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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心想还能这么玩儿?
方才秋意泊被猴子带走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只等着秋意泊放出暗号便一涌而上,将他救出,然而事实的走向是他没有想到的。
“秋师姐,这……我要不要救小师弟?”周一鸣问。
刘琦有些咋舌,没料到是这的发展:“小师弟这很危险。”
秋露黎微垂下眼眸,目露思索,温夷光却:“静观其变。”
“啊?温师兄不是在开玩笑吧?”顾不敢置信地:“万一泊师弟出事了怎么办?”
温夷光色淡淡地说:“泊师弟自有办法。”
“泊师弟能有什么办法?”
温夷光:“他一人清缴了数千只幽帘虫,其中有一只练气十一层的幽帘虫。”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联想到之前他练手杀只同是练气十一层巨虎,还是依靠众人倾合,若不是有温夷光与秋意泊在,恐怕要无功而返。而现在温夷光告诉他,秋意泊一人便杀了一只练气十一层的妖兽,甚至还连带方族群几千只虫子一清了个干净?
这是实存在的吗?
“这怎么能……”周一鸣喃喃自语。
“泊师弟,是练气十层的修士。”温夷光手指微动:“同窗之间,无人能与他比肩。”
他知,但是每次看见秋意泊稚气,素日娇气又爱偷懒,整日甜甜的这个师兄个师姐一通喊的模,都会忘记这个事实。
他的小师弟是本届境界第一人啊!
秋意泊觉得有点麻,他刻意让金渐层来追他,将猴子都吸引下来,猴群聚集,哪怕在空旷的空间中香用有限,但好歹是能起一点干扰用的。方才他手中已经扣着小球,只等它再过来一步便扔出,谁想到引来了一只母猴子将他带去了悬崖上。
秋意泊一脸懵逼地坐在垫在了厚厚的皮毛的巢穴中。
好家伙,这怎么办?
母猴子已经跳到了一旁去急切地翻找什么,不多时就捧了一把树莓抵在了他的嘴边,殷殷期盼地看着他,见他不张嘴,便又朝前送了送,示意他快点吃。
这树莓之前秋意泊吃过,一根枝上就长么两三颗,就拇指大小,还都是一根两根这出现的,偏偏甜美多汁,灵气充沛,硬要算的话甚至以算得上是凡品灵草了,不光他喜欢吃,动物喜欢,导致这玩意儿难找得很。
他一路行来,走的路不算短了,就吃到了么十来颗。
秋意泊无奈只能照着它的意思张嘴吃了,母猴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又拈了一颗递了过来,等到这一把吃完,又掏了两个爆甜的类贡桔的小水果过来叫他吃。秋意泊硬生生给塞了个饱,见还有,连忙摇拒绝。
母猴子见状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见面扎扎实实的,便放下了水果,称心遂意地薅了薅他毛,将他抱在了怀,微微摇晃着,似是在哄他睡觉。
秋意泊依偎在它的怀,这群猿猴体型和正常成年人无异,身上没有常见于野兽的腥臭气,秋意泊叫它抱着居然还有些被亲爹抱着的感觉——反正他爹就是给他又当爹又当娘的,没差。
吃了人家的东西,自然不好再抢人家的灵草,棵凌寒松,就当是无缘吧——等到晚上他悄悄溜走就是。
毕竟境界差距在这,这群猴子想要察觉到他的动静还是比较困难的。
外又来了几只猴子,似是来看热闹的,几只猿猴看起来都十分老迈,手上拿着的水果干瘪,却还是交给了母猴子,紧接着就来拉秋意泊的手玩儿,还要抱他。
母猴子把秋意泊递给了它,由着它抱着玩儿,眼睛却静静地盯着它,生怕它一时失手将秋意泊摔了。如此闹了一阵,猴子终于都走了,母猴子再度抱住了秋意泊,如同抱住了自己仅剩的宝物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颅。
