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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主大人,您怎么了?您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禅心转过身子眼神落在姜天昀身上,平时的姜天昀绝不会如同此刻一般坐立不安,但今日却仿佛与平常不同。
姜天昀抬头看向禅心踟蹰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可能是看到了假的蚩尤旗吧,既然有人能模拟出蚩尤旗那就说明他要么知道蚩尤旗的下落,要么……”
“要么他见过甚至跟蚩尤旗的持有者交过手。”禅心眉头微皱接话道,“不论是哪一种情况目前局势都不容乐观啊……”
禅心思索一番抬起头望向姜天昀,虽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及微但也绝不排除会有,现在的情况只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兵主大人,除了您之外……还有人能使用九黎神器么?”
姜天昀微微一怔,禅心的提问让他陷入了沉思。九黎神器作为九黎族的传承之宝,每一件都拥有独特的力量和意义。除了自己之外,那应当就是自己体内那一位第一代兵主大人了,但现在蚩尤老祖陷入沉眠,应当是没有其他人可以使用了。
“九黎神器与九黎族的血脉息息相关,除了我之外,怕是只有蚩尤老祖可以运用自如了,”姜天昀沉声道,“但……倒也不排除大千界那帮人有手段强行驾驭。”
禅心点了点头,他明白姜天昀的意思。九黎神器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使用的。
“那人还说了什么?只是说蚩尤旗是假的?”禅心继续问。
姜天昀摇摇头,开口道:“他还说蚩尤旗的具体位置他也不清楚,并且他让我随心而为,所见并非真实。”
姜天昀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对那神秘人的话感到困惑。禅心也皱起了眉头,思考着其中可能隐藏的深意。
“所见并非真实……”禅心沉吟道,“这句话颇为耐人寻味,莫非是说蚩尤旗的下落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者有其他我们未知的真相?”
姜天昀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先从蚩尤旗入手,希望能有所发现。”
两人的对话被一旁的李项焱听到,他忍不住插嘴道:“喂,你们俩在说什么啥?蚩尤旗怎么了?什么所见非真实,我怎么听不懂?”
禅心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开口道:“项焱你还是不要想了,想多了你本就不大的脑容量可能会爆炸。”
李项焱闻言,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哼,搞什么神秘嘛,说一半藏一半的。”
姜天昀见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好了,我们还是先不要纠结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蚩尤旗的线索。”
“话虽如此,但周封山这么大该从哪里开始找起?暂且不论朝歌,光是西岐便已经大的离谱了吧。”李项焱挠挠头,现在连蚩尤旗见都没见过,毫无疑问这难度堪比大海捞针,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知道蚩尤旗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在八灵山?
姜天昀沉默片刻,李项焱说的没错,现在蚩尤旗身在何处到底还在不在周封山都不好说,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八灵山的危机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现在的情况的确棘手,如若真的找到了蚩尤旗又到底能否逆转局势还好说,万一耗费人力物力找到了蚩尤旗无法改变现状,那可真是……”
姜天昀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蚩尤旗迟迟不现身,到底是真的不在此处还是说另有其原因?
当此之时禅心突然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姜天昀,忍不住开口道:“兵主大人,既然是封印在八灵山下,那有没有可能是八座灵山的封印被尽数打破那蚩尤旗才有可能现身?”
姜天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禅心的话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新的思路,既然八灵山的左右便是镇压蚩尤旗,那或许八座山的封印尽数解开蚩尤旗才会重见天日。
想到这姜天昀沉声道:“这的确有可能,如果蚩尤旗是作为封印的一部分,那么封印的完整性就显得至关重要。”
“不过,周封山的封印需要镇关人打开吧,现在武王闭门不出,只靠那一位帝辛怕是……”
姜天昀淡淡一笑,慢慢起身看向一边的姜挽秋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无须武王出面,只要一道诏令,便足以作为帝辛破开周封山与大千界之间封印的契机。”
“诏令?老大你说啥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李项焱挠挠头,一脸黑人问号,最近老大跟禅心都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但姜天昀并没有理会李项焱的话,反倒是看向姜挽秋,顿了顿开口道:“姜丞相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姜挽秋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最坏的情况那可是让西岐陪着朝歌送死啊。”
“你给朝歌送信的时候可没见你如此考虑后果啊。”
两人对视许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相见恨晚吧。
片刻后姜挽秋慢慢起身走到门口临行前看向姜天昀开口说:“这件事情我去办,西岐现在有些忙可能得靠诸位自己去朝歌了。”
“去朝歌?这么突然?”李项焱挠挠头看着事情逐渐朝着自己看不懂的方向发展忍不住看向禅心希望能得到解答,但禅心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嗯,本来也没指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我去朝歌,各自珍重吧。”
姜挽秋淡淡一笑转身离开,姜天昀此人绝不简单,至少城府不浅,能够想出如此以命博弈的想法,该说不愧是九黎兵主吗?
