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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二楼楼梯口,蔷薇站在这里,神色有些错愕。
酒吧一般都是下午以后才会有客人来光顾,所以此刻的大厅内,只有几名服务员在打扫卫生,做着营业的准备工作。
而在墙角的位置上,竟然坐着一个客人。
此人正是萧然。
“这家伙居然还活着?昨晚牛虻居然没有替牛鼎报仇,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牛虻那莽撞护犊子的性格改了不成?”
满脸错愕的蔷薇心中暗暗嘀咕着:“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把牛鼎欺负成那样,竟然还能看见今天的太阳?简直是奇迹。”
这时,萧然突然转身,看向躲在楼梯拐角口的蔷薇,戏谑的笑道:“蔷薇小姐,我有那么帅气迷人吗?居然能让你偷窥我。要不下来喝一杯吧,我让你看个够。”
“被发现了?”
蔷薇心中咯噔了一下,同时脸颊一红。
不过她转念一想,凭借萧然的实力,想要发现藏在暗中的自己也并不是难事。
毕竟昨天萧然可是给她表演了一出背后长眼睛的绝技,背对着她,都能够知晓她的一举一动。
碍于心中对萧然身份的好奇,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她还真的迈开腿往楼下走来,在向酒保要了一瓶酒后,扭着曼臀来到萧然对面坐了下来。
“请你喝的...”
蔷薇在坐下后,将手中的红酒推到萧然面前。
萧然笑了笑:“蔷薇小姐,无功不受禄。”
“看来你还是一个讲究人,既然如此,那你能否解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算作我送你酒的谢礼,如何?”
蔷薇翘着二郎腿,颇有小太妹气势的她,在萧然面前还挺自来熟的。
萧然抿了一口杯中酒,道:“问吧,正好无聊,陪我聊聊天。”
“你为什么还活着?”
蔷薇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萧然眉头一挑:“你礼貌吗?”
蔷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操之过急,所以在清了清嗓子后,立即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话题:“牛虻父子两昨晚没报复你?”
萧然挠了挠脑袋:“我也纳闷儿呢,要不你跟我说一下牛虻的家在哪儿,我去找他,省得我心里总惦记着这事儿,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听见这话,蔷薇如同看傻子似的看着萧然,心说人家不来找你麻烦,你还要去给人家心里添堵?
她眯着眼睛审视着萧然:“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昨晚是故意找牛鼎的麻烦,想要将牛虻给引诱出来的吧?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一个路人而已!”
萧然笑了笑,刚准备举起酒杯跟蔷薇喝一杯的时候,酒吧外面突然风风火火的冲来数十辆车,好几辆车上都架着重机枪。
这阵仗,吓得周围的路人们纷纷躲避,刚刚还人来人往的街上,瞬间清净了不少。
蔷薇扭头望去,脸色顿时惨白,下意识的对萧然道:“你还不跑,牛虻真的来了。”
“我没瞎,看得见。”
萧然撇了撇嘴,依旧是那副处之泰然的模样,神色未见丝毫的慌乱。
“你...”
眼看萧然竟不把牛虻当成一回事,她气得够呛,索性快速起身朝着门口迎去。
“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看着蔷薇又打算替自己说情,萧然心中暗暗笑道。
当蔷薇刚走到门口时,牛虻正带着人准备冲进来,她果断迎上前去:“牛叔叔,这是什么风把您给...”
“蔷薇!”
蔷薇的话还没说完,牛虻就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吼道:“昨晚我儿子被人打伤的事情,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的话,休怪当叔叔的不认你这个侄女,给我让开...”
随即,她粗暴的将蔷薇推开后,带着人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谁呀?那个王八蛋不知死活,敢打伤老子的儿子,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成筛子马蜂窝。”
“爸,就是他!”
