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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这小渔村里。
陈云打算顺着美团上的指引,随便找一家住宿。
档次什么的他不在意。
现在的他压根不缺钱。
他之前从祥和地产那里带回来过一些金条,用热视线熔化了之后,让白石帮忙出手换了点钱。
把祥和地产的钱换成金子,再把金条熔成看不出来历的金子,再交给白石换取一些金钱。
在这样的层层转换下。
钱的来历基本上是干净的,基本也查不出源头在哪,而且因为一些操作也不需要担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名。
规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关键在于确保个人的财产来源合法、明确并可追溯,也就是要把钱洗白。
白石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所以陈云如今的账上,是有各种来历与挂靠各种身份下的资产,加起来超过一千两百万。
这钱虽然不算很多。
但是对陈云来说基本够用。
这么想着,在走到渔村中心的社区服务中心时,陈云注意到了这里的一家华国邮政快递站。
挑了挑眉,陈云走进那里。
掏出三柄小紫檀木飞剑,和工作人员聊了会之后,便把这三柄小紫檀木飞剑打包收好。
他打算把十把飞剑剩下的七把里面,拿出三把寄回家里。
给父亲、母亲、弟弟各一把。
他身上就还剩下两柄翡翠玉剑,两柄紫檀木剑。
十柄被祭炼包浆了的信标飞剑,顷刻间去了六柄,此刻只剩下四柄。
毕竟有了这个能力之后,陈云总是想在在意的人身边留下一柄作为信标的飞剑,以方便他的意识随时出窍降临。
这样可以让人放心不少。
至于是否需要亲自回去一趟送给他们,那就大可不必那么麻烦了。
前些天刚刚回去过,没必要现在又回去一趟。
况且现在的快递行业这么发达。
在繁华的城市与偏远的乡村之间,有一条条无形的信息高速通道紧密相连,编织成一张庞大的物流网络。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开始,直到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无数辆印有各大快递公司标识的货车,在这庞大的网络中穿梭不息。无论是顺丰、京东物流、中通、圆通、申通、韵达,还是邮政,它们如同血管中的血液,将各式各样的包裹输送到每一个角落。
这种省内寄送的快递,不管是选择哪家物流公司,基本上都是明天铁定就能送到了。
就算明天到不了。
了不得也是后天送到。
到时候他和家里人说一声,一向听话的老弟不需要他多解释,肯定是就听话的把飞剑天天戴着。毕竟他在老弟面前一向还是很有权威的。
父亲和母亲那里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他坚持一下必须戴着的想法,他们一般也就听话的戴好了。
他们对他的想法一向支持。
而且就算快递没送到,中途因为出了什么岔子而丢了。
陈云的超视距方位感知能力也不是盖的,分分钟就能顺着感知的联系一路摸过去了。
完全不担心会丢了。
所以总而言之,选择寄快递基本上就行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么思考着,陈云很快忙活完一切从邮政快递站里走出来。
看着村子中心的社区服务中心,陈云刚准备去找个住宿。
通透世界就敏锐的发现发生在不远处的一场……
争斗?
……
社区服务中心的门口。
有一张不小的告示栏,其中有一半是开放给渔村居民打广告用的。
只见一個小男孩正拿着一张a4纸,吃力的踮起脚想要把它贴的高一些。
他的头发显得有些干枯,零散地垂在额前。身子骨看起来也有些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a4纸是一张租房告示。
母亲病故,只有外出打工的父亲一个人拉扯长大的他,留守在家的时候也想做一些什么。
他去问过社区服务中心的叔叔,他们说可以试着把家里的空房租出去,所以他也就照做了。
借用社区服务中心的a4纸,认真的写了一份租房广告的他,此刻费了不少劲才把它贴的够高够显眼。
不过就在这时。
一个高个子男孩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影子瞬间覆盖了矮个子男孩,带来一丝不祥的阴霾。
高个子男孩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二话不说就伸手猛地一扯,将刚刚贴好的告示撕得粉碎。
纸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让矮个子男孩愣在了原地。
“郑荣刚,你这样做太过分了!”矮个子男孩鼓起勇气,仰头看向那个高他许多的身影,眼中既有愤怒也有不解。
名为郑荣刚的高个子男孩不屑地嗤笑一声,用一种刺耳且伤人的语气回应:“怎么,矮冬瓜,还想反抗吗?郑玉良,大概连妈妈都没有的话,就没人教过你怎样才算礼貌吧?”
