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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 漱玉道君用一种带着刚来自家走亲戚的小孩儿去看村里的景致的态度带他们去看了一些符合世人对合欢宗刻板印象的大场面,秋意泊和泊意秋是乡下人头一回进城,哪怕是站在层层帘幕后, 也难得有些脸热。
脸热不是因为看见这场面, 而是因为是跟长辈在一起看见这场面, 虽然漱玉道君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是他换了一身正经衣服看上去是个正经人了,但凡漱玉道君还维持着吃饭的时候光着腿只披了件外衣的样子, 他两都没有这么尴尬。
……这场面他们是真的没见过。
漱玉道君还问他们要不要下场一起玩一玩,两人连连谢过漱玉道君的好意, 不敢, 不敢。
虽然修仙之人身体洁净,但这种场面他们的刻板印象又发挥了,感觉掉下去就不会梅事,概率也不会为淋,更不好说万一发生什么艾情……连带着看漱玉道君的目光都有些诡异:“师叔也玩过这种吗?”
漱玉道君倒是大大方方, 挑唇而笑:“怎么?”
秋意泊:“……之前半夏师叔给了我几个丹方,我回去研究研究,师叔你时时吃两颗。”
漱玉道君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捏住了他的后颈:“怎么,怕我得病?”
秋意泊和泊意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求生欲之下疯狂摇头:“不是不是, 师叔你听我解释……”
“不不不,助兴的助兴的……”
漱玉道君扬眉:“那就是怕我不行?”
两人连连摇头, 然后一人挨了漱玉道君一个糖炒栗子,明明是道君之体,硬是被敲得额头上都红了一块, 可见漱玉道君是没留手。漱玉道君没好气地说:“还看不看了?”
秋意泊和泊意秋都摇头说不看了,漱玉道君也没有强行带他们看的意思,看也是这两个兔崽子明里暗里想要看,等真看了嫌不干净的还是这两个兔崽子,实在是难伺候得很。
秋意泊忽地指着远处一人:“哎?那个是不是吟月老哥?”
泊意秋和漱玉道君下意识往他指的方向看,便见一个身高体健的蜜皮男子正和身旁一个俊美斯文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往花庭的方向走,三人耳力自然没话说,听吟月与身边人道:“若瑜,你就别想太多了,师叔是我宗门下,若不爱你,何苦挑了你结为道侣?我也是合欢宗门下,我能不清楚?我们宗门可不兴与人结为道侣。”
被称为若瑜的是一位渡劫真君,他眼眸深邃狭长,带着一点文弱的忧郁之色,一身淡青长袍绣了一枝料峭的玉兰,清奇入骨,他垂眸道:“可她有八个道侣,我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吟月一笑,端的是爽朗,他拍了拍若瑜真君的肩膀:“也就是你不知道,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知道多少人排着队与我们双修吗?若愿放纵,万花皆可采撷……你瞧瞧你衣服上的玉兰,你见过哪个真君捏着绣花针给道侣绣衣服的?”
若瑜真君面色稍霁,他看着衣袖上那枝玉兰,心中生出几分柔情来,他低声道:“秦越,我不怕你笑,我知道她是合欢宗门下,也知道她不止我一人,可我想的却是……只要她爱我。”
“那不就结了。”吟月老哥搂住了他的肩膀:“行了,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最忌讳这样猜来猜去,我带你去见师叔,有什么话当面问了,你是什么人我明白,若师叔无意,你也绝不会纠缠……可到底已经结缘,若是因为误会错过,岂不是遗憾?”
若瑜真君颔首:“好……秦越,多谢你。”
吟月老哥哈哈一笑:“你跟我客气什么呢!走走!师叔要真厌弃了你,我替你找十个八个美人,气死师叔!”
两人走远了。
漱玉道君看他们两人看得目不转睛,笑叹道:“原来你们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了这个。”
“好奇嘛!”秋意泊和泊意秋眼巴巴地看着漱玉道君:“好师叔,你肯定知道内情,快给我们讲讲……三年了,发展成什么样了?之前和吟月打起来的那个分手了吗?”
