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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向东瞬间红了眼眶。
有多少年,他没享受到娘的关心和疼爱。
以前,他身为马家的长子,爹娘都很看重他,很喜欢他,可自从爹死了后,他就像是多了一个后娘似的,处处压榨他柔嫩的肩膀。
他一直咬牙支撑着。
他以为,这辈子,娘都不会再给他关心与爱,没想到,他没了一条腿,娘的爱回来了。
马向东这会儿,甚至觉得,这条腿没了也值得。
“娘,大丫娘也不会管钱,你先帮我保管,等我需要了,我再问娘要。”马向东坚持让娘拿着钱。
元春想了想,这么一大笔钱,还是放进空间保险,万一被人偷了,老大两口子还不得心疼死。
马老二两口子和马向玲可都不老实。
特别是马老二的三个孩子,还偷偷来原主房间偷过零食吃,如果让马老二知道老大有这么大一笔钱藏在屋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动心。
于是,元春把钱收下了。
当然,这笔钱,她只是代老大暂时保管一下,其他几个白眼狼是别想花到一分钱。
下午,元春去山上,又抓回两只野鸡来。
晚上,大丫二丫炖了一锅鸡汤,里面放了两个大白萝卜,又凉拌了一个马齿苋,主食是红薯绿豆饭。
今天,马向玲也被王翠带着去下地赚工分,虽然只赚了四个工分,少了点,但元春也分了她半块鸡胸脯肉吃。
马老二家三个孩子,没人都割了一筐猪草,各赚了一个工分,元春给他们分了几块带肉的鸡骨头吃。
好的鸡肉,先分给大房四人,再是马老二两口子。
分好肉,大家吃了饭,马向玲主动去洗碗。
等元春洗漱回屋睡觉,马向玲进了她屋,小心翼翼的问她,“娘,你今天去了三哥家,我三哥三嫂在家吗?”
“你三哥是下班回的家,你三嫂在供销社值班,没能回去,玲子,你问这个做什么?”元春拿着一把蒲扇,缓缓的给自己扇风,眼睛好奇的盯着小女儿。
马向玲讨好的笑道,“娘,我三哥三嫂最小气,但特能攒钱,他们夫妻两肯定攒了不少钱,娘,你给我两块钱,我想去买瓶雪花膏抹,我的雪花膏抹完了。”
“抹什么雪花膏,老娘活了几十岁没抹过雪花膏也这样过,行了,出去吧,给我关上门。”
元春不耐烦的撵她出去。
马向玲瘪着嘴,好想哭,“娘,你看看我的脸,今天晒一天就黑了不少,要是不抹雪花膏,那我的脸就毁了。”
元春脸下沉,“村里那个姑娘的脸没被晒过,就你脸金贵,太阳晒不得?”
“娘……”
“出去……”
“娘……”
“怎么,你是故意来讨打的?”
“不是,娘,我这就出去。”
吓得马向玲,连忙跑了出去,还不忘给元春关上门。
第二天,歇了两天的元春,吃完早饭,就带着儿子女儿儿媳妇去大队部集合。
村里双抢刚过不久,现在正是收割芝麻的季节,元春领到的任务,就是拔芝麻,把芝麻杆拔出来,放在一堆。
再有人将芝麻杆绑成小捆,送去晒场。
等芝麻晒两三天就能打芝麻。
用一根棍子,打在捆好的芝麻上,芝麻就会像下雨点似的哗哗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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