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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下起毛毛细雨,如烟如雾,无声飘洒在枯枝败叶之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树。
一处山林之中,见一魁梧男子,那男子身穿甲胄,满脸血污,甲胄已破烂不堪,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军人,他颤颤巍巍的拖着一把长枪,缓步行走在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传出鹰哨之声。
那男子环顾四周,骂道:
“真是晦气,老子好不容易从死人堆爬出来,保住这条小命,没想到居然遇到这茬。”
只见七道黑影缓缓从树上跃下,竟是几位桑武国寇鬼,他们身材矮小,面露凶光,看起来像恶鬼一般。
那男子擦了擦嘴角血迹,面无表情。
那七个武士,拔出寇刀,便向那男子袭来。
片刻后,那七寇鬼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天边无数道银线缓缓落下,雨水滴打在那男子的盔甲之上。只看见一个沧桑的背影,拖着一把鲜红的长枪,颤颤巍巍的缓步于林间小路之中。
..........
林间小路之中有三人,那三人纷纷带着斗笠,穿着蓑衣,行走在这林间小路之中,如烟如雾的细雨滴打着。这场景若是一幅画,那三人便是整幅画的神来之笔。
带头的是一个大髯汉子,身材高大,他背着一把刀,拿着酒葫芦,仰头灌着酒。后面跟着另一个男子,那男子的小眸子炯炯有神,他那一身靛青色长袍却非常显眼。还有一个青年腰悬刀剑,手牵毛驴,缓缓跟在后面。
那大髯汉子抬头望天,说道:
“朱老弟,许老弟,看着天色我怕用不了多久,这雨就下好了,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朱顺说道:
“我也怕雨下好了,这荒郊野岭的,找个村子不容易。”
不远处浮现一座破烂不堪的房屋,锈迹斑斑的门锁充满了年代的痕迹。
许善超指了指前方的房屋,大喜,满脸喜悦着看着二人,说道:“朱顺,温大哥,快看!”
温奎和朱顺都看向许善超指的方向,温奎笑道:
“天祝我们啊。”
朱顺笑道:
“老许虽然眸子小,但是眼神可很好,我就不行了,眼神太差。”
温奎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喊道:
“朱老弟,许老弟,愣的干嘛啊,咱们进去。”
三人纷纷向房屋快步跑去。
温奎拔刀劈出门锁,锁被震碎,众人进入院子,满是青苔,院中长满杂草枯草,断壁残满目苍夷,不知多久无生气了。
温奎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无名枯草侵满院,一股辛酸入喉来。”
朱顺和许善超赞叹不已,
“温大哥好文采。”
温奎看到院中场景,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他的故乡。温奎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家乡将近五年了,这五年,虽然游遍了千山万水,但是乡人已多年未见。
一行三人推开主厅大门,主厅杂乱不堪,千疮百破旧不堪。
他们纷纷脱下,蓑衣斗笠,晾在一旁。点燃篝火,围在篝火旁。
窗外,雨越下越大,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许善超从自己包裹中居然拿出五个地瓜,许善超说道:
“朱顺,温大哥,我还有点口粮,咱们都烤了吧。”
朱顺笑道:
“老许,你这真是百宝袋啊,哈哈哈,什么都有。”
温奎竖起大拇指,说道:
“只要许老弟在,咱们完全不担心口粮的事,许老弟什么都考虑的非常周到,朱老弟咱们得好好学习一下许老弟。”
朱顺说道:
“那必然啊!”
许善超满脸笑意,说道:
“多带一些,总该有用的。”
众人哄堂大笑。
..........
院外,众人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和“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拖在地上的铁器般,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
温奎闻听此事,伸出食指摆出一个“虚”状,低声说道: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声音?”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刺啦刺啦”声越来越大。
温奎说道:
“来人了,这人不简单,你们感觉到了吗?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在涌泄,咱们做好准备。”
朱顺横刀出鞘,点了点头。许善超拔剑出鞘,众人眼神锐利,随时准备战斗。
此刻,只听见哐当一声,时间仿佛静止。
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魁梧男子拖着一把鲜红长枪颤颤巍巍走进屋门。那男子面貌黝黑,胡子拉碴,他的甲胄已经破烂不堪,尽显沧桑。
温奎道:“来了!”