正当秋意泊昏昏欲睡之际,外面突然喧嚣了起来,巢穴并不算太深,严格来算只是一个浅浅的凹槽罢了,秋意泊睁开眼睛去看,只见数十只强壮有的猿猴扒在藤蔓上在空中回荡,它手中抱着不少猎物,有的是水果,各自前往不同的巢穴中,将食物交给留守在巢穴中的亲人。
秋意泊一顿,心想这会儿师兄他应该已经藏起来了,希望这群猿猴没有什么领存在,否则他想走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转眼之间,眼前落下了一条黑影,一只通体漆黑的壮硕猿猴落在了他的面前,它肩上扛着一鹿,见到母猴怀中的秋意泊就吱吱地叫了起来,母猴闻言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还旋过了身子将他困于它和石壁之间,口中丝毫不让的与公猴吼了起来。
不知它吵了些什么,公猴恼恨地上前抓母猴子的臂膀,反倒被母猴子一脚踹了出去,若不是及时抓住了藤蔓恐怕就要摔下悬崖了。母猴子抱着秋意泊到了洞口,又是怒吼了几声,惹得旁边的猿猴都纷纷侧目看来,母猴子吼完了便又带着他回了巢穴,将暖和干净的皮草盖在了秋意泊身上,自己则是去处理鹿了。
公猴子爬了上来,在巢穴门口抓耳挠腮,却不敢再进一步,直到母猴子吃饱了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将鹿尸残骸拖到外面去进食。
秋意泊感知了一下周围,整座峭壁上的猿猴还是如同之前一大部分在练气四五层,唯一一只较为引人瞩目的公猴是练气五层大圆满,应该就是它的领。
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他走应该不至于惊动它。
是夜,月光泠泠的洒在了峭壁之上,此刻山中一片静谧,母猴子抱着他沉沉的睡着,而公猴则是在巢穴外卷缩的靠在石壁上,寒风将它的毛吹得乱七八糟的,看起来还有么一点点怜。
秋意泊将一枚解毒丹压在了舌下,将装有香的小球滚在了地上,不一时小球便冒出了阵阵馥郁的花香,又被夹杂在风中,与桃花的香气融为一体,被带向了四面八方。
吹到外面就没什么效果了,多就是巢穴附近的猴子睡得更香一些。
母猴的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睡得越发香甜,秋意泊轻轻一挣,便从它怀挣扎了出来,悄然跨过了公猴,准备下峭壁。
他腰间缠了绳子,想攀登峭壁或许不容易,但是从峭壁上下来却是方便的。他其实以选择藤蔓,但是藤蔓长短不一,秋意泊不像群猿猴深知荡到何处就该换藤蔓,更不想体验一把空中飞人的滋味儿,故而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
他选了一处比较坚硬的峭壁打了个锚点,将绳索悬挂了上去,一系在腰间与双腿上,打了个滑动的活扣,稍微试了一下,便自峭壁上滑下。
母猴子的巢穴就在棵凌寒松不远的地方,秋意泊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陡然之间他一顿,眯着眼睛顺着凌寒松的下方仔细地看去,月光足够明亮,纵使是夜晚不影响他的视线,只见在凌寒松正下方的悬崖下,似乎有一群岩羊正在轻巧地攀登崖壁。
它的速度极快,似乎陡峭地崖壁在它眼中犹如平地一般,它目标非常明显,就是凌寒松。
秋意泊微微一思索,摸出青云剑刺入岩壁缝隙之中,借再度登上了巢穴平台,将解毒丹药水灌入了母猴子口中,随即便用的摇晃着它,并大声喊叫。
不一会儿母猴子便悠悠转醒,它下意识的要伸手抱住秋意泊,却叫秋意泊拉住了手,叫它往外看,母猴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暴怒了起来,一把抱住秋意泊随之向外奔去,沿路还踹了一脚在岩壁根的公猴,公猴被踹得几乎翻倒过来,迷迷怔怔地睁开双眼,便听见了母猴的咆哮声。
“吼——吼吼——!”
