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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手十分迅速,秦潇晗的枪法凌厉之势,已经不是醉仙翁可以独挡的了。
那随他而来的几个人纷纷扬起手中兵器。
那醉仙翁反而是制止了其他人,道;“秦潇晗,你伤我儿性命,今日我定要是取你人头!临枫山庄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潇晗恍然大悟,道:“你是提醒我,你们都死在了这里,就没有人知道了?”目光中竟然是带上了一丝兴奋,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他许久都没有动用了惊雀枪,如今他倒是有些一战到底的兴奋。
凌厉之威席卷那醉仙翁全身,现在他二人已在灵堂之外,寒风卷如龙,围绕着二人。那秦潇晗仿若不觉,依旧是稳稳握着惊雀枪。袖袍被风吹起,那醉仙翁一口刀直指秦潇晗。
方才灵堂之中,顷刻间,这二人的深仇已经是了无法化解。
醉仙翁成名太早了,早到了,是该被这些小辈儿代替的时候了。
秦潇晗墨发被吹得散开,惊雀枪在他手里宛若游龙,那醉仙翁竟有不挡之势。
原来这醉仙翁,也不过尔尔。
秦落没有插手之意,而是让人封了秦府,任何人不得进出。见此,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正要是翻出府去。
刚刚走到了墙下,便是被一人拍住了肩膀,道:“去哪?不把这场戏看完,省的说我秦家怠慢了临枫山庄的贵客。”
喊住他的人,是秦青岚,手中提着一把剑。
那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反而是不怕了,听说秦青岚外出求学,就是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本事?
见此,秦青岚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道:“人不可貌相,你就真的以为你奈何不了你?”
“不然?”那白面书生挑了挑眉,丝毫不会担心秦青岚会突然动手。毕竟这么多年,如果秦青岚真的会功夫,这么多年真的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秦青岚叹了口气,少年终归还是少年,不懂这人心险恶。
看着秦青岚有要将他带走之意,反手向秦青岚袭去!那秦青岚反退两步躲过攻势,伸手反剪了他的手臂,微微用力便将他跪在地面上。此时此刻,那白面书生才知道,在山庄的保护之下,到底有多安全。
这个秦青岚!真真是罪该万死了!
“我觉得留着你就是个祸患,不如让他们以为你还是逃出去了吧。”秦青岚在他耳边低声细语,此刻听得那白面书生倒是有些遍体生寒。
那醉仙翁看到秦落依旧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事情,反而是松了口气。方才已经有人出去报信,秦家是别想将这件事瞒天过海了。
不过是一个分心间,秦潇晗的惊雀枪挑破他的衣领。那醉仙翁心中苦涩难言,方才交手这般久,已经能够体会到秦潇晗究竟有多可怕了。他已经是赴了全力,而那秦潇晗,显然是还有余力。
莫说是他,就算是在场的六个人联手,也未必敌得过秦潇晗,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秦落!那秦落的一身功夫,醉仙翁的亲眼所见的!
秦青岚的剑自身后刺入那白面书生的心脏,随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拧断了他的脖子。他才不是大意的人,尤其是灭口这种事情,他更是不会马虎。
一夜之间,那江湖上的醉仙翁,便是彻底躺在了秦家附近的山沟中。为他陪葬的,还有他同行的七个人。
秦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摸着赵绾珺的棺木,喃喃自语,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说的是:抱歉啊我妻绾珺,你等等我,我妻绾珺,莫怕地府,尽管托梦来寻我,我便即刻去寻你。
最后秦落在棺木一侧,刻下了四个字。
我妻绾珺。
金陵城倒是热闹的沸沸扬扬,那捕快小姑娘,倒是要成亲了,就是这两日的里。听闻是很久之前,南宫漠便提了亲。
如今算了良辰吉日,也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秦夜泊倒是喜闻乐见,这种事情,他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倒也不是喜欢热闹,只是这都是故人,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这些事情,本就是与秦夜泊没有关系的。沉思良久,秦夜泊突然是想起来了什么,立刻拍了拍沈亦的肩膀,凑到了他的耳边。
“沈亦,有件事你要去办。”秦夜泊压低了声音,道:“你记不记得,我与沐清歌之事,便是在成婚当夜?”
