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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缥缈之机,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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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饮一晚,愁绪稍减。

    到了第二天,惠风和畅,日暖生烟。

    朱玉茂备上茶水,四人围坐论道。

    修士嘛,就是这点破事儿。

    场上四人都非穷凶极恶之辈,自然不会谈论打打杀杀之事。

    修士就是要多交游,见见不同的风景,听听不同的见解,互相启发,互相印证所学。

    埋头苦修那是极少数人才会做的。像那姜小白,即便被关了禁闭,可家里也不禁绝她见兄姐,免得她坐的屁股疼。

    修士之所以说苦修,其实是说苦在攀登大道,苦在心境进取,苦在日日炼丹制符时的悟道之心,而非过苦日子。

    若真是如此,散修可谓最苦,可散修中成气候的远远不及宗门家族。

    当然,也正因如此,散修大多手段阴,下手狠,敢拼死。是以,同境界之中,宗门家族子弟往往敌不过散修;但修行之路上,散修又没宗门子弟通畅了。

    四人围坐,身前各有茶盏。

    高阁上清风吹拂,别有意境。

    场上朱玉树修为最高,已经练气八层。他性情激烈,言语颇为慷慨激昂。

    即便是讲道之时,也有金石之声。人不坏,也不傻,就是热血了点,冲动了点。

    他把瓶颈比作奸敌,还真说出几分道理来。

    其次是朱玉茂,他所学不多,修为也不行,但在阵法一道还算有些见识,倒也能糊弄住众人。

    朱玉蔷更没甚好说的,她大道不展,平时日只在家看管灵植,是以讲了些灵植种植的法门。

    轮到林白时,他也不藏私,一手把妙妙搂到怀里,一手拿着茶盏,由浅入深的讲述了炼丹之道。

    四人扯了好一会儿,不管有无进益,反正气氛不错。

    待到过午,忽见一道遁光飞来,落到众人跟前。

    来者是一老妇,年约五六十,满头银发,目中严肃。

    朱家三兄妹连忙起身行礼,口称老姑。

    林白也起来行礼,拜称前辈。

    “老姑。”妙妙也学样子,她揣着手,弯腰低头,一板一眼的。

    她这会儿机灵的很,好似知道眼前之人不能得罪。

    “我叫老姑,你瞎喊什么?”朱玉茂赶紧批评妙妙。

    “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老妇狠狠瞪了眼朱玉茂,又看向林白,微微点头道:“你便是云中鹤了吧?”

    朱玉蔷笑着道:“云道友,这是我家老姑。见字辈,讳水。”

    “见过前辈。”林白又是一礼。

    朱见水点点头,道:“朱见羊来信,说伱于炼丹一道上颇有天分。我亦是丹师,有不解之处,日后可来寻我这老婆子!”

    “谢前辈。”林白又行礼。

    朱见水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朱玉树,问道:“我欲去寻玉岩遗骨,你可愿去?”

    “我去!”

    “不可!”

    朱玉树和朱玉蔷同时出声,结果却相反。

    “玉蔷你休多言!”朱玉树愤愤。

    朱玉蔷却不理会他,反拉住朱见水袖子,带着哭腔开口道:“老姑你这等年纪,怎还要出门?”

    朱玉茂也跟着叹气,“老姑,何苦呢?”他面上露出凄苦,“再说了,玉岩死在外面,怎寻的着?”

    “我自然有法子!”朱见水冷哼一声,反手取出一盏残缺铜镜,“玉岩带着另一半,只慢慢寻过去便是。”

    她手掌托着残缺铜镜,接着便见其缓缓旋转,最后残缺一方指向东北方向。

    那边最远到九阴山了。

    朱玉蔷见朱见水其意甚坚,便跪倒在地,哀求道:“老姑,你万一出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玉蔷,老姑这么大年纪都不怕,你怕甚?”朱玉树不耐的很,大声道:“玉岩落到了外面,咱们若连迎归遗骨的血气都无,那朱家散伙算了!”

