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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白协同身后四位白衣女子,站在群雄身前。正欲入阵,忽脚步一顿。刘正平道:“怎么了?”心道:“看来这伙人也无把握,方才言语,吹牛居多。”
花白白道:“我虽有能耐对付这飞剑阵,要擒下这女魔头,却需耗些气力。你等准备的擒魔用具,却拿过来。”刘正平喜道:“阁下这般胸有成竹,也好,那擒魔用具,虽是我六大门派,协同天下武者倾力打造,但倘若阁下有那能耐,全交给你使用,也是应该。”一招手,身后七八汉子,将五个大小不一的木匣取来。
花白白一一阅览,轻轻点头,笑道:“你等六大门派,虽尽皆废物,想不到造器功夫,倒颇有门道,不错不错。”拍手称赞。
只言辞刻薄,六大门派、天下群雄,刚吃败仗,心中本不痛快,再被如此一激,顷刻间,面色仍能平淡者,已寥寥无几。
李长笑藏于人群中,又独立世人外,正待看一场江湖好戏。一语不发,他左摸摸,右找找,索性早有先见之明,在出发前,与周百正、味三香一起炒了好多香瓜子。他怕来时嘴馋,在路上便全吃完了,于是将部分香瓜子,用布袋包好,再绣在衣服内侧。
此刻正是时候,他撕开布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他托底,张茉自然万事不用愁,但福祸必至,李长笑见当下时机成熟,借机把这祸事挨过,岂不更好。
张茉听得众人议论,便既心道:“好啊,原是早有意图,知我最近闭关入定,不能动弹,便想擒我。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却也早该料到。哼,若真有本领,便破了我这游龙五行剑阵,除了修士,你等想破,却也不易。”心中自信。
花白白命身后四女,各持一木匣,自己再持一木匣,此为“封魔五宝”,专为张茉而造。一齐行至剑阵前,一寸一寸慢慢逼近。
待行入大阵,一柄飞剑率先杀来,此去势之强,足以轰穿一块巨石。花白白用木匣格挡,“哐当”一声,倒飞数丈开外。身后四女忙跑到身后,合力将倒飞之势泄去。
花白白双手发颤,道:“好啊,果名不虚传。”她容貌亦是不差,却体态丰腴,衣着颇为露骨,群雄见其处境危险,方才被嘲讽的恼怒顿减几分。有人道:“不行便别逞强。”
花白白骂道:“哼,你等看着便好。”杀入剑阵。五女背心相对,齐扛剑阵,一时竟真焦灼不下。场外群雄皆已看出,那花白白功力不下刘平步、洲南剑等人。但其余四女,功力虽是一流,但远弱于刘平步等人。
然五女协助,抵抗剑阵时,却比刘平步、洲南剑、韩三刀等高手齐上更强。显是早有应对,所学武学,专门克制飞剑阵。
顿时无人不奇。
原来张茉与拜花教素有恩怨。数年前,曾展露一手游龙五行剑阵。拜花教知其剑阵,苦思破解之法。除魔盟时隐藏不出,待见群雄受剑阵所困,心中假想对阵情形,一妙计涌上心头。
刘平步摇头道:“不妙,不妙,还是差得多。”话音落下,花白白惊叫一声,小臂被长剑磕破,手中木匣落在张茉身前半丈。其余四女,处境全然相似。
危急时刻,均以丢弃封魔五宝,为求生计。张茉微微抬眼,见身散落五个木匣,心道:“处心积虑要擒我,现下宝具已丢,你等也该离去。”心中却不愤怒,反出奇平静。
或许大道之艰难,她早便从一些人身上看过,体会过,她虽并非修士,但武道亦是道。传武便是她的道。
洲南春面色一白,见封魔五宝丢失,此行已经无望,怒而质问:“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吗?”花白白道:“我又怎知,这妖女这般厉害。”韩三刀道:“你待说说,现下怎办?”
花白白面色难看:“还能怎办,散了去呗。”群雄爆发争吵,但苦无良策。对张茉恐惧入心,不敢在石室中久留。
如此在石室外,又逗留三日,一场声势浩大的讨魔大会,无奈各自散去。李长笑、周百正、味三香在一山巅告别。
周百正道:“李兄,你不随我一起回去么?”李长笑道:“不了,我还想到处走走,有缘再见便是。”周百正、味三香齐齐拱手道别:“好!有缘再见,就此别过。”追寻部众离去。
李长笑目送二人远去,再人群中四处找寻,发现拜花教队伍。当即混入其中。见拜花教并未远去,而是在附近城镇落定,购置几辆马车,几为老实车夫。
李长笑绝非老实人,但自认为老实,见拜花教开价甚高,他正巧缺钱,于是自告奉勇,应选马车车夫。听拜花教调遣,顺势看看之后大戏。
又过三日。拜花教去而复返,在此折返张茉石宫,领着拜花教众女,沿路找寻,再度觅得张茉所在石室。
虽距离群雄围攻,已过数日,但张茉只身未动,身后两名侍女,也寸步不离,不敢离开张茉半步。
张茉听得脚步声响,眉头一皱:“又是何人?”眼睛不抬,心念一动,藏自石窍中的五柄飞剑,“铮”一身飞出,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张茉淡淡道:“再入半步,死。”声音肃穆威严,花白白已是江湖高手,但仍心神一颤。此刻无群雄助威,气势难免一弱。不敢回话,转而取出一玉笛,轻轻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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