漱玉道君早前在凌霄宗的时候就跟秋意泊他们讲过来龙去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合欢宗有放浪形骸的,也有就是不乐意与人双修,全靠修行硬磨出来的弟子,毕竟想要阴阳并济又不是只有双修一途,寻至阴至阳的灵地灵宝也有此功效,只不过对比起双修而言吃力又不讨好罢了。吟月此前就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波。
不过等到吟月这人入了真君境界后就想试试与人双修的滋味儿,毕竟境界上去了,也能固守本心,不至于为色-欲惑得歪了道,此时刚好有一个相貌资质品性都不错的人爱他那个女体爱的要死要活,他与他在一处也觉得开心,就稀里糊涂地试了试,结果越试越爱,最后结为了道侣。哪想到后来他外出游历时遇上了第一个,两人被困在秘境中生死相依,又中了情毒……就有了第一个道侣,总之这么多年下去,吟月就有了八个道侣。
但问题来了,吟月本人其实不大爱时时刻刻都与道侣在一处,他时常出门游历,修炼起来又废寝忘食,有个人常在身边黏黏糊糊,什么都要替他去做,恨不得双手奉上,这于他修行是无益的。而且因为他已经有了好几个道侣,几个道侣都生怕再来一个,他要是拿女体出行,道侣必然会跟来一两个,这还游历什么?
于是女体这个吟月就时时闭关,用原身化作秦越(其实是他的本名)出门游历,可缘分天定,他用原貌反而又容易遇见自己的道侣,因缘际会之下总会被送做一堆,你说说,这要是自家道侣当着他的面遇上了险情,他总不能撒手不管眼睁睁看着道侣去死吧?于是一来一去,又用原貌和道侣处成了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他自己个儿也是真心,可能爱得没有那么深,却也是真的喜欢,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女体找事,本体在旁描补的局面。
漱玉道君见他们眼神晶亮:“不如何,还是老样子。”
宗门里出了这么个仙苑奇葩,漱玉道君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能让八个道侣不打起来实属罕见,宗门里还有不少弟子以吟月真君为偶像,实在是这一手太厉害了。
秋意泊和泊意秋都有些失望,漱玉道君轻笑道:“怎么,不闹出一些事儿你们俩还失望了?”
这就是在说他两幸灾乐祸了。
没想到他们两人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好奇嘛,就想看看结果如何。”
“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想看个热闹。”
漱玉道君摇头道:“你们俩倒是坦诚。”
秋意泊扬眉:“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好奇,我就来看看,这怎么算不上一种知行合一呢?”
泊意秋接着道:“这怎么算不上一种心境通明呢?”
“歪理。”漱玉道君失笑。
天色已晚,秋意泊和泊意秋跟着漱玉道君回浮梦宫休息了一晚,当然,肯定不是睡在了漱玉道君那儿,房间多得是。两人还担心会不会一进门也是如傍晚看见一样好大一张床,结果一看还挺正常的。有弟子在门外等候吩咐,秋意泊好奇就把人叫起来问了两句,才知道今天傍晚他们去的那个地方是合欢殿,漱玉道君平时也不睡在那儿,有事才过去。
至于什么事,顾名思义。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间宫室里床也很大了,两人盘着腿坐在床上,中间摆了个矮几,泊意秋笑道:“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这么大一张床?”
秋意泊喝着茶挑起眼帘看他:“没兴致。”
“没兴致你喝什么降火茶?”泊意秋反问道。
话虽如此,泊意秋自己也喝了两杯。
可能是白天看多的了,反而轮到自己就是没什么兴致,但偏偏有些心浮气躁,喝两盏茶降降火气就行了。他们这个境界,要是说只看了几个场面就心浮气躁明显不正常,大约还是漱玉道君之故,漱玉道君才入阳神境界,收敛不好气息也是正常,无形之间将他们给影响到了。
两人也没有什么睡意,神识收敛着,毕竟在合欢宗也不好大咧咧的漱玉师叔的地盘,秋意泊不要脸的竖起耳朵关注了一下,“师叔也没睡……嗯,殿里也没人,要不趁着现在去给师叔修修法宝和兵器得了?”
泊意秋也觉得是,来都来了,顺手帮师叔升级一下兵器法宝理所当然,于是两人就下了床披了衣服过去了。漱玉道君果然没睡,见他们来还愣了一下,“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秋意泊:“大概是换了地方有些睡不着,我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这不来跟师叔淘换点天材地宝。”
漱玉道君微笑道:“你要什么?长生。”
秋意泊拉着泊意秋进了门,“师叔你的本命剑和法宝给我看看……师叔,脱衣服!”
漱玉道君:“……?”
泊意秋已经掏出了皮尺法宝塞给了漱玉道君,“师叔你进去哈,别当面脱,吃不消,脱了之后它自然会动的。”
漱玉道君一时没明白过来,眉目微动。这真不能怪他想歪,毕竟他们两这话属实暧-昧不清,两人说完了也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是因为要重铸法宝和兵刃的缘故,漱玉道君这才接了法宝进去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喷了一句:“你蠢死了!”