一时间崖壁上就多了不少黑影,猿猴听见了示警声纷纷从洞穴中跑了出来,低看见岩羊的身影便跟着发出了怒吼声,悬崖之间叫喊声震天。
岩羊似乎知猿猴发现它了,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依旧向上攀登,猿猴便抓着藤蔓向下冲去。
一只健硕的母猴率先到达战场,双腿用一蹬,便将岩羊自崖壁上踹了下去,岩羊顺着崖壁滚落,发出了重重地落地声。其他猿猴如法炮制,而些岩羊不知何时又上来了十几只,它顶粗黑雄伟的长角有意识的朝向了飞扑而来的猿猴,通协,几乎没有给猴子留下任何供躲避之处,瞬间一只猴子便被它顶的肠穿肚烂,惨叫着摔下了悬崖。
母猴子抱着秋意泊,吱吱呀呀的似乎在叮嘱他什么,转而就将它留在了巢穴内,自己跟着扑了下去。
战况激烈,岩羊本就是不逊于猿猴的攀爬手,它甚至不必依靠藤蔓便能自峭壁登顶,猿猴在这一方面并不占优势,只能胜在熟悉地形,利用藤蔓躲避攻击。而岩羊拥有的锋锐的长角却是它不具备的,但凡正面近身,吃亏的必然是猿猴。
“秋师姐,我要不要趁乱?”隐在丛中的周一鸣问。
他是看着岩羊摸过去的,这群岩羊是练气四五层的修为,与猿猴势均敌,数量上还略胜猿猴,若双方厮杀,得利的永远都是他。
秋露黎是这个意思,但方才见秋意泊下到一半却又返了回去,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蹊跷:“再等等。”
顾纳闷地说:“我觉得泊师弟应该是打着让双方厮杀的意思吧?才故意叫醒了猴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温夷光微微颔首:“等。”
“哎等等!小师弟出来了!”
秋意泊想了想,到底还是走到了巢穴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在了巢穴边缘,手指掐诀,默念法令,众人只见崖壁下方陡然成了冰面,并且还在向上漫延,十几只还在下方攀爬的岩羊瞬间脚底打滑,摔了下去,而下方不知何时起了数十狰狞的冰棱,岩羊落下便遭受重创,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猿猴的主要依靠藤蔓挪移,反而不受寒冰影响。
正当此时,一约有两人的岩羊自崖壁的顶峰一跃而下,如此庞大的身躯没有影响它分毫,它轻灵地落在了峭壁之上,几乎是瞬间就屠杀了数只猿猴,猿猴的尸身挂在它的长角上,鲜血如注,将它暗黄色的皮毛染成了妖艳瑰丽之色。
有它在,战局几乎是一面倒向了岩羊,没有一只猿猴是它一回之敌!
“练气十层!”顾见状低声:“这群猿猴怕是抵抗不过!”
秋露黎提剑而起,“走,杀岩羊。”
“是!”
秋露黎这段时间带领几位师弟妹四处截杀妖兽,早已令行禁止,此话一出,居然没有人问为什么,纷纷自隐藏之处现身,冲向了峭壁。
不用问小师弟为什么要帮猿猴,岩羊领却是看得见的,十层的妖兽,够他再分一分了!
秋意泊自然看见了,若是一一,他现在八成毫不犹豫掏出小球来炸他个天昏地暗,如今又多了猿猴,秋意泊便不便再扔这种敌我不分的杀伤性武器。
陡然之间,练气十层的岩羊就到了母猴的身边,秋意泊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便瞬间提剑自藤蔓而下,双方修为相同,秋意泊能有多快,方仗着原形之利只会比他更快,眼见着母猴子便要遭长角一击避免,倏地一凌厉无比的剑光袭来,一剑便使得岩羊领身上出现了一深深的伤口。
温夷光一击则退,一手攀登在岩壁之上稳定身形,喝:“泊师弟,将它逼下来!”