等到姜挽秋离开李项焱愣在原地,就这么水灵灵地要去朝歌了?西岐是有什么地方让这位兵主大人不满意了吗?
“项焱,先走吧,路上再给你解释,用你能听懂的话,而且你待在这里还要面对李承空,或者说你还是想跟李承空独处?”
此话一出李项焱的头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让自己跟李承空独处还不如杀了自己实在些。
此刻另一边的朝歌同样情况错综复杂,原本的一切都应该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此刻的宫殿前赫然站着一道身影。
那人手持三尖两刃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魔家四将与闻烽齐齐出现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位本不该出现在朝歌城的男人。
闻烽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三眼神将杨子陵,你到我朝歌城来有何贵干?”
杨子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收起三尖两刃刀,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诸位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个人,找一位……故人。”
“你来找人?只是不知孤这朝歌城之中哪一位是你的故人?”帝辛缓缓从宫殿之中走出看着突然出现的杨子陵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帝辛……我找天医陶悬靖。”
“哦?天医?他不是被驱逐到北冥之海百年,这还未到时候,你就来问孤要人了?”
杨子陵淡淡一笑,毫不退让继续说:“没必要装傻了帝辛,我知道他回来了,我来此就是为了找他叙叙旧,如若诸位不让,那杨某也只能得罪了。”
帝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看着杨子陵,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帝辛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杨将军,陶悬靖虽然曾是朝歌的臣子,但他当年犯下的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他被驱逐,你又何必再为他奔波?”
杨子陵微微一笑,拱手道:“陶悬靖当年的确犯了错,不过他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作为医者,治病救人莫不是天职?”
闻太师眉头微皱,他看着杨子陵,沉声道:“杨将军,陶悬靖当年之事,牵扯甚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是再和他见面你怕是连西岐的三眼神将都做不了。”
杨子陵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开口道:“闻太师,陶悬靖当年所为,杨某自然清楚。但作为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我必须见到他,不过是个官职而已,大不了这三眼神将不做了!”
闻太师见杨子陵态度坚决,知道无法再劝,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帝辛:“大王,您看此事……”
帝辛沉吟片刻,然后开口:“杨将军,既然你执意要见陶悬靖,那便由你去吧。不过,孤希望你能明白,陶悬靖之事,并非儿戏。”
杨子陵点头:“多谢大王理解。”
帝辛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回到宫殿之中。闻太师见状,也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杨子陵站在原地,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然后淡淡一笑,转身朝着陶悬靖所在的方向走去。
宫殿之中帝辛看着座下的魔家四将与闻烽忍不住淡淡一笑,开口道:“孤很是高兴,这杨子陵当真重情重义,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居然连西岐的大将军都可以不做,还真是有意思啊啊。”
“若是那一位没有如此心意,那下官倒是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灌江口二郎真君一脉的后人了,”闻烽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再让他见一次陶悬靖,会不会有些不妥?”
“从何见得?”
“陶悬靖被放逐北冥之海便是违抗命令私自为西岐士兵医治,当初两军交战本该在前线为我军提供协助,但他却选择一视同仁,到后来双方无一人伤亡,归来后拒不认罪,反倒顶撞君主,若是再让他们二人遇上怕是……”
“两军交战仁慈乃是大忌,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便任由他们去吧,当年或许也是孤一意孤行才导致他对孤有隔阂吧。”帝辛淡淡一笑,自己也该为当初的事情赎罪了吧,想到这帝辛忍不住看向桌案上的香囊。
从前的记忆一幕一幕涌上心头,当初那一位载歌载舞身姿窈窕的美人此刻又身在何方呢?
“爱妃,等着孤,等八灵山安定,孤便一定可以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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