只见许善超一个健步,向那男子横劈过来。
那男子惊愕,自言自语道:
“最近真晦气啊。”
那男子持枪格挡,阻挡住许善超的进攻。
屋内,温奎眼中有一丝惊愕,温奎发现这个人的反应非常迅速,像是一个老江湖,可着装打扮又不像一个行走江湖之人,倒像是个军人。
许善超看他挡住了自己的偷袭,对朱顺使了一个眼色。
朱顺见状,立刻明白,横刀便刺,那男子长枪往下一压,压住了朱顺的刀,许善超看有机会,对准那男子脑袋,便挥劈了过去,那男子反应非常迅速,一个后撤步,捏住了许善超的胳膊,捏的许善超吃痛,手中之剑,掉落在地。
朱顺见这情况,松开了横刀,握紧拳头,朝他面门砸来。
那男子,伸出右手直接握住朱顺的拳头,此时朱顺感觉,像是蜻蜓憾石柱,他的力气如此之大,绝不像是一个平常的兵卒,或者习武之人,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温奎静观其变,没有出手,他倒想摸清楚这男子的底细。
只见那男子持枪横扫,便将朱顺和许善超一同击退。
温奎赞叹不已:
“阁下枪法竟如此不凡,小心啊,我要上了。”
温奎抽出背后的大刀,周围一股强大的刀罡震颤不已,周围破旧桌椅纷纷被吹飞。
温奎笑道:
“许老弟,朱老弟,你们歇着,我和他切磋一下。”
许善超和朱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纷纷撤开。
温奎将大刀插进地面,望着那个男子,低头抱拳:
“这位兄弟,愿不愿意陪在下切磋一下。”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
“请指教。”
只见温奎满脸笑意,脚踏地面。一股强大内力如大海般波涛汹涌。
温奎向那男子冲了过去,一掌拍去,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左手击掌,二人相互换掌,温奎纹丝不动,那男子被击退数尺。
温奎微微一笑,说道:
“兄弟有点东西!”
那男人低头抱拳,回道:
“承让了。”
二人相视一笑,温奎缓步走到那男子身前,拍了拍那男子肩膀,笑道:
“希望阁下别建议,我们以为是山贼土匪,多有得罪。”
那男子笑道:
“没事,为了避雨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温奎拉着那男子,说道:
“兄弟,咱别在这干站的了,来篝火旁暖和暖和。”
那男子回道:
“多谢兄弟。”
外面急风骤雨,屋内篝火旁,许善超递给了那男子一个地瓜,许善超说道:
“别冻着,吃个地瓜暖和暖和。”
那男子想起刚才下手挺重,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接过地瓜。
朱顺注意到那男子表情变化,硬塞给那男子,朱顺笑道:
“别客气,就当自己人,不要觉得难为情,不打不相识嘛。”
男子说道:
“多谢。”
许善超又掏出几个地瓜,说道:
“使劲吃,有的是,别饿着。”
朱顺说道:
“我怕肚子不争气啊,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
温奎细细打量这男子,疑惑问道:
“看阁下装扮,难不成是军人?”
那男子回道:
“在下名为魏建超,乃是镇守边关的兵卒,主要任务就是抵挡桑武国寇鬼入侵,但是这一次我们败了。”
魏建超细细讲起,他本镇守海关,奈何兵力不够,被寇鬼以三倍兵力击溃,局势一面倒。
寇鬼侵入中原边境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叫苦不迭。自己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自己算是运气好的,侥幸保住一条小命,误打误撞来到此处,路上还遭遇倭寇追杀。
温奎咬牙切齿,说道:
“寇鬼一日不剿灭,我中原一日不得安宁!”
朱顺说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剿寇!”
许善超说道:
“剿寇!”
魏建超擦了擦自己的长枪,说道:
“剿寇!”
朱顺缓缓站起身:“我心中萌生一念,欲与诸位共谋大事——开宗立派,广纳天下有志之士。让我们的旗帜,成为这苍茫世间一抹温暖的亮色,让每一颗心怀善念的心灵,都能寻得归属。”
朱顺的眼神中,那份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理念的执着与信仰,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照亮前行的道路。
温奎闻言,亦是霍然起身,大步流星至朱顺身旁,以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声爽朗而充满鼓励:“朱老弟此念,甚合吾心!你既有此宏愿,我温奎自当全力支持,誓与你并肩作战,共赴这侠义之道。你只管放手去干,后方的风雨,自有我等兄弟为你抵挡!”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热血沸腾。
许善超身姿挺拔,率先站定,目光炯炯:“时不我待,咱们需得雷厉风行,敢以梦为马,不负韶华!魏兄,你意下如何?”
魏建超闻言,轻轻叹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流离失所的无奈,却很快被坚决所取代:“我如今身似孤舟,漂泊无定,但若有幸能与诸位并肩,我愿化作那最坚实的帆,共赴风雨,不离不弃!”
许善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声音更加铿锵有力:“好!就此一言为定,我们携手并进,在这条未知的征途上,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心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间。
温奎缓缓问道:
“朱老弟,对于那即将诞生的新物,心中可有构思过何种雅名?愿闻其详。”
朱顺闻言,微微一笑,他沉吟片刻后答道:
“温兄言之有理,名字当寓意深远,方能不负其存在。然此刻心绪纷扰,尚未觅得那恰如其分的字眼。世间万物,皆需时间细细雕琢,此事亦不例外,我们不妨从容以待,让灵感在岁月的长河中自然流淌。”
温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他拍了拍朱顺的肩:
“如此甚好!便让我们以这份从容不迫,静待那灵光一闪的刹那。而在此之前,你我携手,先为这世间添上一抹温暖的善意,让这等待的过程,也充满了希望与美好。”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预见那未来之名,将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意一般,温暖而明亮,照亮彼此的旅程,也温暖了周遭的世界。
细雨滴答着,众人在这儿破旧的屋中,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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