“好——!”秋意泊见崖下多了几人影,便立刻停在了一个小平台前,他身有个巢穴,其中正蜷缩着一只年迈的老猴,秋意泊记得它,刚刚还给他吃的呢。
他善意的它笑了笑,随即一手掐咒唤冰,崖下浅潭给了他极大的便利,再有两位师兄合,不一时崖面上便形成了厚厚的坚冰,岩羊无数下脚,几乎是毫无抵抗之便摔下了悬崖。
同时摔下的还有来不及躲避的猿猴,秋意泊为了师兄弟的安全,已经将冰棱撤走,猿猴见这几个身上无毛的怪物本想一起攻击,却见他只攻击岩羊,立刻便放弃了攻击他,转而与他形成了合围之势。
它较之岩羊,更为聪明灵活,这是天赋上带来的。
岩羊一落地,便要遭受来自凌霄宗弟子和猴子的围攻,它很快就发现不敌,仓皇地四处逃窜,惜地面是凌霄宗弟子的主场,每一次挥剑便有一岩羊倒下,每一岩羊倒下,便有一只猴子离开崖底,向上攀登而去。
只岩羊领没有受到冰面的影响,依旧在岩壁上跳跃攻击,十数只猿猴在它身边阻挠,惜境界上差了几乎一倍,不一会儿便有四只猿猴自崖上摔了下去,再没有爬起来。虽有底下的猿猴不断上前做补充,岩羊领离凌寒松却越来越近了。
秋意泊回看了一眼依旧在悬崖底下混战的母猴子,见它安然无恙,转而加入了与岩羊领的战局,施法影响它的行为。
温夷光和秋露黎、顾在确认崖下岩羊另外几位师弟妹以处理便飞速上了悬崖,他学着选猿猴在藤蔓之间转腾,不一会儿便到了秋意泊所在,见秋意泊双手掐诀,便与他一点,再度向上而去。
他确实是不善于攀爬,但他以固定身形在某个地方,只待岩羊领被猿猴逼近,便展开攻击。秋意泊为众猿猴套上了一层金光为防御,叫它不至于被一击毙命,猿猴领的眼睛在周围凌霄宗弟子身上转了一圈,声嘶吼,些猴子便开始与凌霄宗弟子配合了起来。
温夷光是唯一一个没有将自己固定在岩壁上的人,他一人一剑而上,剑气纵横,面色平淡,纵使方从岩羊腹中将长剑拔出,是平静如水,秋意泊注到了他,心温师兄还有几分孤舟君的模。
虽不知为何去了离安君门下,如今这般确实是与孤舟的形象极度重合。
岩羊领吼踢一蹬,一脚踹在了温夷光的肩上,将他击飞了出去。若不是温夷光及时闪避,这一击便要落在他的心口,他滚落于悬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岩壁,火星迸溅,终于将他身上卸了个干净,停在了某处。
秋意泊一护身咒落在了温夷光的身上:“温师兄小心。”
温夷光面不改色,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药再度向上攀爬而去。
岩羊领身上伤痕累累,猿猴不足为惧,些没毛的猴子却厉害得很,它再度被顾一剑刺于眼球之上,它怒吼着,身上异变突生,灵气居然节节攀升了起来。
周一鸣喝:“不好,它要突破!”
若是让它突破,以它在悬崖上的灵活性,众人要么逃要么等死,根本就没有一战之。
说到底是地势太过不利了。
“趁此机会!”秋露黎喝,一马当先的脱离了固定点便扑了上去。
唯有顾潜行到了秋意泊身边:“泊师弟,些球呢?给我两颗!”