“你也蠢死了!”
不一会儿漱玉道君就将法宝扔还了他们两人,他笑吟吟地靠在塌上坐着:“这么客气?会不会累到你们?”
秋意泊拿着法宝看数据,头也不抬地说:“师叔,你现在再说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师叔你有无定真竹吗?或者玄冰密莲、幽幻天露……”
秋意泊一口气报了十几种材料,末了道:“……这些都可以,有多少要多少。”
漱玉道君还真就稀罕他们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他本来是要委托给奇石道君的,只是如今他们主动送上门来,这样也很好。他随手将自己的芥子空间扔了过去:“自己挑。”
秋意泊神识一扫,哇了一声:“师叔!你好富!”
漱玉道君的家当是一个恐怖的模样,不光多,而且奇。怎么个奇法?这一个芥子空间的天材地宝,一眼望去根本就没有普通的类似极品天青石这样的东西,只有那些又稀少又稀奇的法宝堆得跟座山一样。每一件拎出去都够天下修士打破头了。
举个例子,秋意泊和泊意秋都没有几根的无定真竹漱玉道君有大概两捆吧,一捆几百根的那种两捆。
泊意秋也看了一眼,不由咋舌,里面好几样的东西他们见都没见过,只听过一嘴:“师叔,这些都是哪里找的?”
漱玉道君随口道:“喜欢就拿去,左右于我也无用……都是别人送的。”
秋意泊他们秒懂,秋意泊撇了撇嘴:“我怎么就没人送……”
他还仰着头左右转了转脑袋,让漱玉道君看:“我长得也不比师叔差啊!”
漱玉道君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略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秋意泊看了一眼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师叔,你笑什么?”
漱玉道君这才道:“自然不比我差,人间最顶级的美色也不过如此……只是,谁敢送你们东西来示爱?等着被拿来证道吗?”
秋意泊和泊意秋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世人皆知,他们修的是无情道——他们修太上忘情道不是秘密,但也仅限于周围亲近的人才知道,毕竟也不能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我们修的不是无情道,是洗剑峰另一门道统太上忘情’吧?认识他们的人也总不能逢人就说长生、长安两位道君其实修的是什么道统吧?
孤舟道君名震天下,这两个徒孙天资高超,又在洗剑峰座下,理所当然修的应当是无情道才是。外面还有人夸呢,说是洗剑峰历来一脉单传,如今到了孤舟道君手里发扬光大,虽然头两个弟子没有承袭无情道,再往下却有三个,破了这一脉单传的规矩。
无情道说到底是冷面冷性的道统,名声并不算太好,毕竟历来洗剑峰峰主下场大多不太好。若对漱玉道君有好感,献上十分殷勤,满腔痴心,说不定还有叫他怜惜的一日,哪日缘尽了,那也是一场美梦,但要换作一个剑修,还是洗剑峰的剑修,那就不是美梦了,那是要命的噩梦啊!
毕竟谁也不想和道侣日子过得你侬我侬,忽然某天自己就被道侣杀了证道吧?
秋意泊两人有心反驳,但很遗憾,他们自己也是杀妻证道的谣言发散者之一,还拿来调侃过漱玉道君,一时竟然无言以对。那宛若吃了苍蝇的模样惹得漱玉道君轻笑不止,他也有些好奇:“说来,太上忘情到底如何?我瞧着你们自小爱笑爱闹,到了如今也没有学得孤舟半分寡言少语,偏偏一路顺遂……”
秋意泊闷闷地道:“平时挺顺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遇着关口这道统才显出几分要命的威力来……我平时渡劫的时候师叔也没见过,不久之前,我还没合道那会儿,险些被这道统逼得要自尽。”
漱玉道君眉间微动,烛光下说不出的动人,他温柔地说:“长生辛苦了。”
秋意泊则是笑道:“这世间厉害的道统大抵都是如此的,若不辛苦,哪有我千年合道?虽然与我当年修行之心背道而驰,但也算是不留遗憾。”
漱玉道君反问:“当年?你师傅说过,你少年时最大的心愿是随便修个金丹元婴,在宗门里当个教书先生混吃等死?……嗯,如今虽然不是金丹元婴,但也算是心愿得偿了。”
秋意泊跳脚:“那叫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怎么就是混吃等死了呢?!”
