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开没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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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卡住了，明天补】因为都是小范围技巧性的打斗，而且也已经照顾到了郝蕾外行人的身份。
所以简陋木屋之战拍摄的还算顺利，一共拍了四条就过了，其实第三条效果就不错，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徐琨又保了一条。
等拍到郝蕾最擅长的文戏，那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赵常军还是张劲，眼下都不是以文戏见长的演员，与他们两个对戏，郝蕾显得游刃有余。
不过徐琨看完回放之后，却忍不住有些唏嘘。
上次拍《人在囧途》时，光顾着跟她演对手戏了，倒还没太留意。
等到这次专心致志做导演，再细看郝蕾的表演，就发现比起当年拍《少年天子》时，她的演技虽然有所进步，但却也失去了当年那股混不吝的灵性。
这个楼烨是真能坑人！
失去爱情、事业就算了，怎么连灵性都给人磨平了？
最坑人的是，损失这么大连个正经的奖项都没拿到，你说这不纯属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怎么了？”
郝蕾看他神色有异，奇怪道：“是不是我刚才演的有哪里不到位？”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
徐琨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了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蕾姐你现在的表演太圆润了、太成熟了。”
虽然这话有些空泛，但郝蕾还是听懂了，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少年时。”
“这怎么还整上词儿了——我看你就心思太重，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正说着，徐琨的手机就响了。
摸出来一瞧，原来是王忠磊打来了，徐琨往没人的地方走了几步，接通电话问：“怎么了二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不行吗？”
“可别，我不好这一口！”
“哈哈，你小子。”
王忠磊笑了两声，然后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那赵丽颍跟何卓言在练习室里打起来了，何卓言还当着许多练习生的面，说赵丽颍跟你有一腿……”
说到这里，王忠磊故意停顿下来，想看看徐琨的反应。
“这都哪跟哪儿啊？！”
徐琨无语道：“我好像没招惹那个何卓言吧？她没事儿造的我谣干吗？”
何卓言是张大胡子组的冠军，唱跳功底也差不多是最好的一个，徐琨当初还一直夸她来着。
这怎么还恩将仇报造上黄谣了？
“谁说你没得罪她？”
王中磊道：“《鹿鼎记》里双儿的角色，本来是大胡子留给她的，后来被你要过去给了熊乃谨，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饰演曾柔了——这两个角色的戏份，那可是天差地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张大胡子还挺下本，明明他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没想到竟然还给获胜选手准备了这么大的好处。
“就算是这样，那她找上赵丽颍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熊乃谨还没官宣吗。”
王忠磊解释道：“何卓言前阵子拍完广告，就先回家办休学去了，等回到京城听说自己本来有机会出演的‘双儿’，已经被你撬走了，又听说公司准备给赵丽颍安排个重要角色，就想当然的以为这是一码事儿，所以……”
这就说的通了。
说到底还是上面没人，信息渠道太窄导致的。
“那公司给小赵安排了个什么重要角色？”
“也不算很重要吧，就是在张国利的新剧里，扮演他的小女儿，戏份算是主演里最少的。”
那还不如‘双儿’呢，看来华宜果然没有力捧她的意思。
徐琨又问：“打的很厉害？”
“何卓言的鼻子被打破了，赵丽颍脸上多了三条血印子，除了这个，俩人损失最大的就是头发。”
这一听就有画面感了。
徐琨脑海中浮现出两人扯着头发厮打的样子，无语道：“那公司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
“何卓言直接冷藏。”
王中磊道：“至于赵丽颍，那就看你的态度了——虽然她算是受害人，但根据指导老师反应，她可不是第一次跟人动手了。”
顿了顿，又笑道：“这姑娘有点意思，大概是怕各打五十大板，所以但凡涉及到你的事情，都说的挺含糊，既没承认，也没完全否认，闹的下面人不敢做主，这才报了上来。”
唉~
本来挺淳朴一姑娘，这才进华宜多久，就已经学会拉大旗作虎皮了。
不过她这点小聪明，其实也不怎么靠谱，如果徐琨表示反感否认的话，那等待她的将是更加严重的惩罚。
“那我要是没态度呢？”
“嗯~”
王中磊假装想了一下，才道：“那就让她去《镖行天下》客串个角色吧，等客串完，看她开没开窍，再决定怎么处置她。”
这个‘开窍’指定不正经！
徐琨总觉得这么做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可想想赵丽颍面对‘审问’时，那含含糊糊的态度，恐怕未必会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你把她手机号码给我，我直接问问她的意思吧。”
“那行，回头我让人给你发过去。”
…………
与此同时、华宜总部。
赵丽颍已经在小会议室里，独处了一个多钟头了，她的心情也从七上八下变成了惴惴不安。
虽然这次她是‘受害方’，但先前问话时，听练习生的主管翻出了她‘欺凌弱小’的往事，她就知道那群练习生和指导老师，肯定没说自己的好话。
也不知道公司会怎么处置自己——可千万别把‘双儿’给了别人！
刚想到这里，就见练习生主管走了进来，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这之后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的。”
打电话？
难道是辞退电话？！
赵丽颍忐忑不安的起身，小心试探道：“那《鹿鼎记》的双儿……”
“什么‘双儿’？”
练习生主管撇嘴道：“那是人家熊乃谨的角色，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丽颍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完了！
彻底完了！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小会议室的。
正浑浑噩噩的往电梯走，忽然听到某个房间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别雪藏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什么可以做的，只要公司不雪藏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真的，我什么都可以……”
紧接着是中年男人的呵斥声：“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前面很明显是何卓言的声音。
赵丽颍本来就已经破碎的心，又好像遭遇了极寒，变得哇凉哇凉。
她刚才本着一个打工人的态度，首先想到的是会被辞退，现在听了何卓言的哭喊，才发现对于一个艺人而言，还有比辞退更可怕的处罚。
五年！
自己和华宜签了五年合同，如果这五年一直被雪藏的话，等到合约结束之后，自己通过选秀积攒的人气，肯定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错过了最好年华之后，自己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吗？！
本已坠入低谷的身心，再次开始下坠、下坠……
叮~
眼前的电梯门敞开，赵丽颍下意识步出电梯，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大门口走去。
“小赵、赵丽颍！”
这时前台小姐姐忽然喊住了她，她茫然回头，就听小姐姐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赵丽颍这才发现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想到练习生主管说过的话，她手抖的都弄不开拉锁。
直到电话铃声停了，她这才把手机掏出来，然后手忙脚乱的拨了回去。
电话铃响了约莫七八秒，她却像是度过了七八年，一颗心仿佛正在开除和雪藏之间左右横跳。
“喂~”
当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对面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徐琨。”
“徐导？！！”
赵丽颍骤然尖利的嗓音，吓了前台小姐姐一跳，刚才就觉得她不对劲儿，这时候更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
不过……
她好像是在说徐导？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徐琨在电话那头被震的耳朵嗡鸣，缓了一下，才询问道：“先前公司派人询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把话说清楚？还含含糊糊的让人误会你跟我有关系？”
“我、我……”
赵丽颍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虽然依旧紧张的一塌糊涂，但她几乎崩溃的心情，却已经彻底起死回生。
徐导是什么人物？
总不可能是他亲自通知自己，自己要被公司雪藏了吧？
也就说，事情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赵丽颍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徐导，您那天提醒我的事情我想清楚了，要想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确实是上面有人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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