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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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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凤鸣阁,寻到朱玉茂。

    原来确实有大事,朱玉树去田家逛了几圈,跟一位田家小娘子看对眼了。

    自此两家联姻之事便定了下来,朱见羊正在田家商谈礼仪之事。

    田家那女修年近三十,名叫田婉君。本也是个出众人物,二十一岁便练气圆满。只可惜失了筑基机缘,耽搁了几年,如今在田家管农事。

    也不知朱玉树如何就跟她聊到一块儿了,反正联姻是板上钉钉了。

    其实修行之人大都求洒脱,即便结成道侣,也懒得做什么礼仪,至多邀三五好友饮酒庆贺罢了。

    不过家族和门派又不一样,要为存续考虑。而且朱玉树是下一任家主,其婚姻之事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人家田家女修虽是练气境,可终归是下嫁。朱家算是捡了便宜的。

    不过朱玉树与这田婉君,也不知是真看对眼,还是被田家硬塞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白只希望他们二人是情投意合。

    “那位小娘子性情如何?”林白怕再遇到个朱玉玲那般的人物。

    “听说是极通情达理的人。”朱玉茂笑道。

    “爹,”妙妙先挑毛病了,“这种话听听就算。我师父常跟我讲,遇了女修姐姐一夸样貌,二夸性情。是故随便拉个女修来,都能夸上两句通情达理,这不稀……”

    她还说完,看到林白和朱玉茂面色不善,便赶紧止住了话头。

    又扯了一会儿,林白便起身离开。

    “师父你先回。”妙妙却不走了,“我陪陪我爹,尽个孝道。稍后我自行回去。”

    林白当然同意,便独自回去静修。

    炼丹静心,又开始思虑自身。

    如今身无长物,手头只有一千余中品灵石。

    至于营生,除却卖身之外,只有炼丹了。制符虽有小成,还没拿出去现眼。

    得朱见光和朱见水的笔记,林白又勤奋,如今所炼制的丹丸乃是筑基修士所用的安灵丹和九芝丹。

    前者有助于修行,后者乃是疗伤之用。林白也想搞点价格更高,利润更大的丹药。如祛毒的玉净丹和有助突破的化元丹,可苦于没有丹方,更无灵材。

    不过即便如此,小日子也能过得快快活活。

    筑基境界的丹师走到哪儿都吃香。

    林白如今还是为凤鸣阁炼丹,只是朱家产的灵材着实少了些。一来是筑基期的灵材需得年份久一些,少的十几年,多的上百年;二来便是凤鸣山人丁太少,而筑基境需要的灵材又格外难照顾。

    “等嫂子进了门,指不定能搭上田家的关系,以后给田家炼丹,多赚一个是一个。”

    “算来算去,辛勤炼丹竟没有陪睡得的多!更别提杀人越货了!”