这句话如同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名为郑玉良的矮个子男孩心里,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郑玉良的眼眶泛红,但他没有让眼泪落下。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小小的身躯,以一种超出他年龄的坚定回答:“我妈妈虽然不在了,但她教会了我要坚强,也要尊重他人。而你,显然有妈妈也还没有学会这些。”
说完,他弯下腰,开始默默捡起地上的纸片,每一片都小心翼翼地收好。
一直被欺负的他很少还口,因为他知道还口也只会被欺负的更厉害。
但是这次他忍不了。
闻言。
郑荣刚生气的就要上前给这个弯腰捡纸的瘦弱家伙一拳。
一向被娇生惯养的他,从来没被人这么怼过。
不过不知何时。
一个身影挡在两个人中间。
让郑荣刚准备向前的动作顿住。
“喂!让开!别挡老子路!”
郑荣刚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望向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礼貌。
显然家里人确实对他娇生惯养,让他对陌生人依旧是那么嚣张,让他对瘦弱的同龄人霸凌。
陈云望着面前的小屁孩,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看过的关于霸凌的文章。
霸凌行为的背后涉及多种复杂因素,包括个体心理状态、社会环境影响及个人成长背景。
一些人可能因在生活中感到无力或寻求控制感,而选择霸凌作为获取权力和主导地位的途径。
其次,模仿学习也起到一定作用,即个体在充满霸凌行为的环境中长大,可能会将此类行为视作人际交往的常规方式。
再者,缺乏同理心让霸凌者难以体会受害者的情感痛苦,进而忽视自身行为的后果。此外,为了弥补自我价值感的缺失,或是追求群体中的认同与关注,即便这种关注是负面的,也驱使一些人采取霸凌行为。
最后还有不容忽视的一点是,许多霸凌者自身也是心理创伤、家庭问题或情绪困扰的受害者,他们可能在未经恰当处理这些内在问题的情况下,转而通过对外攻击来宣泄情绪。
尽管原因很多。
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也不是霸凌别人的理由,陈云面对这种情况只想淡淡的说一句:
“给!爷!爬!”
没错,陈云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在意郑荣刚为什么那么坏。
他只知道这郑荣刚对他很不礼貌的大声说话了,他很不爽。
而郑荣刚闻言也是立马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陈云一脸不可置信。
在网络用语中,“爬“除了表示滚的意思外,还被赋予了字面意义的侮辱性示意。
以现在小孩子的高强度冲浪,郑荣刚自然也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我爸是……”
郑荣刚的话还没说完。
陈云就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被猛然拎起衣领的郑荣刚,瞬间体验到了一种失重与无助的混合感受。
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而显得有些笨拙和扭曲。颈部被紧紧揪住的衣领压迫着,轻微的窒息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却只能勉强吸入一丝空气,眼睛因惊讶和些许恐慌而骤然睁大。
他的双手本能地抬起来,试图抓住那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臂,或是寻找周围的支撑点以稳住身形,但这一切动作在空中都显得那么无力。
脸颊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眼神中交织着困惑、愤怒与害怕。
“你爸是谁?我不知道啊。”
“你妈没告诉你么?”
