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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这背后的人怎么办?”顾清远问道。
刚开始时,陈勃一下子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顾清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陈勃也就顺着这个思路,以及顾清远的一个手势,他指了指陈勃背后。
陈勃刚刚下意识的要回头去看,但是又想到这里不可能有别的人,顾清远这只是一个比喻。
“我给你的那些材料,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只知道白永年死了,所以才试探着想要利用还没有找到他们,发一笔财再说,也是利用这个机会,找到他们的同类,紧紧抱团,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找到他们了,他们也可以有讨价还价的本钱,毕竟,他们最怕的白永年死了。”顾清远幽幽叹道。
陈勃知道他还没说完,于是静静的等着他的分析。
“每个人背后都有人,你是站在他们背后的人,他们现在不知道你的存在,但问题是站在你背后的人是谁?你现在还不知道吧,你背后的人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你想过吗?”顾清远严肃的问道。
这话让陈勃一惊,所谓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无非就是这些财富的主人,他们曾是站在白永年背后的人,现在白永年死了,自己顶在了白永年的位置上,那么当初白永年背后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陈勃一愣,随即问道:“你知道?”
顾清远摇摇头,说道:“我知道这么多,这也是我自己琢磨的,白永年进去这些年,我以为这事差不多完了,尤其是当他死了之后,我更认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有一段时间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些东西烧了,直到你上门找我,我才明白,白永年对这件事做了后续安排。”
所以,顾清远认为,既然白永年对这事做了后续安排,那么这笔财富的主人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找上门来,向陈勃讨回这笔财富,只是这个人是谁,在哪里,没人知道,更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门,这些都是未知数。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和恐惧,陈勃想到这里,才明白顾清远为什么要亲自来一趟了,这些事确实不适合在电话里说。
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顾清远想的这么多,这么急迫,按照他的分析,那些人知道白永年的死讯后,一定会筹划分析之后,最后找到陈勃的头上来,又或者他们在暗地里观察着陈勃的举动,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按照白永年的筹划继续做了。
做或不做,他们都会做出反应。
陈勃闻言默然,他想了半天,觉得白永年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顾清远保管,自己也可以信任这个老头吗?
有些事他实在是无人可以商议,尤其是这件事,靳曲不行,万蕾不行,想来想去,或许只有顾清远合适,因为他们知道的是同一件事。
“顾老师,您知道一个叫一眉道长的人吗?”陈勃皱眉问道。
“一眉道长?不知道,道士吗?”顾清远也是皱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陈勃点点头,把一眉道长的情况以及他几次到南港找白永年和自己的事告诉了顾清远,他很是好奇这么一个人也能卷到这件事里来。
“其实这个人倒不难收拾,问题是他现在是魏省长的朋友,我也听别人说他是魏省长的大脑,很多事魏省长都是要请他参谋的,也不知道一个修道的哪来这么大的能力,这些事在悦城的圈子里应该都知道。”陈勃说道。
顾清远依旧是摇摇头,说道:“我确实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在魏省长身边,不过这也不奇怪,不信马列信鬼神的官员多的是,也不多魏省长一个,只是你说他是什么爵门的人,这倒是有点意思。”
顾清远说到这个爵门的时候,确实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顾老师,你也知道爵门?”
“咳,都是拉帮结派,给自己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是常有的事,老白不也曾组建过一个叫揽社的组织嘛,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奔着利益来的,树倒猢狲散,没啥意思。”顾清远叹口气说道。
顾清远警告陈勃,这个叫一眉道长的家伙,一定要小心他。
如果是一般体制内的人,就算是想要算计人,也是从体制内现有的规则出发,也就是所谓的在规则内用规则整你,可是这个所谓的一眉道长,就不会这么遵守体制内的潜规则,他们最可能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能达到目的,什么样的手段,他们是不在乎的。
“有些事老白在录音里做了交代,但是他也只是交代,没说该怎么办,我也是很恼火,这事现在是骑虎难下,做了,前景未知,不做,这几家冒出来的公司已经给我的朋友和家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不收拾他们也是不行。”陈勃叹道。
扶桑,太阳刚刚从海平面跃升,宇文蓝听到了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森林鹿端了早餐进来,放在了地上,说是地上,也算是榻榻米上,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睡的。
宇文蓝抬头看看森林鹿,现在的她,对森林鹿不敢有稍微的违逆,因为他是真的下狠手打人,他懒得打的时候就不给饭吃,从被他软禁到现在,宇文蓝瘦了二十斤不止,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高中小姑娘时的身材了。
“看我干嘛,快吃点吧,今天的工作可能会比较辛苦,这个本子我看过了,讲的是一个家庭妇女在老公去上班后和捡垃圾的邻居偷情的故事,后来这个捡垃圾的邻居又找了几个捡垃圾的同事过来,我看了看,一共是五个男人,你辛苦一下,注意表情管理,拍不好,明天还要再重来一遍,明白了?”森林鹿蹲下来,用手捏住宇文蓝的下巴,看着泪眼汪汪的宇文蓝,微笑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尔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地下室里只留下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连电灯都没有,怕她电死了。
到了上班的时间,臧洪喜一直在等着叫自己的名字,他现在已经到了看守所,等着开庭,可以请律师了,今天来的律师是他的朋友,也是大学同学,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今天的律师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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