秋意泊一扬手,便有两颗小球落到了他的手中:“这两枚都是我上回所用种,扔出去三息即爆,顾师兄一定要选好时间,若是在空旷处引爆,大家恐怕都要倒霉。”
“有我呢,放心。”顾接过,便再度顺着藤蔓攀爬而上。
战场之中,温夷光秋露黎两人结成简单剑阵,一左一右向岩羊领袭去,岩羊领长角一顶,眼前便见温夷光以照影挡之,秋露黎于其身凌空翻转,剑锋再度刺向了方的薄弱处。
顾身形如鬼魅,他呼喝了一声:“让它张嘴!球来了!”
秋意泊听到这差点一口灵气走岔了,为什么好好一个生死搏杀能被顾弄得这么让他想笑!
他手中却还是掐诀,冰凌自岩羊下-腹刺出,岩羊跳跃闪避,等在面的却是顾的剑,顾欺身而上,将左手送出,硬是已伤换伤,长剑挽动,将其右眼搅了个粉碎!
下一秒,他松手弃剑,将小球扔入了岩羊的眼眶之中,温夷光上前拎住了他的领,与秋露黎一并向掩体退去,些猴子他却是管不上了,秋意泊的球型法宝威他是见识过的,若是毫无借点时遇上,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过三息,球体爆炸,瞬间无数寒光自岩羊身体迸溅而出,岩羊狂呼惨叫,一双巨大的角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之上,转瞬之间岩壁轰然大响,凌寒松自崖下翻倒而下,紧接着岩壁抖落,居然露出了一个大洞来。
几人脚下一轻,秋意泊见状立刻心知不好,一手卷住绳索,另一手将藤蔓像顾三人方向挥出,温夷光率先抓住了藤蔓,另一手则是逮着顾,顾唯一一条好手臂则是拉住了秋露黎。
而秋意泊一下子受了三人的坠,自身被拖动,峭壁上本是坚固无比的锚点居然松落了开来,秋意泊被一通拽入了大洞之中。
崖下诸弟子只觉得天摇地动,转一看发现耸的山崖居然坍塌了下来,几人没时间呼痛喊,立刻带着师弟妹向远方避去。
天空之间起了一篷烟尘,遮云避月,轰然巨响之间山崖已经成了一堆碎石,几人再次回,刘琦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虚弱地:“秋师姐他呢?”
周一鸣:“以秋师姐、温师兄之能应该能避开,我无须担心。”
还有两名弟子担忧地:“我现在如何?”
秋露黎不在,众人便下意识的看向了周一鸣,周一鸣咬了咬牙:“回去!万一师兄师姐负伤等救援呢?我同舟共济,断然不能扔下师姐师兄不管!”
秋意泊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他背剧痛,想必是摔下来之际受了伤,他挣扎着给自己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再看周围,周围凌乱的躺着几具猴子的尸体,不远处还有岩羊,顾躺在一汪浅潭之中,周围潭水都叫他染了个通红。
秋意泊连忙上前探知了一下顾的气息,见顾还有气在,便喂了他丹药,先让药开,免得顾性命不保。
他抬望向上方,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窟,顶已经被巨石所封,四周崖壁光滑,根本就没有落脚点——不管了,先找到温夷光他再说。
方才掉进来的时候秋露黎有急智,拼着受伤将几人都拉到了岩羊背上,它巨大的身形足够为他卸去一二冲击,就算如此,周围与他一同坠落的巨石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过总算没有直接摔死。
秋意泊找了一圈,在碎石面找到了秋露黎,温夷光则是在岩羊身,差一点就要给岩羊给压死了。秋意泊将他聚在一处,言行之间秋露黎醒了过来,见是秋意泊便松了一口气,吃药打坐一气呵成,都没给秋意泊什么说话的机会。
温夷光很快就醒了过来,如同秋露黎一般见是秋意泊,便打坐吃药一气呵成,见两人受伤都很严重,否则不会这么一言不发。
但顾的伤还是重的,他方才以伤换伤时左手就被戳了个稀巴烂,要是当时岩羊角再往中间一点他这只手都能直接掉下来了,摔下之时应该又受了伤,导致到现在没醒。