沈亦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明白秦夜泊的意思。
“盯紧凌家,我怀疑清君门要动手了,至于南宫氏……我相信清君门是不会挑这个时候向他们动手。”南宫氏宴请朋友,而那南宫漠更是广交豪杰,这个时候动了南宫家,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一双素手缓缓地伸向窗,待了片刻又收回来。
凌萱平时性子直爽,现在却也小心翼翼起来。虽然作为捕快,打打杀杀的日子也是过得惯,她向来是不喜欢那大家闺秀,整日在府中女红刺绣。那南宫漠与他,也算的是天作之合了。
她将双手放在双膝上,轻轻握了一下拳,掌中的茧让她退缩,别的女孩那一双纤纤的手,那温柔是她学不来的。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讲,已经成了束缚。她深呼吸一口,听着轿子外面走过喧闹的街巷,孩子的玩闹,大人的训斥,老人的畅谈,这一切都渐渐的远了。
凌萱细细感受着外界,轿子慢下来了,她知道到地方了。
外面的司仪喊着,小娘在轿子外拉着她的衣袖,那稚嫩的感觉让她的心化了些。跨过火盆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安。滚烫的温度仿佛吞噬了她的灵魂,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祖母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黑暗。
“呀,着了。”不知道是谁喊着,凌萱心里一缩,她本来就紧张,这下听着旁人的议论,心里更是有些慌乱。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虽然是凌家小女,而是非要去做一个捕快,能好到哪去?真是有违天理。”
是了,世人总会好奇,一个小姑娘,去做什么的捕快?不还是要相夫教子?凌家后人没有儿子,可是那个秘密,还是要传承下去的。所有的重任,几乎都是压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了。
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嫁给南宫漠,也算是了她的心愿,远比那些意难平的女子,好过千百倍。
她强迫自己稳住,那火花也退了去。但是那股不散的阴云却一直笼罩着她,但是盖头下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被人领进屋内,凌萱的心跳很快,司仪在那边说着什么,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她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又说不清楚。她安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漠了,没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情更让她快乐了。
也的确没有能够更让他开心的了。
“皆跪,上香。”
“一拜天地。”
天地有何可拜?她心里有些不屑,她的生命只活在这刀刃之上,人间的这些繁文缛节,倒是个限制,这些属于女子的礼节,对于她来说,都是束缚。
她不信天地,也不信神明,她也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傲气。
“二拜高堂。”
语音落下,她的心却像被人紧紧的攥着,父母,还有始终都将自己带在身旁的祖母,仿佛都出现了,他们是来祝福自己的么?凌萱想着,这次她拜的诚心诚意,但是她不知道,这一拜便是阴阳相隔。
“夫妻对拜。”
她缓缓转过身,双臂举起,恭恭敬敬。俯下身的时候,她稍稍抬了头,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但蒙在自己眼前只是厚厚的盖头。
在众人的贺喜中,这礼便是成了,从此她凌萱,便是南宫漠名正言顺的妻。
正是这般想着,手臂便是被人扶住,让她心安了不少。
她清楚扶住她的人是谁,是南宫漠。凌萱低下头,入眼的便是衣袍的末梢,描金的袖袍,足够华贵。听到了她父母交谈,却是未曾听到祖母,看来她的祖母,并未到此,只是不知,凌家现在是如何了。
城中可谓是热闹得紧,那南宫漠可是为了凌萱,在金陵安了一处宅院的。
凌家本就在此,南宫漠是怕她想家了。
凌家倒是清冷了许多,那凌家老祖宗穿戴是整整齐齐,按理来说她是应该前往的,可心中终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因此她才守在了凌家,不曾前去。
沈亦早就在周围找好了位置,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动手。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沈亦立刻便是一剑刺出,被来人两指夹住。
轻笑道:“这般紧张做什么?”
来的人是姬冰尘,沈亦倒是安心了许多。沈亦刚点了点头,便看到有一只手拍在了姬冰尘的肩膀上。
姬冰尘直接抽出细刀刺了过去,秦夜泊一脚踹过来,问道:“我刚到,你就拿刀刺我?”
沈亦干咳了两声,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姬冰尘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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