被几人搀扶进来的牛鼎立即指着萧然,一脸凶煞的对牛虻道。
牛虻轻哼了一声,当他朝着坐在角落里的萧然看去时,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如同石雕一般呆立在原地。
而牛鼎还牛逼轰轰的以为等一下自己父亲一定会替自己出气,将萧然的屎给打出来,站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得意,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开始幻想着,等一下该如何折磨萧然。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旁边响起一道轻唤声,将他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堂主,你发什么呆呢?怎么啦?”
当牛鼎听见旁边传来属下询问自己父亲的声音,他这才好奇的看向牛虻,发现牛虻一脸蜡黄,他错愕道:“爸,怎么啦?”
此时的牛虻是真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这真的是冤家路窄,刚刚才在议事大厅被萧然教训了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了。
阴谋!
这一刻,他就算是再傻也能嗅见阴谋的味道,萧然好像是故意暴露,然后引他过来的。
“牛虻,这风风火火的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啥呢?”
萧然依旧风轻云淡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盈盈的看向牛虻。
牛虻看着萧然那阴恻恻的笑容,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让他不寒而栗。
可牛鼎却不知道自己父亲刚刚被萧然教训得有多狠,他听见萧然竟然敢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这让他怒不可遏,指着萧然道:“王八蛋,我父亲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小杂碎...”
啪!
牛鼎在放着狠话的同时,往前迈了两步,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张蒲扇大的巴掌便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耳光声格外的清脆嘹亮。
刚刚还一副狐假虎威的牛鼎,此刻则是一脸懵逼的捂着脑袋:“爸...你...你居然打我?我可是你儿子,你疯了吗?”
他是牛虻的独子,从小就被牛虻捧在手心,生怕磕着碰着,哪怕他在外面惹出天大的麻烦,他父亲也不曾训斥他一句,更别提是动手打他了。
错愕的不仅仅只是牛鼎,就连旁边的属下以及认为萧然死定了的蔷薇,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
内心冲击最为强大的莫过于蔷薇。
她是跟牛鼎一起长大的,深知牛虻对牛鼎的溺爱程度已经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
可现在牛虻居然打了牛鼎,这让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因萧然而起。
“这家伙年纪轻轻,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牛虻这个愣头青如此忌惮。”
蔷薇看向萧然的眼神中,疑惑和好奇之色更浓了几分。
其实这一巴掌,牛虻也不忍打下去,但奈何萧然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他担心牛鼎真的会冲到萧然面前,到那时,就算是他也无法从萧然的手中将牛鼎给救下来。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牛虻知道,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走进这家酒吧。
虽然外面有他带来的数十人,个个手持枪械,英勇捍战,并且还有好几挺重机枪。
但现在他距离萧然不超过十米,如果他敢下令开枪,他压根就不怀疑凭借萧然的实力能瞬间秒了他。
所以他才会让牛鼎出去,哪怕萧然想要杀他,牛鼎也有一丝渺茫的机会可以逃出去。
萧然自然是看出了牛虻的担忧,笑着给牛虻倒了一杯酒,道:“四堂主,别那么紧张,只是喝杯酒而已,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那我可生气了。”
“别...”
牛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在扭头狠狠的递了一个眼神给牛鼎后,这才鼓足勇气朝着萧然的位置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反而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后,道:“萧然先生,是我管教无方,这孩子被我给宠坏了,还望你能宽恕他。”
此时,酒吧内的众人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他们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虻,此刻竟然给萧然低头认错。
这还真是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遭。
“没事,我也不可能跟他计较,我这人向来信奉有仇当场就报,否则我会睡不着的。”
萧然笑了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起喝杯酒,如何?”