秋意泊没有时间考虑此处危险,往周围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将他圈在此处,开始为顾疗伤了起来。
他其实有些佩服顾,平时跟他一爱笑爱闹的人,没看出来还有这么果决狠辣的一面。他平心而论,易地而处让他拿左手齐根而断的危险去换一岩羊,他恐怕是没有么快便能下决心的。
就算修界很奇,但若是想断肢再生,要么和现代一当时就有非常好的医生黄金时间救援缝合,要么就是再投一次胎——修至元婴时以断肢重生,乃至修改面容身形,不异于再投一次胎。
顾是在一个时辰才醒来的,他呼吸虚弱,面色苍白,颔首:“泊师弟,多谢。”
“顾哥哥,跟我说什么谢谢。”秋意泊又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口中:“赶紧恢复,此处还不知有什么危险。”
温夷光起身:“我来,泊师弟去疗伤。”
温夷光向来不是种自己不行了还要硬说没事的人,他说没事就的没事,秋意泊放下心来,自己背的疼痛又泛了上来,他只得去求助秋露黎。
“姐,帮我看看是不是骨断了。”
秋露黎醒了,她摸了一把秋意泊的背,转而手脚利落的将他拉入怀中,一按一推,随着令人牙疼的‘咔哒’一声,秋意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正想问问秋露黎,却见秋露黎已经起身,毫不犹豫的将外衣撕扯开来,以背着他:“泊弟,帮我□□。”
“——操!”秋意泊下意识骂了一句脏话,只见秋露黎背扎了一块石碎片,几乎齐根而入,不知秋露黎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姐,受伤了怎么到现在才说?!会死人的知吗?!”
“不许说脏话。”秋露黎面色平静:“不过是些小伤,我不吭声自然是因为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方才在替顾疗伤,他不疗伤才是的死了……替我□□就是了。”
“以让温师兄拔啊!”
“哦,我不太好意思叫温师兄看。嘛……光屁股我都见过,给两眼不算什么。”秋露黎。
“……”秋意泊跑到旁边水池把双手洗了,还撕了块衣服洗了洗帮秋露黎把伤口擦了,吐槽:“都这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性命攸自然没什么。”秋露黎翻了个白眼:“但性命攸我还能等?别废话,快动手!”
秋意泊将一颗丹药捏碎备着,亏得他之前薅了李婉婉他的纳戒,否则这伤药都快不够用了。另一手则是在她皮肉上碰了碰,转而轻巧地捏住了石片将它拔了出来,秋露黎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陡然轻松了下来:“不错,手很稳。”
秋意泊立刻将丹药敷上去止血,转而以秋露黎的外袍将伤口裹了起来。
别说,这个丹药挺好用的他回找孤舟君要个配方研究一下,这丹药堪称狗皮膏药,哪需要用哪,止血瘀补充灵气修复内伤啥都行,他以自己做一些常备起来,免得什么时候不够用了。
秋露黎微微吐出一口气,从纳戒中取了一套新的弟子外袍出来将衣服披上了,重新开始打坐疗伤。
秋意泊眼睛一转,跑到了温夷光跟前,介于他在为顾疗伤不好开口,便打了声招呼把温夷光外衣扒了,看了一眼他背和双臂,还有一狰狞的伤口,应该是被石划出来的。他给温夷光收拾了一下,见没有问题就又换了顾,顾倒是没别的伤口了,就手臂和内伤严重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三人都恢复地差不多了,便差不多已经过了六个时辰。顾伤严重些,战斗大减,但不妨碍走动奔跑了。
四人抬一望便直接放弃了从这攀登出去的想法,他又不是的是猴子,就的是猴子遇到这平滑如镜的岩壁无计施。这洞穴幽深,不知出处在哪,却只能往内探去。
秋意泊数了数自己身上的小球,还有三十来个,其中杀伤的占到了一半以上,虽然知如果遇到妖兽这些用完还打不过,就是的打不过该捏玉符跑路了,但秋意泊还是陷入了一种不名状的焦躁之中。
早知当初就再多做一点了!