    坐了一会儿,林白又取出符笔,符纸,朱砂,另有一瓶灵气颇多的清水。

    磨了朱砂,心无旁骛,舔墨落笔。

    身后虚影显现,雾气荡开,一轮转盘缓缓转动。

    凝神于心,落于笔上。

    然则先是灵纹杂乱,后又符纸破裂。

    金丹有本命符宝,乃是将本命神通封印在兽皮和树皮之类的物事上。而筑基修士亦有本命神通,却难以仿造符宝之事。

    境界所限,也没法子。林白试了许久,也没半分成效,属实是拉弓射不出箭。

    歇了一会儿,林白再次落笔。

    身后虚影中只有苍茫雾气,不见转轮。

    雾气随意而动,缓缓落入符纸之上。朱砂显现,灵纹绘就,一缕缕的雾气隐入灵纹之中。

    这是本命符,乃是借本命之能成符。但凡筑基修士,都能根据自身本命做出相应的符箓,只是威能差的远。

    林白捏起符箓,微微抖动,遇风而燃。旋即那符纸上窜出一团小小雾气,自自身眉心而入。

    此符借本命雾气之威,能隔绝推演,可持续半个时辰。除此之外,连遮挡视野都做不到,更无助争斗。

    不过若是用到特殊之处,当有奇效。

    林白将此符箓命名为障目符,乃是取一叶遮目之意。雾气极少,合一叶之说;能遮蔽一时推演,合障目之能。

    先前修的袖中云雾是借用本命雾气,只能自己用。若是想要封存赠人,离体百丈便既消弭。

    此符箓算是弥补了这个缺陷,能让他人借用。

    不过林白也没打算给谁。

    随着修行日久,见识渐多,林白愈发认识到自身的雾气有多么神奇诡异。若是隐秘为人知晓,怕是自己没法奇货可居,反被人拿去榨干。

    事涉自身隐秘,除却亲的不能再亲的人,是万万不能把障目符示人的。

    画了数十张符,累了一头汗。静坐歇息后,林白便撇去杂念,又自修行。

    混元淬体之法已三轮了。前番耽搁颇多,又是入眠龙山,又是办丧事,如今也该转下去了。

    不过修为进境上倒是没耽误,如今筑基二层,已隐隐摸到了筑基三层的门槛儿了。

    此番淬体自火始。修行的时间分配,淬体为主,境界修行次之,炼丹和制符再次之,偶尔再教教徒弟和小鱼儿。

    转眼一个月过去,林白心中忽的涌起丝丝的喜悦之意。

    来到石盘之上,但见雾气外月白光影极盛,秀秀越发能耐了。

    细细感受,不知那喜悦从何而来。

    林白料定,不是姜丫头有孕,也不是欢欢姐有孕,应是裴大姐筑基功成了。

    “那归期不远了。看来裴大姐还算顺利。”

    又过一个月,林白去水晶宫逛了一圈,再给曲如意去了封信,问及秀秀是否归来,提了嘴朱玉树成婚的事。又去玉湖给好徒弟交了住宿之资,再去竹涛园取了四柄飞刀,另又定了四柄。

    忙碌一通后,裴大姐还是没回来。

    林白心中无有所感,便也不着急,带上乖徒弟去往凤鸣山。

    火生土,土属灵气淬体需在朱家凤鸣山。

    把妙妙放去野,林白去寻朱玉树。

    聊了半天,问及田家女之事。朱玉树这性情壮烈的汉子竟呵呵呵的笑,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

    再问朱见羊,亦是把田家女夸到天上。

    以林白跟朱家的情分,这些事也没说场面话的必要,看来那田家女确实不错。

    林白觉得若是秀秀在,必然要说上一大堆话,什么娶妻娶贤,再拿上左邻右舍的糟心事来比对一番。

    “如意大姐姐也没个信儿!”

    林白又自静修淬体。

    又是两月,土属灵气淬体得成。再过三天,便是朱玉树的大婚典礼。

    朱家难得有个喜庆事,本该办的盛大些,可到底顾家才死了元婴,朱田两家都只能低调些。

    凤鸣山四周的筑基门派和家族都有来贺。顾家来了顾芳和顾瑶,田家来了三个筑基,此外皆是些散修友朋。

    不过信义坊水晶宫竟也来了人,乃是代曲如意祝贺,还有贺礼送上,倒是让一众客人又高看朱家几分。

    待到典礼开始,林白算是见到那位田家田婉君。

    样貌中上,可落落大方,眉眼间又很是温润柔和。

    林白知道,朱玉树这硬木头缘何那般高兴,原来是以柔克刚,遇到能捆住他的缰绳了。

    礼毕时已天已黑。殿内殿外摆上酒席,主客尽欢。

    林白跟徒弟坐一桌,一边教了她做人的道理,一边被她灌酒。

    没过一会儿,朱玉茂忽的匆匆走来,是有要事。

    俩人避开诸人,朱玉茂取出一封信,道:“方才我那庄园里的人来了,这信是给你的。”

    “写信之人是谁?”林白问。

    “不知。”朱玉茂摇头苦笑,“今日家里办喜事,那庄园只留个凡俗老仆守着。据那老仆所言,来人蒙面,不辨男女,说是我的旧日好友。信送到我手上,打开一看,还有一封信,却是让送你的。”

    林白拿着信,心中无所感。拆信来看,只有四个字:我已归来。

    这是裴大姐的字迹,林白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只是裴大姐筑基功成,干嘛不直接上凤鸣山,反遮遮掩掩?再说了,她筑基功成有三个月了,却又在外未归,可是遇了什么事?

    林白与裴大姐狼狈为奸日久,自是知道裴大姐不是故弄玄虚之人,她不露面,亦不回归天池派,应是遇到了极难抉择之事,或是另有隐秘。

    “此事勿要同外人提起。”林白叮嘱朱玉茂。

    与朱玉茂又归于席上,林白跟顾芳和顾瑶唠了一会儿,随诸人饮酒到夜半,这才不胜酒力,退了出去。

    来到朱玉茂的庄园,不见灯火。

    此间凡俗仆役皆已遣散,林白上前,来到客房。

    推门进去,烛火便亮。

    裴宁面有风霜,唇边微微笑。

    “我……”

