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渡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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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死。伊妮德医生很了不起，这样都能救回来。
就在萧恩缓口气时，一个魁梧彪悍的男人走了过来，向萧恩伸出手道：“杰森-坦格尔。死亡巡礼者。”
这个男人的气势很强。
萧恩伸手道：“萧恩。调查员。”
这个名叫杰森的男人拍了拍萧恩的肩膀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对着一旁的伊妮德医生点头道：“这次多谢你了。”
伊妮德医生微笑摇头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萧恩稍微迟疑了一下。
他看了看四周，轻声道：“方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当然涉及保密条例，就当我没说。”
死亡巡礼者。
这可是高序列的超凡者，整个多恩市也没有多少，或者说现实世界的准天花板就是他们，天命传奇都必须进入怪诞国度完成晋升，绝大部分都不会留在现实世界。
杰森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旧日眷族。污染者。”
“我们追踪主母的时候，遇到了血肉途径的高位格眷族，一切血肉途径的能力都对它无效。”
“我们吃了大亏。”
说完，他拍了拍萧恩的肩膀道：“总部应该很快有通知下达，你最近不要离开多恩市。”
杰森朝着一旁的伊妮德医生点头，转身朝着地下通道的方向走去。
他大概率是去申请调用圣遗物，乃至是封印物去了。
“旧日眷族？”
“是人类的叛徒吗？”萧恩的表情凝重。
在怪诞国度，背叛人类跟着旧日混也没什么好下场，因为混沌疯狂会侵蚀他们的精神与肉体，旧日眷族从外观上来说，已经是不属于人类的范围了。
投靠邪神都比跟着旧日混强。
除非你喜欢发癫。
赫卡忒女士很早以前提到过，超凡者的能力源头是古老的不可名状。
所以同位阶的能力，很难对旧日的眷族生效。
以本杰明掌握的‘伤害转移’来说，他的特殊能力无法作用于高序列的血肉途径的旧日眷族。
这就是上位者的压制。
“调查员肖恩？”一个短发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看了一眼萧恩道：“你来得正好。立刻去三楼的会议室。”
三楼已经有很多位守夜人在此等候了。
其中还有一些萧恩没有见过的人，甚至有疑似死亡巡礼者的高序列强者，因为他们单独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面。
五分钟后。
一个面容冷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双目幽邃，表情凝重，看了一眼其他人道：“多恩王国境内出现了旧日眷族。”
“血肉途径的污染者。”
“我们的损失不小。”
说完，他看了一眼萧恩所在的位置，视线扫过几个人道：“最近又出现了一批污染的超凡遗物，目前不知道流向了哪里。”
“总部正在召回其他的调查员。”
“我们的情报表明，有人在一年前就已经谋划了这次的行动。”
“他们秘密将超凡遗物带到多恩境内，散落到混迹灰色地带的普通人手中，如果不是市场区的行动还算顺利，这会儿恐怕已经有数十个失控的超凡者了。”
“他们在谋划一场混沌的祭献，献给我们不知道的古老存在。”
古老的尊名不会轻易提起。
普通市民不一定敢融合超凡遗物，这批危险的超凡遗物，最初都是流落到灰色地带人士的手中。
目前发现的主要群体有盗墓贼、帮派成员、妓女流莺、社会底层人士等等。
他们最渴望拥有改变命运的力量。
帮派成员是因为野心，倒也死有余辜，可是敌人的目标还有那些社会底层努力挣扎的普通人，利用他们眼下的困境蛊惑他们晋升污染途径的超凡者。
这就很该死了。
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行动，许多的调查员都已经承受精神污染，汉克等人更是屡次触碰到理智的警戒线（出现幻听）。如果不是萧恩出现的话，市场区那次估计就得死不少人。
调查员是守夜人的眼睛。
他们这些高灵感的特殊人士，最近一直都是在超负荷工作。
会议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其他人都有各自的秘密任务，就萧恩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沉默不语。
本杰明也赶回来了，点头打过招呼后很快离去。
“肖恩调查员。”
那个主持会议的中年男子看了萧恩一眼道：“你跟我来。”
一些略带疑惑的目光投来。
萧恩起身默默地跟上，他现在还是一个新人，最好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办公室内。
中年男人进入房间后很快离去，一个非常高大的女人正在这里等候萧恩。
是她？
那个返回怪诞国度时，负责带他进入地下的神秘女人。
萧恩眼前的女人很高，大概有两米左右，背影略微佝偻，垂下的灰白长发几乎拖地，她还是一身古典的黑色长袍，手中提着一盏灯。
“伱可以称呼我为‘守墓人’。”这个女人的声音略微沙哑。
她示意萧恩坐下，然后轻轻地抬手，一支笔悬空而起。
“你是从怪诞国度来的，有些事情就不用跟你解释了。”守墓人手指一挥，悬空的笔在一张白纸上画出来了一个X的图案，紧接着一个个X的交叉点浮现，全部都集中于一个位置。
无数根线都在同一个点上交叉，这个图案看得萧恩有点摸不清头脑。
最后，守墓人亲自提笔，灰白的手指在图案的另一边写道：“这边是怪诞国度。”
“这边是现实世界。”
“这里就是链接两个世界的门，也就是你见过的‘门先生’。”
萧恩好像有点明白了。
现实世界与怪诞国度隔绝，但却并非是完全隔绝，还有一道门可以往返，也就是神秘的门先生。
这些是巫师途径的传送点。
每一条线都是连接的传送点，全部都有一个共同的交叉点，那个位置就是门先生，不经过门先生，这些传送点就全部无效。
“有人以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偷渡进入了现实世界。”
守墓人的声音冰冷，充满杀意，缓缓道：“现在需要你帮我们找到这个偷渡的‘隐藏门’。”
如果一个人可以偷渡，那么一群人也可以偷渡。
不可名状的邪物，也能偷渡到现实世界。
秩序是现实世界的基石。
疯狂与混乱会摧毁这一切。
现实世界无时无刻不面对着来自怪诞国度的威胁，哪怕是有钟表涅槃十二境的守护，也一样无法完全防止怪诞生物潜入。
萧恩一直觉得钟表涅槃十二境是用来威慑某些不能提起‘尊名’的古老存在。
他默默点头道：“我应该怎么做？”
调查员里面极少有他这么强灵感的人，这件事找上他倒也不奇怪。
“跟我来吧。”
这个高大的女人起身离去，沿途的所有人都好似对她毫无觉察，明明就是面对面，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甚至会主动避让开来，但却无法知晓她的存在。
“一种接近于概念上被人无视的诡异能力。”萧恩的瞳孔微缩。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认知范围。
诸多的职业序列里面，他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能力。
天命传奇！
一种概念级的能力，只有传说中的天命可以解释。
“你知道封印物吗？”女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萧恩点头。
哪怕是她说话，附近的人也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连带着萧恩也被他们完全忽视了。
“多恩市的地下保存了172件封印物。”
这个高大的女人沉声道：“其中有一件封印物，只有你能用，你来用它找到偷渡的隐藏门。”
封印物？
不是使用封印物都必须付出严重的代价吗？
萧恩瞬间警觉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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