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练摊，为学习不为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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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这样一说，其他人也过来瞧了几眼，也都纷纷赞许。先前那个上了岁数的老年人说道：“孩子，你有这样好的符箓，要的价钱又不高，何必摆摊卖，直接去符箓店，出让给他们，肯定是照单全收。”
“我知道的老伯，我来这里就是想学学怎么摆摊卖东西，我身上的灵符也不多，卖光了就没东西卖了，就得弄些别的东西来卖。”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人家来练摊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学习。
小姑娘摊位上摆的都是灵药幼苗还有灵药种子，叶小城估猜小姑娘家里是搞灵植的，专门种植灵药。
叶小城练摊目的是融入周围环境，并不在乎东西能不能卖出去，可是他没想到，一上午的时间，五枚符箓全都卖光了。
买这些符箓的人都是散修，他们的眼光可毒了，一眼就看出叶小城的符箓丝毫不比万宝阁的同级符箓差，价钱却便宜了一半。
起初他们怀疑叶小城的符箓有猫腻，天上不会掉馅饼，哪里会有好事平白落到头上？可是不买的话心里又发痒，最后一咬牙，本着吃亏上当的心理买下了。
有一个人买了一张回去试试水，另外有两人都是买了两张，也是抱着试试水的想法。
回去之后研究了半天，发现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先买了一张的人后悔不迭，责怪自己下手不够狠。
“小哥，你的符箓销路很好啊。”小姑娘有些羡慕地说道。
“这要多谢你提供的摊位，你的摊位风水好。”叶小城笑道。
“不用谢我，是你的东西好，价格又低……”说着，小姑娘情绪低沉下来。
叶小城上午从附近的摊主嘴里了解到，这位小姑娘才十二岁，父母在一次猎捕妖兽的过程中去世了，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爷爷要养活、要伺候。
所以她九岁起就开始自己种植灵药，为了糊口，也为了给爷爷买药，她等不及这些灵药长成，就把一些种子和幼苗拿出来廉价卖掉。
即便廉价也很少有人买，毕竟只有灵植师才需要这些幼苗和种子。可是灵植师家里根本不缺种子和灵药幼苗。
小姑娘叫白小云，双系火木灵根，可惜赚钱的灵石连糊口都不够，根本没有灵石用来修炼，现在也只有练气一层。
叶小城对她不是同情，而是有一种同命相怜的强烈感受。
表面上看他比小姑娘强多了，身家千万，可是他的生死都握在别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刀就会落下来，就这一点来说他比这位小姑娘还惨。
他中午去吃了一个面饼和一碗妖兽肉汤，饭铺老板告诉他花费一共是五块碎灵石。
叶小城不知道什么是碎灵石。
灵石不都是一块块的吗，怎么还有碎的。
他拿出一块下品灵石递给老板，老板就找给他九十五粒小石头似的东西。
“这就是碎灵石？”他问饭铺老板。
“你不会不认识碎灵石吧？”老板感到很奇怪，自由坊市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碎灵石。
叶小城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碎灵石。
这就像皇宫里的王子从来没有见过铜板一样。
老板笑着告诉他，灵石原矿切割成整块灵石，剩下的边角料再压制成一小粒小粒石头，就是碎灵石。
这些小石头里也含有一定量的灵气，但是太少了，一百块这种小石头蕴含的灵气才相当于一块整灵石的含量。
所以在自由交易区里，大家一般都是用这种碎灵石交易，一块下品灵石可以兑换一百块碎灵石。
听完老板的解释，叶小城这才恍然大悟。
果然光读书是不行的，还需要深入生活才能得到更多的知识。
叶小城在饭铺里吃了一张面饼、喝了一碗肉汤，后面跟着他的三个人直念阿弥陀佛，不管怎么说这小家伙看来饿不死了。
叶小城想了想，又花五块碎灵石买了一碗肉汤和一张面饼，准备带回去给白小云吃。那小女孩面黄肌瘦、头发跟枯稻草似的，看着让人心疼。
这种面饼都是毫无灵气的面粉做的，对修炼者来说就是垃圾食物，只能充饥，肉汤是用妖兽的碎肉和骨头熬出来的，还算有些营养。
叶小城端着那碗汤，拿着面饼走回来，递给白小云。
“庆祝我开门红，请你吃点东西。”叶小城笑道。
“不，我不能要。”白小云涨红了脸，坚决推辞。
“吃吧，一会就凉了，凉了就发腥了。咱们以后合伙做生意，吃饭我包了。我今天可是赚到五块灵石呢。”叶小城笑道。
白小云本想不要，可是想到家里三年没吃过荤腥的爷爷，还是接了过来。
“我现在不饿，留着晚上热热吃。”
“那也行。”叶小城笑道。
他反正没事，继续陪着白小云做生意。
下午，旁边空着的摊位上来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长得跟屠夫似的，旁边的人叫他魏三爷。
叶小城知道，自己早上占的就是这家伙的摊位，幸亏有人提醒，否则真可能会有麻烦。
魏三是练气五层，如果真动手，根本不是叶小城的菜，但这样的人是狗皮膏药，最好别粘上。
叶小城现在的肉身强度堪比筑基后期，神识也是筑基后期，哪怕不动用符箓，单单肉身之力就能把魏三这样的家伙踩在脚下摩擦。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跟人比勇斗狠，而是要想办法保持自己低调再低调的形象，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嘿，这儿怎么多了一个人？我说小家伙，你哪儿来的？”魏三一眼就看到了叶小城。
“他是跟我合伙摆摊的，用你管吗？”没等叶小城答话，白小云抢先道。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我问你了吗？你家那老东西还没咽气啊。”魏三凶神恶煞地道。
“你才咽气了呢，你全家都要咽气了。”白小云丝毫不惧，反骂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我忍了。”魏三还真忍下这口气。
欺负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个小丫头，会激起民愤的。
魏三盘腿坐在地上，摆出自己的东西开始叫卖。
“宝贝了，买宝贝了，千年古墓挖出来的宝贝啊，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宝贝保真，价格低廉，人人都买得起啊。”
周围的人听到他天天喊的这一套，全都憋住笑，背过身去。
叶小城看到魏三摊位上摆的东西，不是残缺法器，就是假冒古董，完全是一堆不值钱的垃圾，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堆拣来的。
白小云急忙拉住叶小城的袖子，连忙使眼色，害怕他吃亏上当。
叶小城当然不会上当，他已经在这条街上闲逛了许多天，基本上没有发现一样好东西。
真有什么好东西，早就摆在万宝阁的玉石匣子里了，怎么可能流落到小摊上来呢。
老实说像他卖的符箓，在这条街上那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直到晚上，白小云的种子一份也没卖出去，幼苗卖出去两颗，收入只有两块碎灵石，小姑娘急得都要哭了。
“小云，我也挺喜欢养灵药的，你这些种子和幼苗能卖给我吗？”叶小城问道。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我不能接受。”白小云虽然年纪小，从九岁起开始摆摊，人情世故经历得堪比一个富贵少爷的整个人生。
在修真界底层煎熬的人，并不比在凡俗世界里的底层生活容易，虽然他们顶着一个仙人的光环，其实不过是泥泞中匍匐求活的一群可怜人。
“我是真的想种植，不骗你。”
“骗人，这些灵植必须种在灵田里，普通的田地根本养不活，你根本不知道，我问你，你有灵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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