    裴宁刚刚张口,林白便举手示意。

    挥袖丢出七杆小小旗帜,布于房屋四周,旋即袖中雾气涌出,遮蔽此间。

    此番裴大姐行动有异,怕是真遇了大事,林白这才谨慎行事,以防别人窥探。

    坐于雾气中,两人面对面,便连烛火都扑闪两下熄灭。

    “可以说了。”林白按住她的手。

    “我该多学学伱的谨慎之举。”裴宁叹了口气,便毫无所留,一口气讲了出来。

    她经了千壑沙地之事,深知涉及诸多金丹,是故筑基功成后便立即离开。

    裴宁也没原路返回,深怕有人再来,便从西南径往眠龙山。在林白提及的眠龙山洞窟中,枯坐了两个月。事后又在龙门坊露个面,这才一路赶了过来。

    她此举乃是为了让人以为她筑基之地在眠龙山,而非千壑沙地。

    “去时我倒是没藏踪迹,不过眠龙山在南,千壑沙地在西南,倒也正常。”

    “从千壑沙地去眠龙山时,我并未与任何人打过交道,应无人知晓我的行踪。”

    裴宁语气有些落寞,取出一枚妙妙手掌大小的石牌。

    林白接过细看,只见上面血污早已凝固成褐色。材质不知,无有半分灵气,似寻常山石。

    反面绘有奇异纹路,似是江河。正面只有一字:无。

    看不出用处,亦不知其神妙处。

    不过林白与裴宁又讨论许久,觉得这石牌应是钥匙,或是开启某处秘境的关键。

    但奇诡之处在于,裴大姐筑基后探查四周,却无有异常,好似是寻常沙地旋涡。

    那九人自沙地中而出,后又陷落其间。竟不知其来处,亦不知其目的。

    不过姜姚两家参与其中,再从其话语中猜测,怕是事涉背后的金丹。

    那姚万山和姜行痴都是金丹后期,能让他们心动之物,要么是能让家里再多一金丹,或是有助证道元婴。

    昔日狐狸精闹事,云霞宗和九阴山元婴奔赴桥山派。彼时高元元和曲成甲在天池派做客,待曲如意外出筑基,姚万山勾搭上曲成甲,许以重礼,邀曲成甲外出,怕就应在此事之上。

    虽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可既然事涉隐秘还要邀曲成甲前往,必然是借助曲成甲的命理阴阳之学。

    不过此番看来,即便有曲成甲襄助,姚万山也未得到所求之物,是故派了姚千龙守着。

    而姜行痴似也参与其中。

    林白先前在眠龙山得的蝎尾蛇皮,都交由姜丫头,而她又被家里没收,原来是制成了灵器。

    俩人商讨了半天,觉得曲成甲只是恰逢其会。而裴宁用出曲成甲的符宝,倒是让姚千龙以为裴宁与曲成甲有关,误以为曲成甲要摘桃子。

    这件事儿背后涉及的太多,除却姚姜两金丹,另还有七人,后面怕是还有金丹。

    如今问题是,裴宁拿着石牌烫手,但姜火临死搏命之恩也不能不顾。

    但若是交给姜家,指不定又生事端。

    姜家固然家风优良,皆是君子淑女,做生意也厚道实诚,绝不占人便宜。

    可若此石牌事涉大道,与证道元婴有益。怕是金丹不仅会拼命,手段怕是也不会温和。

    是故便不能再以常理揣度姜行痴,甚至把人往坏里想也是没错的。

    “前番你给我许多灵石,我满心欢喜打造了剑匣和飞剑,一个照面都给毁了。”

    她颇有伤悲,“还有这些……”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九个储物戒,“里面有关千壑沙地的特产都丢掉了,破损的灵器之类也没敢拿。另还有些丹药符箓,却没剩多少。无有信件,也无身份牌子。”

    “所以值钱东西都不敢要?”林白笑。

    “你出去一趟挣那么多,我只会做亏钱买卖。”裴宁也笑。

    “能安宁归来比什么都强。再说了,这不筑基功成了么?”林白安抚她。

    “那石牌怎么办?”裴宁问。

    “姜火救命大恩,你我非是不认恩情之辈。于情于理都需跟姜行痴通个气。咱们也不该阻人成道。这里不是咱们区区筑基能参与的,肯定需金丹打头,指不定咱们能跟着混口汤。”林白道。

    “若是有险呢?”裴宁微微摇头,“你跟姜丫头便是再要好,终归事涉隐秘,牵连诸多金丹修士。姜行痴信不过。”

    “所以需得寻个中人。”林白笑。

    “顾……沉玉仙子?”裴宁也笑。

    “知我者宁姐!”林白拉住她的手往里走,道:“你此番遇敌,颇多应对不妥之处,让我好好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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