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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和秦袭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豪门贵女。
但此前俩人的关系,却仅仅是有几面之缘。
毕竟一个在军区大院,工作单位是部队。
一个则是天才少女,十八岁就成了大学的辅导员。
俩人除了身材相貌和外形气质,都是那样的出类拔萃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如果不是因为某个大聪明——
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这辈子都不一定有刻意的交集。
面对萧错生冷的“邀请”,秦袭人神色不变,点头。
秦明道却有些担心。
担心小妹会被萧错叫到某个地方去,再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真那样,秦家明天就得白纸封门。
苑婉芝却冲秦明道微笑颔首,示意:“放心,我家猪猪绝不会伤害袭人妹妹的。她啊,可老实胆小了,踩死个蚂蚁都会哭老半天。”
秦明道——
除了眼巴巴看着小妹,跟着萧错快步走向远处之外,他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让成刚俩人悄悄跟过去,预防萧错真动刀子吧?
真那样,就等于是对萧家主的高度不信任。
不过。
秦明道转念一想就释然了:“无论怎么说,袭人终究都得和向东的青梅竹马,单独面谈一次。”
萧错前面走。
袭人在后面默默的跟。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足足七八分钟后,来到了一条小河前。
萧错停住脚步,双手抄在口袋里,右手用力攥着那把小刀,抬头看着天上的暖阳。
袭人走到她的身边,同样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却是全身心的放松,微微垂首俯视着冰封的河面。
沉默。
两个身材相貌超一流,气质神似的女孩子,就这样一个看着暖阳,一个看着河面,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都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沉默。
终于。
萧错低头,说话了:“秦袭人,你不怕我一刀子,捅死你?实不相瞒,我右手里就有一把刀。”
袭人抬头,回答:“你不会这样做的。除非,你不喜欢你的向东哥哥。”
萧错抿了下嘴角:“正因为我喜欢他,从小我就喜欢他!所以在你抢走他之后,我才有理由杀死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袭人语气淡然:“也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在你当初成为他的未婚妻时,我没有对你产生任何的恶意。我们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习惯性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虑。如果我们想做的那件事,会给他带去痛苦和不可承受,我们绝不会去做。那些有着‘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想法的女人,其实是自私,而不是真正的喜欢。”
萧错——
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因秦袭人说的这些,全都是她想干掉秦袭人时,所想的!
“萧错,我不想说你的家人对你,和我的家人对我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的那番话。尽管,那是铁一般的事实,也关系到了你我的终身幸福。”
袭人语气诚恳:“我只能说,你和你的向东哥哥,此生注定了有缘无份。如果说的再残忍一点,就是你太优柔寡断。你明明总算盼到崔向东和楼晓雅离婚了,为什么还假装矜持的,不快点下手锁定他?要不是我在大学里的辅导员身份,不能和学生搞对象。关键是我的脸皮,向来太薄。早在大学期间时,我就动手把楼晓雅踢开了。”
萧错冷冷的问:“你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教我怎么做事吗?”
袭人摇头:“没有,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萧错再次沉默。
半晌后。
她才说:“你说的不错,我因为喜欢向东哥哥,才不会伤害他的妻子。我在他和楼晓雅终于离婚后,以为他非我莫娶,假装矜持给了你可乘之机。最关键的是,我因为一个极其特殊的原因,就必须得远离他。哪怕,你和他现在离婚,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袭人好奇:“什么特殊的原因?能让你连你的向东哥哥都能放弃?”
“我不能说。”
萧错摇头时,眼眸里浮上了揪心的痛苦。
袭人更加好奇,却也绝不会多嘴问。
“我这次特意过来,找你聊聊。除了让你知道,我是真爱向东哥哥,真想干掉你之外,就是想当面了解下他的妻子。我不会说什么,我输了你赢了,我恭喜你,希望你对向东哥哥好一些的那些废话。”
萧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伸出了握刀的右手,落落大方的说:“秦袭人,你很不错。我承认,你比我更适合成为向东哥哥的妻子。”
她对秦袭人,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
更是明确表态,她以后不会再纠缠崔向东。
可袭人却从萧错落落大方的表现中,敏锐察觉出了一股子危机。
备受打击的萧错,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成熟着!
一个自身条件足够出色,却又很成熟的女孩子,对任何一个情敌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不过。
袭人还是伸手,握住了萧错的手。
“今天傍晚,我就会跟我三叔,去羊城那边发展。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萧错用力握了下秦袭人的小手,转身,快步走向了来路。
看着萧错的背影,袭人皱眉:“究竟什么特殊的原因,能让她远离书呆子,却又偏偏没有死心呢?她在等,等那个特殊的原因失效。然后她就会卷土重来,不惜代价、不择手段的和我争抢书呆子。要不然,她绝不会在遭受如此沉痛打击后,却能在短短两天内就振作起来。这是因为,她心存某种希望。她回京的那个下午,苑婉芝和她究竟聊了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
天黑下来后,也一直困扰着袭人。
不过她没有告诉崔向东。
晚饭后。
明明有浴袍却不穿,非得穿着崔向东白衬衣的秦袭人,踩着红色的塑料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了浴室门口。
她开门时回头,对伏案写写画画的崔向东说:“有换洗的衣服吗?拿来我洗。”
“切。”
崔向东抬头看着她,满脸的不屑:“老灭绝,你又对我故技重施。通过开门探出一只脚丫子,来勾走衣服的方式,来撩我。呵呵,早在香江福寿门夜总会的地下一层时,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数清楚了。你觉得,我还会对你这种撩男手段感兴趣吗?”
秦袭人没理他,只是开门走进了浴室,咔嚓反锁房门。
“娘的,都两口子了,洗澡还要反锁房门。这摆明了做夫妻的心不诚啊。”
崔向东骂了句,随即兴冲冲的站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裤衩子,又随手换上“灭绝牌”的黑色睡衣,正要去敲浴室门时,电话响了。
“唉。如果这是小说的话,总是在关键时刻就接到重要的电话,读者肯定会骂娘。”
崔向东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接通放在耳边,却走到了浴室门口,敲门后蹲下来,问:“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浴室的门开了。
一只脚趾刚涂了指甲油的雪白脚丫,慢慢伸了出来。
崔向东的眼珠子一直立时——
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外甥,我是你十七姨。有个关系到我终生大事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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