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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莲捂着肚子。
心里发笑的竹影。
急忙叫停马车。
又贴心的亲自扶着她走下马车。
杨声高喊:“老爷,小姐,我带她去如厕,你们去前面等着,别熏着你们。”
心莲脸一阵红,一阵白。
推开竹影:“姐姐,让我的丫鬟陪着我去,你上马车等着。我很快回来。”
原本也没打算跟着去的竹影也不勉强。
“那快点,我等你,有事喊一声。”
“还有,需要手纸吗?”
笑容已经憋都憋不住的竹影,一声比一声大。
心莲摆摆手。
带着丫鬟,急匆匆走进树林,朝着深处走去。
木易木方木南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伸手。
木南的手心在木易木方的手背下,缩回都来不及。
懊恼的打自己一下。
每次都跟自己说,下次记住,别出手心,可每次出的都是手心。
真是,怎么就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呢。
木南碎碎念着,走进树林,飞身上树。
远远的。
看见那主仆俩,一步三回头地,神色仓皇的不断向后张望。
“小姐,丁四他们这次怎么没用?那么多个人,居然打不过一个。”
“算了,这次是咱们招子没放亮,碰到硬茬。
回去跟大哥他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花点钱,把他们给捞回来。”
俩人低着头看路,急着快点离开这里。
蓦的。
丫鬟扯下心莲的袖子。
“小姐。”
“干、嘛。”
两人定在原地。
木南嘴角叼着片树叶,双手环胸,靠在一颗大树上,大长腿支地。
皮笑肉不笑地:“姑娘如厕,跑的还真挺远的。”
“大哥说笑,我一姑娘家家的,不走远些,怎么好意思。”
心莲眼珠子咕噜噜转着。
木南嘴唇上叼着的树叶,啐出去,插进树干。
心莲面色微白。
指甲掐入掌心。
静静的看着朝她走过来的木南。
知晓,刚才说的话,都给他听去。
“请吧。”
木南伸出手。
心莲闭下眼。
蓦的睁开的同时,手向木南脸上一挥,一团白色的烟雾,朝着木南的面门而去。
木南屏住呼吸,身体原地拔起,高高的攀着一颗树的树干。
而后脚尖几点,反而跃到她们主仆俩身后。
身上点了她们主仆的穴道。
一手拖着一个,回去。
将身体僵直的两人,丢在陆钊陆森跟前。
“说吧,你们的老巢到底在那?”
“没有老巢,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
心莲狡辩道。
陆钊睇眼木易。
木易过去,将心莲重新拖进林子。
木方跟着进去。
啪一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你慢点,这腿我来卸”
啊!
又一声惨叫。
“轮到我了。”
丫鬟僵在地上,腿间渐渐湿了一片。
“说吧。”
“你们的老巢在哪?”
“在前面的十里堡。当家的大爷、二爷是小姐的亲哥,我跟小姐负责将人带回去。
二爷负责下,药,绑人。
大爷负责出去拿赎金。”
“拿到之后呢?”
木南的脚踩在丫鬟肩上,用力一碾。
咔嚓一声,丫鬟肩膀的骨头碎裂。
“之后、之后看情况,撕票或是卖了。”丫鬟痛的带着哭腔。
“舅舅,你带他们去处理。青言这边离不开我,我跟她先走。”
陆钊说完,不等陆森张嘴,赶着马车走了。
陆森呆在原地,见他真走,这才没好气的冲林子里喊一声“走喽。”
写封信,交给木易,叫他跟木南带着这对主仆,还有那几个混混,去官衙。
协助处理十里堡的事。
他带着剩下的人,去追陆钊夫妻俩。
陆钊不喜欢他这个舅舅跟着,妨碍他跟沈青言恩爱,他偏不让他如愿。
竹影跟沈翠也是神色微妙。
总感觉自己离离开太子妃身边不远了。
一路上,惴惴不安。
却总也插不上手。
好歹。
紧走慢走的,终于回到了京城。
走进太子府的刹那,两人的心齐齐落地。
回来后,太子有自己的事要做,太子妃就得她们照顾。
为了抓紧时,不离开太子妃过久。
第一件就是去找管事领罚。
然后跟木易他们去练武,争取早点过关,回太子妃身边。
花果见她们俩回来就挨打。
有点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幸好自己没跟着去,否则这会躺在这的,就得多她一个。
卧房里。
陆钊着给沈青言沐浴梳洗好。
扶着她在窗外的榻上坐好。
茶水,点心,画本,都给她备好。
又拿个大迎枕,放在她身后。
“青言,我去一下,很快回来。你要是累了,就睡会。”
“嗯。”
沈青言漫不经心的应他一声。
这人老了之后,还不知道到会多啰嗦。
现在就已经啰嗦的要命。
陆钊走到门口,又回来,在她脑门上亲一口。
“这次真走了。”
“走吧,走吧。”
沈青言摆着手。
陆钊走到外屋。
冲站在门口伺候的丫头招下手。
“本太子进宫一趟,你们注意点太子妃的手。”
“是。”
陆钊走到府门口。
长公主的马车刚刚好过来。
“见过长姐。”
“我去看看青言,你要进宫见父皇?”
陆钊颔首。
“那你别待太久,省的青言伤神。”
“你”
长公主闻言,哭笑不得。
“好,你放心去,我看看她就走。”
长公主目送陆钊走远。
进去,看着沈青言,就把刚才俩人的对话,玩笑似的跟她讲了。
沈青言叹口气。
长公主的话打开了她嘴上的阀门,开始吐槽她手指受伤之后,陆钊的种种奇葩行为。
明明是吐槽,可长公主听进耳里,却是明晃晃的秀恩爱。
酸丢丢的直冒酸水。
笑着掐她脸色红润的脸颊。
眉眼盈盈,笑容满面,一看就知道,小日子过的幸福。
“你就知足吧。”
眼睛看向她的手指。
沈青言两根手指微微曲着,指肚上的咬痕,已经很淡很淡。
“能好吗?”
“不知道,我尽力。”
长公主心疼的啐一口:“怎么会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女人。”
“的确疯狂。她回去之后,还心心念念的要去找已经剐刑死了柳文友,放火烧屋,连累仲夫人跟着丢了性命。”
长公主哑然。
也不知道那个柳文友到底多出类拔萃,能让一个女子为他神魂颠倒至此。
“其实也就那样,还比不上木易他们。”
沈青言现在想起,也不甚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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