    朱玉茂怒视朱玉树,朱玉树回瞪过去。

    “好孩子!”朱见水十分赞许,“玉树,你筑基有望,此番一来是寻回玉岩遗骨,二来便是让你长长见识!”

    “老姑,我随你同去!”朱玉树扶着朱见水胳膊,意志坚定。

    朱玉茂憨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叹气不停。

    朱玉蔷脸上有泪,跪在地上,拉着朱见水道袍,苦苦道:“老姑,你这番出门,可跟家主商议了?”

    “他老糊涂了,寻他何益?”朱见水不屑道。

    “老姑,那我说句难听的。”朱玉蔷抹抹泪,道:“您要是折外面怎么办?玉树有望筑基,要是也折外面怎么办?玉岩刚死,咱家的苗子还有几个?还死的起么?”

    朱玉树一把将朱玉蔷推翻,大怒道:“朱玉蔷!若是怕死,那就别修行了!我若是怕这些,不如回家抱老婆孩子!咱朱家要是怕这些,趁早别想恢复祖宗荣光了!”

    朱见水欣慰的点头。

    朱玉茂和朱玉蔷再说不出一句话。

    一时间,高阁上安静的很。

    “去去去!”妙妙忽的乐呵呵的出声,丝毫不顾朱玉茂和朱玉蔷的苦楚,她拉着朱见水的道袍下摆,仰着小脑袋,开心道:“老姑去,妙妙也去!”

    朱玉茂气坏了,他赶紧去拉妙妙,“看我把你嘴撕烂!”

    朱见水立即挥袖,把朱玉茂掀了个狗吃屎。

    “你们瞧,若是后辈们都如妙妙一般敢闯敢干,我朱氏何愁不兴?”朱见水自打来到高阁,第一回露出笑容。

    “老姑带我去买糖圆。”妙妙开心的拍手手。

    众人只当没听到小孩子的话。

    “老姑,既如此,我与玉树去即可。”朱玉茂跪下来,“您老在家教导后辈便是,不必奔波。”

    “就你这废物?”朱见水冷哼一声,“上次你被人拐了去,若非朱见羊,你这会儿骨头都没了!你有什么能耐?”

    朱见水说完,瞧朱玉蔷要开口,便立即瞪过去,朱玉蔷便张不开嘴了。

    林白冷眼旁观,一声都没吭。

    这是人家的家事,虽说自己跟朱家交好,却也不好开口的。再说了,人家去有去的理由,不去有不去的顾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事没法劝的。

    不过以林白的私心,若是知晓亲人挚友亡于外,那肯定要去搜寻一番的。乃至于若被人所害,定要十倍报之。

    场中无人再说话,茶盏碎了一地。妙妙笑嘻嘻拿小脚踢着,好似根本没注意到争吵。

    “你们好好在家守着。”朱见水流露出真情,她满是皱纹的手掌轻轻抚摸妙妙的冲天辫,“我老了,再不做些事,就老死了。”

    她言语中颇有感慨,朱家三兄妹闻听此言,齐齐跪下,皆是双目赤红。

    妙妙见状,歪头想了想,弯腰先把地拍干净,然后才跪。

    她跪下后,还皱眉瞅林白,好似在说你怎么不跪。

    林白假装没瞧见,只是低着头。自己虽跟朱家有交情,可这种事轮不到自己去,他家也不会开口让自己去。

    正自想着,便见朱见水轻挥衣袖,欲要裹起朱玉树走人,林白心中忽的生起一种渺渺之感。

    好似若是任朱见水离去,自己便会失去极其重要的东西。

    除了我家秀秀和裴大姐,还有什么是对我无比重要之物呢?

    大道?

    “前辈且慢!”林白赶紧开口。

    朱见水老脸冷肃,道:“你也要劝我不成?”

    “晚辈不敢。”林白又是躬身一礼,道:“前辈,晚辈能否同去?”

