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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看见这幅阵仗,吓得大惊失色,急忙飞快冲上前,张开双臂将萧然护在身后,对杜门斯咆哮道:“会长,你这样做,会被天下人所不齿,隐修会失去了道义和信誉,日后还如何立足于世?”
杜门斯轻哼一声:“你居然敢教育我?滚一边去。”
“会长,如果你要杀萧然先生,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安妮的态度格外坚决。
因为现在她已经是萧然的人,她昨晚才发过毒誓,要誓死效忠萧然。
杜门斯脸色一沉:“安妮,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你难道想要背叛隐修会不成?”
“为了让能萧然先生放过隐修会,放过您,我已经答应成为他的奴仆。”
安妮直勾勾的盯着杜门斯:“会长,你是了解我的,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萧然先生。”
杜门斯眼中浮现出一抹冷淡与无情:“既然你已经叛出隐修会,那你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不过看在你为隐修会建立不少功劳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一具全尸。”
随即,他转而一脸得意的看向萧然:“神屠大人,不知你还有何遗言吗?”
“就凭这群臭鱼烂虾?也想要杀我?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没睡醒?”
萧然依旧翘着二郎腿,面色如常,仿佛对准自己的并非是枪口,而是腐朽的烧火棍。
“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我自然是上了好几道保险。”
杜门斯信心满满道:“刚刚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你喝的茶水里面有异样吗?”
说到此处,他露出一副志得意满,恍然大悟的神色:“不过这也不怪你没有察觉,因为那种药本来就是无色无味的缓发毒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超级高手的。”
“萧然先生,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履行诺言,为你当牛做马。”
安妮知道杜门斯心思缜密且十分歹毒,就从在茶几下方放置炸药和安排狙击手她就能猜出,杜门斯肯定是做了好几手准备。
而且就算今天杜门斯不杀她,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原本挺生气的萧然,听见安妮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辈子还没结束呢,怎敢言下辈子?”
安妮一脸迷惑的看向萧然,如今他们的处境已经是死地,她就算是脑洞大开,也想不出如何逃生。
“行了,神屠大人,你们还是下地狱去再续主仆情谊吧。”
杜门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对周围持枪的属下道:“开枪!”
在他看来,如此近距离的密集火力,再加上喝了有毒的茶,就算萧然有通天之能,也绝对不可能躲开这么多子弹。
安妮立刻张开双臂,挡在萧然和许仁心的身前,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然而,在杜门斯下达开枪的命令好半晌后,那群持枪的属下却始终没有半点儿动静,这让他瞬间暴怒:“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造反吗?赶紧开枪,开枪...”
安妮已经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可当她的耳边传来杜门斯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时,她立刻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那群持枪的属下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表情无神,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杜门斯自然也察觉到那群属下的异常,神色茫然的同时,他立即拔出腰间的配枪。
咻!
在他的手枪刚拔出来的瞬间,一道寒光掠过,一柄水果刀瞬间贯穿了他的手臂,手枪也随之掉落到了地上。
“想要跟我玩这一套,你似乎还愣了一些。”
萧然戏谑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杜门斯痛苦的捂着手臂,脸色已经吓得惨白,满脸震惊的盯着萧然:“我的那群属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是中了蛊而已。”
斜靠在沙发上的许仁心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次性释放这么多蛊虫,还真有点儿累人。”
萧然扭头轻笑一声:“仁心,看样子你的蛊术又进步了不少,居然能如此生气的一次性控制二十多人。”
“还有更神奇的,要不要试一试?”
许仁心虽然是在询问,但已经自作主张的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仿佛中了邪的二十多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杜门斯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对许仁心质问道:“你...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
“妖法?”
许仁心不屑的哼了一声:“本姑奶奶使用的是正宗的炎国苗疆蛊术。”
“苗疆蛊术?”
杜门斯本不是炎国人,自然没听说过蛊术的存在。
萧然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杜门斯,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咕咚!
杜门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算计一辈子,最后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仿佛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徒劳无功的。
满脸惨白的他急忙道:“你...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敢杀我,跟随你来的那几个女人,必死无疑。哼...神屠,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你的确很厉害,可我就不相信,跟随你而来的那几个女人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从别墅外面被扔了进来,直挺挺的落到杜门斯的面前。
杜门斯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自己的儿子杜巴。
此时的杜巴狼狈至极,双手和双脚呈现诡异的弯曲角度,显然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爸,救我,救我...”