陈云拎着面前的男孩,面色平静的调侃起来。
拳打幼儿园,他是专业的。
欺负这种熊孩子,他感觉自己算是破有经验了。
这种恶人就需要恶人去磨。
而他手上可是有十几条人命,无论怎么说都算是顶级的恶人了。
闻言。
听懂这话语中深意的郑玉良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随即就立马收起了笑意。
他拉了拉陈云的衣角说道:“大哥哥,这里是社区服务中心门口,而且他爸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一般大家都尽量不去招惹他的。”
郑玉良这么说着,话语之中的意思很明显。
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不想这个为他出头的大哥哥接下来遇到什么麻烦。
闻言,陈云对着郑玉良笑了笑,随即松手把郑荣刚扔在了地上。
见他虽然疼的捂住屁股,却又只是看着陈云不敢说话,然后毫不犹豫扭头流着泪说跑路的样子。
陈云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着松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蹲下来认真捡起来a4纸碎片,把它们认真的丢进垃圾桶的男孩。
陈云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郑玉良是吧?我刚才远远的看到你在纸上写了,月租一千是吧?”
闻言,刚准备走的郑玉良眼前一亮。
望向陈云连忙说道:“我们这一千真不贵的!虽然是与我合租,但是我睡次卧,大的主卧可以留给伱,今天收拾的很干净。我还可以包你每天一顿晚饭!而且我们这里有发展旅游业,六百一个月绝对是这里最便宜的了……”
郑玉良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生怕陈云刚提起的租房想法打消。
显然为了给外出打工的父亲省点心、分点忧,郑玉良准备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很用心。
就如同他在A4纸上认真写的长篇介绍一样用心。
“行,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吧。”
陈云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太阳已经悄悄地滑向海平线,不再如白日里那般耀眼夺目,而是化作了一枚巨大的橙红色圆盘,悬挂在天边,将大海染上了一片绚烂的金红。
郑玉良闻言,兴冲冲的带头向着村里某个方向跑去。
陈云悠哉的跟在后面。
不多久。
两人停在了某间屋子门口。
它既不过分奢华,也不流露贫寒,恰如其分地融入了渔村的宁静与和谐之中。这栋房子由浅灰色的石块砌成,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又被主人用心维护得干净整洁,显露出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与淡泊。
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排列整齐,偶尔有几簇顽强的小草在缝隙间探出头来,给这份宁静添上几分生机。门框和窗棂被漆成了温暖的木质色调,随风轻轻摇曳的白色窗帘后,似乎藏着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
陈云跟着走进去看了看。
里面的装修还是很现代化的,不像外面一样颇具古老渔村风格。
总共是两卧一厨一卫,加上一个不大的客厅,二楼还有一层小阁楼,里面堆积着不少的杂物。
整体而言,这里算不上奢华,但是起码很干净整洁。
站在阁楼的窗前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大海,陈云开口说道:“那就这里吧,我们直接签合同吧。”
一旁的郑玉良闻言立马微笑起来,忙不迭的把手里在社区服务中心工作人员协助下拟定的租房合同递了过去。
陈云大致看了看之后便签下大名。
把合同递还给郑玉良的同时,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远处那港口怎么只有零星几个小木船,你们这个渔村已经舍弃渔业转向旅游业了么?”
郑玉良接过合同后,顺着陈云的目光从阁楼窗户望出去。
看着被夕阳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只有零星的小木船靠岸,郑玉良解释道:“这倒不是,主要是因为这两天会有台风,所有海上作业的渔船必须返回港湾或撤离到指定的安全海域,避免台风直接袭击。”
“如果风浪到时候太大,官方还会来通知我们村里人也提前撤走一段时间。你来旅游的时候倒是选的不太好。”
听到郑玉良的解释。
陈云恍然的点了点头。
防汛抗旱指挥部、海洋渔业部门等,会密切关注台风动态,并根据台风的发展路径和强度发布预警信息。
渔船会提前去大港口或者指定地点停泊规避台风。
一旦判断台风将对特定区域造成威胁,他们通常会要求沿海地区的居民,特别是渔村的居民和海上作业的渔民,及时撤离到安全地带。
这一点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这两天别出门乱跑,毕竟有台风可能登陆,你再住两天再出去玩。”
“到时候我带你去到处逛逛。”
郑玉良认真的嘱咐着。
而陈云闻言则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出门乱跑?
不可能的。
台风天去锻炼的话……岂不是会更加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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