    “贤弟,何必如此?”朱玉茂劝告。

    “玉茂兄,我也有私心。”林白立即解释,“方才朱前辈欲走之时,我心中忽生感应,似觉若能跟随前辈一行,当对以后修为大有助力。”

    林白选择坦诚相对。虽说能用“情谊”之类的话糊弄过去,但对朱家没必要。

    而且此行还不知如何,把话说开才是正理。

    再说了,自己与朱玉茂算是生死之交,坦诚些没错。

    朱见水闻言,微微点头,苍老面容露出一分笑,似也喜欢林白的坦诚。

    “我辈入道之人,时常会生出感念。不过大多模糊不堪,不明所以。”朱见水趁机教导后辈,“有些修命理之道和阴阳之道的人更为敏锐。不过即便修为低微,但凡遇到关乎己身大道之物,关乎己身怀恋之人,必有所感。”

    她看向林白,赞许道:“此番还未去,你便生感,倒是难得。你日后可试着在命理之道上走一走,若能小有所成,四大金丹宗门必会招揽。”

    曲成甲也说过类似的话。当初她便想让林白跟她学道,可又因林白元阳早失,生了嫌弃之心。

    “谢前辈提点。”林白拱手作揖。

    “你与玉茂是生死之交,我自然乐意助你。”朱见水语声渐渐严肃,“可机缘之说,缥缈无端。你需做好一无所获,乃至于尸骨无存之下场!”

    林白怔了下,又是俯身。

    “好!有此决绝之心,拼死之意,大道焉能不通?”

    朱见水苍茫大笑一声,挥袖裹起朱玉树与林白,往东北方向而去。

    她遁速并不快,时而停下歇息查看残缺铜镜,时而翻看舆图。

    看得出,她出门也少。

    倒是朱玉树懂行,他性情虽烈,但也是会做事,能做事的。

    林白很少插话,只是默默跟着。

    只不过心中那缥缈之感愈加淡薄,好似要消失一般。

    林白也不慌,更不催着急行。这种事儿强求不来,再说了,人家的事亦是正事。

    如此行了三日,已然出了桥山地界。

    继续往东北方向而行,距离海边也不过千里之遥。

    又过一日,便见前面出现凡俗村落。再行百里,入目处有一小小坊市。

    坊市应是野坊,长约一里地,两旁都是新房。来往修士也不少,有几百人。只是大多都少言寡语,或是蒙发遮面。

    多为练气修士,少见筑基。看道袍打扮,也多是散修。

    路边有小摊,上面都是寻常玩意儿。

    坊市口立着牌子,名叫青枣坊。

    此处位于桥山与九阴山中间,往东北方,与九阴山隔海相望;往北再有数千里,便是四战之地。

    “这里是三不管,应该是跑单帮的落脚之地。亦或者,有些不干净的货在此处处理。”朱玉树颇有见识,“龙蛇混杂,我等须小心才是。”

    “正该如此。”朱见水苍老的面上颇有几分疲惫。若是年轻的筑基修士,这会儿应不会如此。

    林白一言不发,只觉那缥缈之感似强了些许。

    在此地?林白暗暗琢磨,是让我捡漏?捡到合我本命之物?或者捡到一个藏有大能魂魄的器物?亦或者其它?

    “是这里?”朱玉树笑着问。

    “是。”林白朝朱见水和朱玉树行礼,以示感激之意。

    “那就好。”朱玉树摆摆手,“那我随老姑走了,十日后再来。若不来,你自回去便是。”

    他性情激烈似火,却也是个分明之人,并未强求林白跟随帮忙。

    “这怎么行?”林白赶紧拉住他,“我此行多亏前辈和你,你们怎就走了?不如稍等我两日,我再随你们同去。莫非你以为我是一见机缘在侧,便忘却恩义之辈?”