杜巴如同一只蛆虫般瘫软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咳出鲜血来,凄惨的对杜门斯求救道。
杜门斯满脸不甘的看向萧然:“神屠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赴死,只求你保留我的一丝血脉,放我儿子离开。”
“放你儿子离开?哼...就算神屠大人愿意放过你,我可不愿意。”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别墅外面传来。
刚刚还面露哀求之色的杜门斯听见这话,那张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当他抬头望去时,发现隐修会的副会长奥拉夫正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昨晚奥拉夫自断一臂才保住了性命,所以他的一条断臂正吊在胸前。
他在带着人冲进来后,第一时间来到萧然面前,单膝下跪道:“罪人奥拉夫拜见神屠大人。”
“奥...奥拉夫,你...你背叛了隐修会?你背叛了我?”
不得不说杜门斯的脸皮是真够厚的,他竟然还敢颠倒黑白。
在给萧然行过礼之后,奥拉夫扭头怒瞪着杜门斯:“杜门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家伙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其实你早就想要除了我,只是你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如今神屠大人降临隐修会,你竟然还敢对他图谋不轨,简直是死有余辜。”
杜门斯依旧不甘心,叫嚷道:“奥拉夫,萧然断了你和你儿子的一条手臂,难道你就不记恨他吗?你居然还心甘情愿的帮他?”
奥拉夫虽然是一介莽夫,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杜门斯这是在挑拨他跟萧然之间的关系,好让萧然心中对他起疑心。
他立即冲上前,一脚踹在杜门斯的肚子上,骂道:“我和我儿子都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神屠大人,神屠大人法外开恩,只要求我们断一臂,已经是天大的仁慈。我们父子俩心中只有对神屠大人的敬仰和崇拜,哪儿跟你一样,死到临头还没有自知之明。”
“你...”
杜门斯被奥拉夫这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更是蜷缩成了虾米。
此时,安妮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然,因为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何这个时候,奥拉夫会突然出现,又为何会倒戈向萧然?
奥拉夫在教训完杜门斯后,再度转身向萧然跪下,道:“神屠大人,请问杜门斯这个混蛋该如何发落?”
萧然淡淡的挥了挥手,给了一个你自己处决的眼神。
奥拉夫顿时心领神会,立即接过心腹豺狼递过来的手枪,朝着杜门斯一步步走了过去。
看着奥拉夫手中的手枪,饶是这辈子见惯了生死的杜门斯也不得不面露胆怯和害怕,疯狂哀求道:“奥拉夫,你不能杀我,你曾经发誓要效忠我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当会长吗?我可以退位让贤,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上会长之位,如果你杀了我,那就是谋逆,隐修会的其他人是不会真心服从你的...”
“当你选择让神屠大人对我出手的那一刻,又何曾想过我们之间的情谊?杜门斯,我从未想过背叛你,背叛隐修会,是你不仁不义,我又何需留有情面?”
说到此处,奥拉夫已经来到杜门斯的面前,缓缓的抬起手中的手枪:“会长,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会给你风光大葬的。”
砰砰砰!
他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三枪胸膛两枪头,神仙见了也摇头。
看着杜门斯终于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奥拉夫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曾几何时,二人通力合作,意欲将隐修会发扬壮大。
可是随着隐修会越来越强大,二人的嫌隙也越来越多,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奥拉夫还对着杜门斯的尸体缅怀道:“会长,一路好走,下辈子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
瘫软在旁边的杜巴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心中不断祈祷着奥拉夫能够忘记他,无视他,再放过他。
可是他这样的祈祷却并没有半点儿作用。
在解决掉杜门斯后,奥拉夫转头第一时间便将目光落到杜巴的身上。
当二者的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杜巴吓得膀胱一紧,一股暖流顺着屁股下方蔓延出来。
眼泪鼻涕哗的一下就淌了出来,哽咽着哀求道:“你...你不要杀我,我已经被打断了双手双脚,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以后我不会跟你抢夺会长的位置,你只要饶我一命,以后我愿意给你为奴为仆,我求你了...”
“杜巴,如果你胸怀大志,又有真才实学,我是丝毫不介意辅佐你成为会长的。可是你纨绔不堪,不学无术,我又怎么能忍心将隐修会交到你手中?”
奥拉夫面色坚决,再度抬起手中的手枪:“放心吧,不疼,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要...”
砰砰砰!
奥拉夫还是很讲究的,三枪都打在杜巴的脑袋上,让杜巴能够感受不到痛苦便死去。
在解决完杜门斯父子两后,奥拉夫立即将手枪扔给豺狼,快步来到萧然面前,站得笔直:“神屠大人,您的家人和朋友,我已经安顿好了,她们并未受到丝毫的惊吓。”
“办得不错!”
萧然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日后隐修会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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