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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跑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趁着两个守卫喝醉了酒,公孙瓒悄悄的摸出了帐篷。
为了这一刻,公孙瓒已经准备了多日了,他熟悉军营的布局,知道怎么走才能必过所有岗哨。
而后公孙瓒来到了运送辎重的车队旁,假扮民夫,偷偷的牵了一头大叫驴,装作去饮驴出了大营。
终于有惊无险的出了军营,公孙瓒刚要长处一口气,却听得身后不远处吕布的声音问道:“伯圭兄,这一大早的,你牵着头驴是要往哪里去?”
公孙瓒吓得亡魂皆冒!顾不了许多,翻身上驴就要跑。
这驴平时只管拉车,从未被骑乘过,现在背上突然多了一百多斤的负担不由得大惊,又是狂叫又是尥蹶子的想要把公孙瓒甩下去。
公孙瓒也是武将出身,烈马都骑得,如何能被一头驴给摆布了?
因双腿用力夹紧驴身,两条强有力的胳膊也紧紧抱住了驴脖子。
又恐驴叫声引来追兵,情急之下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驴耳朵之上。
那驴吃痛,惨叫一声四蹄扬开终于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驴不停蹄的跑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东方天色蒙蒙发亮了,眼看着并没有人追来,公孙瓒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看着嘴角直吐白沫的驴,公孙瓒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它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说道:
“驴啊驴!你这次助我脱险,我定不忘了你的好处!
等咱们到了易京之后,我便给你盖一座豪华的驴棚,每日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再不让你干一点推磨拉车的活计,再给你多找几头青春苗条的小母驴,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后半辈子!!”
这叫驴似乎也听懂了公孙瓒的话,欢喜得仰着脖子啊呃啊呃的大叫不已。
吃了几口青草喝了点水之后又再次驮着公孙瓒往北去了。
一连行了几日,一人一驴都已狼狈憔悴不堪,终于见到了高耸巍峨的易京城了,公孙瓒不由激动得老泪纵横。
我公孙瓒又回来了!
有这样一座坚城,又有充足的粮食,就算你吕布来了又能奈我何?
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来到城下,公孙瓒朝着城头大喊:“速速开城门迎我入城!”
城上早有人看见公孙瓒了,只是他现在蓬头垢面的骑着一头驴,哪里还有昔日白马将军的风流倜傥?
守卫自然认不出他了,只当是哪里逃难来的村民,因吼道:
“哪里来的混账敢在这里大喊大叫?赶紧滚蛋!不然把你射成刺猬!”
公孙瓒大怒,吼道:“瞎了眼的混账!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公孙瓒!再不开门,我杀你全家!”
那守卫见公孙瓒虽然狼狈却有一股子气势也不敢怠慢,忙让人去往里面汇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校尉走上城墙往下张望:“城下何人?抬起头来我看!”
公孙瓒大骂道:“老子是公孙瓒!速速开门!”
城楼上又交头接耳一阵,似乎终于确定了公孙瓒的身份,而后吊桥放下,城门开了一条缝。
公孙瓒整了整衣衫,牵着叫驴大踏步的过桥往城门去了。
谁知才进了瓮城还没等他说话,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他和叫驴兜在了网中。
那叫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被吓得张嘴大叫,脖子拼命扭动,四条蹄子也是乱蹬乱踹。
公孙瓒也是又惊又怒,大吼道:“好生无礼!我是公孙瓒!你们要弑主犯上吗?哎哟……”
话未说完,正被驴子一蹄踹在了肋骨上,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疼得再也骂不出来了。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然敢在这里冒充公孙使君!快快给我拿下!”
公孙瓒似乎听出说话的人是段训!
只是公孙瓒再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渔网越收越紧,已经将一人一驴牢牢的困在了其中。
段训一个手势,一群亲兵一拥而上将公孙瓒按住,先将其嘴给堵上了,而后割开渔网把公孙瓒揪了出来
段训高声喝道:“诸位将士!如今公孙瓒已经在巨鹿城中被温侯生擒活捉了,哪里还能全身而退回到易京?
将这个胆敢冒充公孙使君的骗子压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再将这头驴杀了煮来吃,犒赏诸位兄弟!”
一听有驴肉吃众人幡然叫好。
段训长出了一口气,押着公孙瓒就要回城里。
自从听了郭嘉那一番话之后段训就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听郭嘉的起兵反了公孙瓒,占了易京像吕布投降。
又听郭嘉说公孙瓒已经被吕布给抓住了,段训仍不大相信。
直到听说外面有个骑驴的自称是公孙瓒,要进城来,段训忙赶过来看,果然是他!
显然公孙瓒这么狼狈的只身一人跑回来肯定是打了败仗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再不把握住,段训可就没有再在吕布跟前立功的机会了!
于是一面让人在瓮城中布下渔网一面让人放下吊桥放公孙瓒进来,而后将公孙瓒和他的爱驴一网打尽。
侥幸之余,段训也有些后悔,应该和自己的亲信手下早点透些风声。
现在段训必须要控制住公孙瓒的家人、干掉他的几个亲信,再把易京的军权牢牢控制在手中才行!
正盘算着往里走,却见一队人马朝这边疾驰而来,为首一个正是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
段训心中一惊,却仍然故作镇定。
公孙续来到跟前勒住了马问道:“我怎么听说我父亲回来了?段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训说道:“哪里的话?公孙使君怎么可能单人骑驴回来?
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山野村夫胆敢冒充使君,现已被我抓获了,我正要押解回去仔细审问!”
公孙瓒虽然脑袋上被套了麻袋,但是耳朵却能听得见!
此时一听是自己的儿子在说话自然着急,奈何嘴被堵着不能言语,只好死命扭动身子挣扎,口中呜呜啊啊的乱叫。
段训忙一脚踹在了公孙瓒的小腹之上。
公孙瓒嗷呜一声惨叫,多亏了两旁有人架着才没摔倒,只疼得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米一般弓起了身子,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公孙续见状心中疑惑,问道:“这人是哪里来的?为何要蒙住头脸?摘了头套我看!”
段训说道:“此人长相奇丑,唯恐吓着了公子,公子还是不要看得好。”
“胡说八道!你当我是吓大的不成?”公孙续大怒,下马来就要去扯公孙瓒头上的头套。
手刚刚碰到头套,却觉得小腹一凉。
头套被摘下来,却见披头散发的公孙瓒正瞪着一双眼呜呜的看着自己拼命挣扎。
公孙续大惊,刚要说话,却觉得小腹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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