“就接着往内探索吧。”秋露黎:“顾要保持体,我背。”
顾哀嚎:“不要吧师姐,现在是主要战,保持体才!”
秋意泊在旁边:“不是,我姐姐的意思是到时候跑路的时候没工夫管顾师兄,所以还是尽快恢复为妙。”
“什么?!”顾悲愤地说:“我立过功,我为大家卖过命,师姐不能这么我!”
秋露黎一摊手:“大难临各自飞听说过没?泊儿签子还没做完呢,就算捏碎玉符出去了,身上有妖兽,想必成绩不会是个‘劣’字。”
她一指秋意泊:“这是我亲弟弟,是我师弟,懂了吗?”
温夷光背着顾俯下-身去,:“上来。”
顾逼逼赖赖地上了温夷光的背,随即闭目抓紧时间运行灵气周天,以求尽快恢复。
秋意泊方才就摸了一把池水,感觉和之前在个洞的池水成分差不多,有些疼地:“不会再遇上幽帘虫吧?要遇到就很糟糕了。”
“应该不会。”秋露黎目光落在洞顶隐隐的蓝光上,一剑上去扑棱扑棱掉下来几十只幽帘虫,都是正常的指甲盖都不到的大小:“没事。”
秋意泊吐槽:“姐,有没有想过万一一剑上去掉下来的是脸盆大的幽帘虫怎么办?”
“没怎么办。”秋露黎一摊手:“若是,就算我不惊动它,它会来攻击不是吗?之前难惊动它了吗?”
秋意泊仔细想了想:“掉下水算吗?”
秋露黎一指前方已经被水域覆盖的洞府:“咱现在要下水了。”
“……”秋意泊竟然无言以。
这池水看着清浅,却实打实得深,秋露黎和温夷光会水,便各自带着一人游了过去。秋露黎看着紧紧扒在她背上的秋意泊,嘲笑:“当年叫与我姐妹一同学戏水,偏偏就是不干。”
“我怎么知还有这一出。”秋意泊无奈地,他发现自己穿书之前人生目标一直都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哦不,先努一下看看能不能考科举做官,做不成再当富二代:“等出去了我就学。”
秋家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家族,族中女孩儿都是和男丁上一的课,什么读书习字是基本的,算账理事、戏水、练武都是一个不落。好像是有一位老祖宗说什么女子闺中难免遭人阴谋算计,万一叫人推下水就淹死了又或者叫人堵了嘴就昏死叫人带走,多冤了家精心养出来的孩子,所以学游泳和练武是必备项目。
秋意泊当时不是还小嘛,干脆躲懒没去。
谁能想到还有今天!
秋意泊叹了口气。
啊……好想回去当富二代啊,他现在回忆起当时读书练字都不觉得苦了,和日挥一万剑又或者一天十个时辰都在学习,还得被扔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秘境被怪追着砍相比,坐在书房多舒服啊!
他还想念一缸子锦鲤,不知澜和叔帮他养得怎么了。
不行,他这次出去之一定要问一问孤舟君他爹和他三叔进度如何了,他卷又有什么用,得让他爹和三叔卷起来,争取早日将衍天君斩于剑下,实在不行他求一下他师傅或者孤舟君将衍天君给杀了?
只有衍天君死了,这才算是正太平了呢!
届时他一个玄灵根要什么自行车,修到个筑基巅峰就接任务下山,筑基期都能活到两百岁了,他快快乐乐去旅游,又或者回燕京继续当一个斗鸡走马的富二代不错!至于金丹期,它爱破不破,活两百岁很够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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