    “非也。兄长与我说过,你曾深入险地救他性命,却毫无挟恩之举,我们兄弟姐妹都念你的好,并不把你当外人看。”朱玉树笑笑,道:“这番是为我等家事,没理由让你冒险。”

    “玉树说的对。”朱见水终于开口,她看向林白,慈祥道:“好孩子,机缘难得,需好好把握,这样才能更进一步。我们是去寻个死人,寻个结果,不可耽了你的路。”

    林白见他二人真挚,心中颇有感怀,拱手一礼,道:“前辈总得跟我说说还要去哪儿吧?”

    “应该不远了。”朱见水并不说去向,只是颇见郑重,叮嘱道:“你在此等我们十日。若是不到……你至多等上一月,万万不可去寻。到时,回家报个信即可。”

    “去吧。”朱玉树笑着推了推林白。

    林白朝朱见水俯身行礼,又朝朱玉树行礼。

    朱玉树回礼,朱见水微微点头。

    林白不再多说,举步往坊市走。

    来到门口……其实不能叫门,只立着两个木柱子。

    一旁挂着牌子,另一旁有个桌子,边上坐了一人,是个老练气。

    “道友是初来吧?”那老练气笑呵呵的行礼开口。

    “正是。”林白回了一礼,又问:“此间管事是道兄?”

    “怎能是小小练气?”那老修笑笑,自豪道:“乃是我家金丹老祖。”他指向坊市正中,“就在那边,他老人家创此坊市,乃是为散修同道方便。”

    “原来如此。”林白作揖。

    那老修愣了下,也作揖回礼,又连忙道:“此间规矩只两样!”

    “请讲。”

    “一是严禁打杀;二便是货一离手,买亏卖亏,需不得反悔。”老修指指远处,“如果不服气,出坊市自管拼命。”

    “受教。”林白笑着应下,迈步进坊市,那老修却嘿嘿的笑了起来。

    林白拿出两枚灵石丢过去。

    “道友,凡俗里打发叫花子都没这般的吧?”那老修苦着一张脸。

    林白咬咬牙,又取出三枚。

    “且去吧!”老修收了灵石,面上显出嫌弃,又道:“若是要卖货,至少需得抽三成!黑货另说!到时找我家老祖商量便可!”

    林白朝他作揖一礼,自往坊市里走。

    此间多是蒙面低头之人,行色匆匆,应大都是熟悉了生意往来的。

    林白估摸着,此处应是个销赃,转运之地。

    很快走到了头儿,林白啥也没买,只是看了。

    心中那缥缈之感仍存,但就是把不准在何处。

    林白琢磨了一会儿,也不再去寻,只低着头看路边小摊。

    看了几个,也没甚好东西。比之信义坊便宜,但大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甚至有的东西上都没把血擦干净!

    行了一会儿,林白瞧见一小摊上有个人拿着一支玉簪瞧。

    那人着男装,戴斗笠,黑纱遮面。不过起骨架偏小,身段苗条,虽胸口欠缺了些,但难掩其女子身份。

    而且,还有淡香!林白立即做下推断,这坤道必然有些来头,且少出门。

    林白没想去抢买,只是想起了秀秀。

    与秀秀分别时,林白把她送的木簪又还给她了,还让她给自己买玉簪。

    两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那丫头攒够灵石没。

    “一枚中品灵石?”那女修忽的出声,“来来来!你把我卖了吧!”

    这声音……有点熟。

    林白看过去,透过黑纱看不出其样貌,但那双眼睛……

    曲如意?林白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走。

    “这位道友别走,你来评评理!”曲如意随手拉住林白,一手拿着簪子。

    她看了眼林白,又看向那卖家,“真当姑奶奶没见过世面?我逛窑子的时……”她复又看向林白。

    “别来无恙。”林白行礼。

    “你你你你……”曲如意掀开黑纱,“你是林转轮?”

    她左右看看,好奇道:“裴宁呢?”

    “???”林白皱眉,心说好久不见,你别的不说,先惦记我女人?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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