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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推理流派,在80年代初的世界推理领域里,是几乎绝无仅有的。
不像后世,法医题材电视剧层出不穷。
美剧有《识骨寻踪》、《不死法医》,日剧有《非自然死亡》、《法医物语》,国内也是有《法医秦明》、《鉴证实录》、《心灵法医》这些涉及到法医来侦破案件的电视剧。
目前,不管是美日,还是国内,破案主体最流行的依然是警长,或者名侦探。
而法医推理,相当于是把《福尔摩斯》里的“华生”给扶正,变成了破案如神的名侦探。
恰恰这种题材的推理,铃木洋子和桥本结衣这样的推理迷别说是看过了,听都没有听说过。
方言斩钉截铁道:“因为这种推理类型,是我们华夏特有的!”
法医推理,我华夏自古有之?
白若雪、龚樰、唐胜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张张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像这种类型,最早可以追溯到宋代时期,准确地说是南宋。”
方案直截了当地说出《洗冤集录》,“这本就是宋代的宋慈所写,是世界上第一部体系的法医学作品,集古代法医学之大成,而且里面还记录些刑事检验的案例,不得不让人拍案叫绝……”
“宋慈?”
不仅是铃木洋子、桥本结衣和迈克,就连白若雪他们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觉得陌生。
“他正是我这部的‘福尔摩斯’。”
方言耐心地讲了起来,不管是港剧的《洗冤录》,还是正剧的《大宋提刑官》都是根据宋慈的《洗冤集录》改编,讲述了宋慈入仕后解决疑案难案的故事,前者轻快,后者压抑。
于是乎,把两者稍作整合,既要写南宋官场的黑暗腐败,也写到法医破案的新鲜感,兼顾文学和娱乐,也只有这样,才能淡化整本的沉重无力感。
有的人赢了,却输了,有的人输了,但赢了。
“斯国一!”
看着滔滔不绝的他,桥本结衣忍不住发出感叹。
铃木洋子同样刷新了对推理的认知,细细回味一下,的确很有意思。
法医既可以医学勘察、跟踪取证,为侦查提供关键的证据,如伤痕、血迹、生物样本等,这些证据非常有助于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甚至是重建犯罪现场,也可以对尸体进行解剖。
通过对死者的解剖来一步步推测还原案发经过,确定死亡原因、死亡时间等等信息。
“而且能在整个过程中,科普很多法证的常识。”
方言笑了笑,国内的法医鉴定起步晚,发展慢,兴许能推上一把力。
铃木洋子目光中充满炙热,“方老师,这部我们可不可以拜读一下?”
桥本结衣、迈克她们也是期待满满,毕竟本格派、变格派、社会派、硬汉派、新本格派等推理流派五花八门,花样百出,但法医推理派,迄今为止,有且只有方老师手头上有这么一份。
“我还没有写完。”
方言摆了摆手,“而且说来也不巧,今天我并没带在身上。”
“啊!”
一个个不由地发出遗憾的叹息,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这部《大宋提刑官宋慈》。
“不要觉得可惜,这个场合也不适合拿出来。”
方言指了指烤鸭、鸭汤等,“在饭桌上讨论尸检解剖,那不是倒人胃口嘛。”
“岩子说得没错,若雪、小雅请的这顿饭,我们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片好意。”
方红拍了拍手,点头附和。
众人也无不赞同,方言说真的想看的话,到毕业典礼的那天,可以带过去让她们品一品。
唐胜男举起酒杯,抬高嗓门起哄说:“什么也别说了,让我们先敬方老师一杯!”
“干杯!”
顷刻间,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宴会刚开始,白若雪等东道说了简短的开场白,包括龚樰在内,一个个都很矜持。
不过等喝了酒,气氛就慢慢松弛了。
所有人都很兴奋,说话的声音也大了。
推杯换盏,相互敬酒,都有了几分醉意。
在这个饭桌上,不知不觉地多愁善感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在喜庆又伤感的氛围中,白若雪、苏雅、唐胜男等人一齐地唱起了《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光阴它带走四季的歌里,我轻轻的悠唱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啪啪啪。”
在场的人鼓掌叫好的同时,也有人提出来一首应景的歌,现在还不是到分别的时候。
就像行酒令一样,迈克、铃木洋子、桥本结衣也相继地接过接力棒,清唱了段家乡的小曲。
在一首接一首歌声中,所有人只想模糊了岁月、淡忘了时间。
紧接着,一圈下来,该轮到龚樰、方红她们。
“让岩子先来吧!”
“对,方老师最擅长作词了!”
白若雪、铃木洋子等人带着醉意,高声起哄。
“来一个!”
“岩子,来一个!”
龚樰、方红、方燕他们也加入起哄大军里,属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方言无奈地白了眼,大脑飞速地运转了会儿。
看着自家男人罕见的囧样,龚樰噗嗤一笑,笑出了声。
方言眼前一亮,清清嗓子:“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飘流的痕迹……”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
吹起了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如今走过这世间……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一下子,憋了一整场的情绪,就像蓄洪的堤坝一样,一点一点地在歌声中破开了一个个小洞。
到底冲破泪腺的情感,缘何而来,又向何去,一时间也没人说得上来。
但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一个个渐渐在微醺,或者酩酊中“原形毕露”,小声抽泣的、默默流泪的……
白若雪张了张嘴,小声跟唱,不禁地想到这歌如果能在毕业典礼上唱响,不知道是什么画面。
但只觉得,面上仿佛有一阵风轻轻地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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