牛虻咽了咽唾沫,有些犹豫。
他知道,萧然打伤牛鼎,其实就是为了将他给引过来,所以对于萧然的目的,他还是很警惕的。
萧然见牛虻迟迟没有动静,笑着打趣儿道:“放心,酒里没毒,毕竟想要杀你,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一眨眼,你就到奈何桥了。”
牛虻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走,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他死了无所谓,但对香火传承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他,绝对不允许牛鼎有丝毫的损伤。
所以他选择坐了下来。
“让你的人都撤了吧,挺碍眼的。”
萧然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牛虻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就拽在萧然的手中,别说外面那点儿火力了,就算是再增加十倍的武装力量,也不可能在萧然手上将他给救下来。
为了能够让萧然降低对他的敌意,他立即冲着窗台嚷道:“没事儿了,回去吧,这位先生是我们玫瑰十字会的贵客,都是误会。”
众人虽然对反常的牛虻有些好奇,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随即,他扭头看向呆呆站在门口的牛鼎,厉声喝道:“你也给我滚,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给老子惹是生非。好在这位萧然先生大度,否则我非用鞭子抽得你皮开肉绽不可,赶紧给我滚回去。”
他这话看似是在教训牛鼎,实则是让牛鼎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要没有了牛鼎这个软肋在旁边,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爸,我...”
“滚,再不滚,老子用皮带抽你。”
牛虻神色可憎的厉喝道。
牛鼎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感觉颜面受损的他气哄哄的转身离去。
看着牛鼎离开,牛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神色间也没有了刚刚那般拘谨,笑盈盈的看着萧然:“萧然先生,不知你此次引我过来,是想要跟我聊什么?”
“聪明!”
萧然见牛虻识破了自己的用意,他也坦率道:“当着聪明人,我也不说糊涂话了。此番我引你出来单独谈话,是想要给你一句忠告,千万不要被别人当枪使。否则身陷囹圄的,将会是你自己。”
“你这是忠告,还是威胁?”
牛虻虽然是莽夫,但并不是真的傻,所以他也想要看看萧然还有什么样的底牌。
“忠告吧!”
萧然果断选择了前者,并接着道:“你跟着三堂主混,就算他真的上位成功,你依旧只是堂主,你还真以为他会跟你平起平坐吗?并且倘若他真的上位成功,那你在他眼中是什么?功臣吗?其实谈不上,他更多的会把你认为是叛徒。因为你背叛了会长雪星剑,背叛了少主,难道他不担心有朝一日,你也会因为一些更大的筹码,而背叛他吗?你觉得到时候你会有好下场?”
他顿了下,接着道:“就算他真的对你完全信任,那事成之后,他敢给你很大的权利和地位吗?我们炎国有一句老话,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假如你自恃功劳,想要发展壮大自己,三堂主会允许?毕竟看一个人会不会谋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有没有谋反的能力,你懂我的意思吗?”
牛虻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沉思。
不过很快,他便淡然一笑,道:“萧然,你的口才很厉害,但如果你仅仅只是想要靠威胁和你那几句话,就推翻我跟三堂主之间的情谊,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不是要跟我说炎国文化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炎国还有一句老话,士为知己者死。”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执意要做人家手中的刀,我也没办法。”
萧然耸了耸肩膀,往后一靠,笑盈盈的下达了逐客令。
“我可以走了?”
牛虻有些不太敢相信萧然竟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所以再度反问一句。
萧然示意了一下:“门就在那边,随意。”
牛虻警惕的盯着萧然,直到他察觉萧然完全没有丝毫杀意后,这才敢壮着胆子往外面走去。
直到他来到酒吧外面,微风吹在那已经汗流浃背的身上,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活着。
他也不敢多加逗留,急忙上车后,命令司机快速离去。
看着仓皇逃离的牛虻,萧然仿佛奸计得逞似的,轻蔑一笑。
其实此番他还真不是想要靠嘴皮子来拉拢牛虻,而是为了让他和牛虻密谈的事情外泄出去,最好是传到三堂主的耳朵里。
如此一来,只要三堂主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肯定会方寸大乱,然后加速计划。
其实无论是玫瑰十字会还是龙之焰,萧然都没放在眼中,他真正要对付的是神殿。
但他担心神殿总是拖拖拉拉的,只在背后搞阴谋诡计,而不出面光明正大与他一战,耽误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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