“就是!书院乃是宗门之本,要是教得好,给宗门培养栋梁怎么就吃混吃等死了呢!我们就是想闲暇时候出去玩几年看看风景什么的,那也是人之常情啊!”泊意秋辩驳道。
漱玉道君不与争辩,大有一副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吧的意味在里面,毕竟没多少时间之前漱玉道君还撞见秋意泊在书院当看门大爷,那可真和教书育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秋意泊和泊意秋气得直翻白眼。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两人提着漱玉道君的东西就走,还扔下话来:“我们现在就走!师叔你的本命剑和法宝都别想要了!归我们了!”
漱玉道君的笑声飘得半座山都快听见了。
两人花了七天时间替漱玉道君升级好了兵器法宝,就告辞离去了,漱玉道君送了他们不少天材地宝作为报酬,也未曾要他们多住几日,或许是他们互为道侣的缘故,还不如年少时在春意楼的潇洒自然,束手束脚的也不算痛快。
所以他才不喜欢有什么道侣,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这才是最好的。
偏偏天下就是有痴情人,愿为爱守贞,为情禁欲。
也罢,他也曾是其中之一,无甚好说他们。
只是他有些好奇,两个修行太上忘情道的小孩儿凑在了一起,还本为一人……也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
秋意泊和泊意秋沿着山路下了山去,各自有些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想的是:万一他突然就想玩点花的弄个银趴自己该怎么办?好像也不是他干不出来的事情啊!
所幸的是两人都太太平平下山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好笑,又相视一笑,泊意秋凑过去亲了亲秋意泊的耳朵,忍不住低声调侃了一句:“老实说,你这么快下山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
秋意泊侧目:“忍不住的是谁?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吧?”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对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很清楚,几个场面而已,人生来有欲,动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动心。但既然两人都太太平平下来了,那结果就很显而易见了。不过他们嘴上就是不服输,非要互相怼两句,眼见着就要吵起来的时候,忽地迎面来了两人,泊意秋下意识地道:“吟月!”
吟月老哥听到有人唤下意识抬头望来,他身边还有个冷漠俊美的真君,吟月老哥看见对面是两个他不认识的俊美修士,脑子里千回百转都没想起这两个是谁……照道理是双生子,他应该记得才对啊!
他身边那个俊美冰冷的真君眉间微蹙:“放肆。”
吟月老哥一脸懵逼,赶忙拉住他:“哎,别气别气,这什么情况还没明白呢!”
那俊美冰冷的真君不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很有剑修那味儿,但确实没对秋意泊他们动手。吟月老哥这才问秋意泊他们:“你们一人是谁?为何直呼我师叔尊讳?”
秋意泊也知道不好,他拉着泊意秋的手,谴责地说:“什么吟月,那是秦越大哥的师叔!虽然近千年未见,你怎么好记错大哥的名字!”
说完了还对吟月老哥抱歉的笑了笑。
泊意秋也垂下头,抱歉的说:“大哥,对不住,许久不见忽然见了你,一时嘴瓢了……”
那真君更是不悦,千年未见,也算不得是朋友,说不定只是偶遇叫秦越帮了一把而已,居然能记错名字……又为何是吟月一字脱口而出?说不得他们之前就在聊吟月的事情。
吟月老哥真是在心中擦了一把冷汗,他爽朗地道:“不妨事,一个称呼罢了,两位小友今日是来寻我的吗?”
秋意泊摇了摇头:“我们是来拜访漱玉师叔的,今日下山罢了……大哥你忘记了,昔年我们曾在春溪城见过一面,畅聊了一整晚……还有拂花大哥,拂花大哥如今可好?”
吟月老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都好,都好。”
秋意泊笑道:“故人泰平,那就好,我们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了。”
说罢,他们就此离去,吟月老哥松了一口气,又与俊美真君道:“好了,那是道君的师侄……一件小事罢了,别放心上,师叔也不会介意的。”
那真君嘴唇抿了抿,显然很是不悦。
吟月老哥揽着他的肩往上走:“青霄,咱们话说回来,师叔她早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面而已,你是做人道侣的,你就让一让她呗……”
青霄真君没有应声,但看他的脚步,就知道他也愿意和好。
吟月老哥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又安抚好了一个,这有八个道侣也太累人了……后悔,是真的后悔……
他突然一顿,哎,不对,哪里不对!
千年前他和拂花找人彻夜畅聊?漱玉道君的师侄?……不是,换个角度想,称漱玉道君为师叔?
千年前他和拂花还在春溪城里当花魁,当时累都累得半死,还要维持花魁的身价,怎么可能陪人彻夜畅聊?他们又不想卖身,避开客人都来不及!
不……是有的,只有两个人……
长生道君和长安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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