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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杰在办公室,全程看完了交出账号之后,小赵是怎么做的宣传。
层层递进,明贬实褒,调动情绪,都玩出花来了。
甚至还不忘拍老板马屁。
她算是找到自己真正的天赋啦。
褚杰先给骆一航打了个电话,手下人拍了这么好的马屁,得告诉老板帮着邀功啊,不然不是白拍了。
挂掉电话,褚杰自言自语念叨一句,“这次我就打个辅助了。”
随后安排下去,找摄像去基地拍素材,出第一手资料;剪辑人员就位,文字转图像增加传播;再找动画外包,育种4.0比喻做成动画展示。
其他社交媒体平台跟进、客服跟进、水军团重新启动,进场控评。
还有。
“私信炸了,直播组速来帮忙,处理私信……”
——
再说骆一航,这段日子一直没离开德阳。
这么多豌豆颠上市,周边的种植户和农业公司又不瞎,零星的有些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菜贩子经销商是王绍德接待,种植户他就没法处理了。
骆一航一边招待他们,参观啊、介绍啊、谈条件啊。
一边着急联系农科院。
猫猫头官号上说分成里有农科院,真不是说瞎话。
确实有农科院一份。
一是文英是农科院培养的,公派出国挂职也在农科院。
二是后期的一大摊子事情,也得由农科院出面。
平安沟台子大门上,合作单位的牌牌挂着呢。
那就是自己人。
又不是白占便宜。
互利互惠合作双赢的事情,沟通起来非常顺畅。
很快,川省农科院的专家组就抵达了德阳基地。
跟时娟齐若木他们一起记录数据,查漏补缺,制定下一步实验计划。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
骆一航这才打开自家公司的官号。
看看褚杰所说的推广工作完成的出乎意料的好,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结果全部看了一遍之后。
骆一航都惊呆了。
分给网络部的资料,还可以这么用呢?
什么老板常说,可以买贵的,不能买贵了。
什么卷死自己。
什么高投入高产出公司的企业文化。
企业文化?
咱公司有这东西?
一口一个文英姐,喊的好像多熟似的,人家文英根本没在公司出现过……
再说拼图论是人家韦博士说的啊,怎么安到文英身上了。
“公然造假”啊这是。
真让人脸红。
得教育教育,以后不许这样了,哪有总把老板挂在嘴边的。
发消息给褚杰,指出了种种错误。
不过,小赵也是好意。
不能打击人家积极性嘛。
最后又加了一句,小赵这个月奖金翻倍。
好鼓不用重锤,小赵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嗯。
特别明白。
等过两天骆一航再看的时候,已经在说【我们老板可不是老头子,芳龄二八……】、【老帅了,多才多艺……】、【名校毕业,为了陪我们老板娘上学,当了三年社畜……】、【回乡创业,从小吃摊开始,两年不到身价过亿……】
好家伙啊,妥妥一个深情霸总。
行吧。
公司名气大了,糖果的销量都高了一截,效果也算不错。
该干的事情也都干了。
爱咋咋地吧。
骆一航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现在忙死了,顾不上他们。
——
央视报道一出。
轰的一下,不仅是德阳本地,云贵川渝各地的电话全来了。
幸亏之前动作快,跟农科院捋清了流程。
不然凭清音农业这边的仨瓜俩枣,还真应付不过来。
农科院那边主要的是审定来访者的资质和是否符合实验需求。
现在“小满一号”还没有通过品种审定,还不允许推广,只接受有试验田资格的场地种植。
新品种实验和审核,有固有的标准。
自从1997年颁布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以来,申请了新品种5.8万个,通过了2.2万。
都是按照流程来的,农科院那边做这个事情太多次了,妥妥的老本行。
所以就得他们来。
但是呢,还有很多从猫猫头官号私信来的,个人农户,以及并不是农户却想投身农业。
褚杰那边会筛选一遍,回消息说现在还没通过审核,只能供给符合资质的科研机构和农业公司,请等审批完成再种植或者联系当地农技站。
农技站是农业部门和农科院双重管理,农业技术推广的基层单位,找他们正合适。
不过一般到这一步就结束了。
大部分人也就是打听打听,或者一时冲动,有个门槛在前面,索性就以后再说吧,然后就没有以后。
少部分人真的去咨询了农技站,农技站也会进行一轮筛选,统计位置、气候、土地面积、水源、土质等等,然后汇总到德阳这边。
一个新品种的种植实验需要很多很多不同环境的试验田。
有时候农业公司和其他机构所能提供的并不会全包括所有条件,就需要通过其他渠道补充。
比如通过农技站联系到的普通种植户。
再然后,就是更少更少的。
跨过门槛,联系了农技站,发现不符合要求,却又再次联系,表明确实有苦衷,真的需要的。
就会转到骆一航这边,寻求规则之外的一些便利。
种植豌豆颠,毕竟也只是种农作物,不是法律。
有限度的,手指松一松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个度,就得由骆一航来把握了。
毕竟,“小满一号”自身不能结种子,种植用的种子全靠亲本杂交,现在是在平安沟的连栋温室里,用那些骆一航不太懂的技术快速催熟收集的。
数量有限。
比如今天。
就转来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发信者是一个名叫杨秉承的贫困大学生。
这位大学生给猫猫头发了好几封私信。
得到回应后真的找了当地的农技站。
可是农技站去他家的田地记录了之后,等了几天,通知说类似的试验田已经有了,抱歉。
杨秉承不死心,又写了很长一封信,介绍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他家在贵州遵义桐梓县下面一个山区自然村。
与众多普普通通的乡村农民一样。
这名大学生的父母,半年种田,半年出去打工,供养出一个大学生,还拉扯着一个上初中的女儿。
只不过,他家更穷一点而已。
去年,他母亲生病了,医药费、手术费、营养费、陪护期间的住宿吃饭,掏空了家底。
再加上两个主要劳动力无法打工减少的收入,一个普通的贫困家庭,即将落入更贫困的深渊。
信里有卖惨的内容,但更多的则是在表达对新生活的希望,表达对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过上好日子的自信。
随信一同发来的,还有学校的证明,当地农技站的证明,以及她母亲的出院通知单,上面有手术内容和账单。
骆一航看了之后大受感动。
给杨秉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想要去他家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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