顿时恢复了几分状态。
当即移动鼠标点开邮件查看内容。
“数论学术会议，由数学会和箐华大学以及燕京大学联合举办。”
“无穷多个卡迈克尔数之间的间隔证明者报告。”
心中默读着在发现这场学术会议正是对卡迈克尔数之间间隔问题讨论交流后，整个人顿时满血复活没任何迟疑便做出决定。
“既然是母校邀请我参加，那我肯定要去，希望能和那位年轻的数学天才有场愉快交流。”
再次自语般低喃了句，随即也没有耽搁时间，立刻前往系主任办公室。
准备请假前往燕京参加此次的数论学术会议。
——
徐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会议报告这么有吸引力，并且他也根本没有特意去准备演讲稿件。
那天和许崇兴谈完话后，他便开始着手完成创新鸭式气动布局的方案。
值得一提的是，撰写这份方案他并没有使用学校机房里的电脑，而是完全采用手稿的方式。
反正这篇论文又不需要投稿期刊，用手稿书写起来反倒更方便快速些。
就这样。
很快几天时间过去。
直到数论学术会议开始的前天，随着来自海内外高校的数学家教授到达燕京，便都在主办方这边提前预约好的酒店中休息。
等待第二天参加数论学术会议，对无穷多个卡迈克尔数之间的间隔问题证明过程进行交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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