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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四点半的时候,我被珍姐推醒。
邹世康和春雨站在门口,看来是要出发了。
我带上挎包和背包,跟在了人群后面。
普格村内小路交错纵横。
春雨走在前面,带着我们尽力沿着村子外围的路走。
她身体不好,一路上走走顿顿。
邹世康则跟在旁边前顾后看,表现得很小心。
他压低声音道:“不能让人看到你们,一旦被看到,你们会被打不说,我以后的生意都泡汤了。”
“知道的。”
谦哥低声道:“除了我们,这几天还有外人来打听过么?”
“有。”
春雨缓缓道:“是个眼角有疤的男人,带着个中年女人,说是想要进山。”
闻言,我心中了然。
乔时秋眼角有一道疤,至于那个中年女人,多半就是乔心蓝了。
“村里人不许外人进山,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那两个人不像是好人,但我看他们不像是打算放弃进山的样子,应该找了别的路上山。”
“其他的路比村里这条危险得多。”
说着,春雨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座两根树干钉在一起构成的“桥”道:“桥后面就是进山的路,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先祖说临清山里有一个湖,离那湖远些很危险。”
湖?
我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张合照里,那群驴友身后就是一汪呈深蓝色的湖。
那张照片是“深山”在社交平台最后的一张照片,照片配文是“已达到最神秘,最伟大的地方”.
这张照片经过技术人员的比对,在临清山外围根本找不到类似这样环境的地方。
大致能推断出,这张照片是在临清山里拍的。
可临清山里没有信号,“深山”又是怎么将这照片发出来的呢?
难道他人已经出山了?正在周围某个隐秘的角落盯着进山的人?
顿时我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打消了自己的恐怖想法,跟着谦哥他们踩着“桥”过了河。
紧接着就是一条土路,直通临清山深处。
“现在开始,要非常小心了。”
谦哥站在入口处,沉声道:“云染,是时候拿出你的本事了。”
我点点头,拿出铜板俯身蹲在地上,默念问题开始起卦。
乔时秋的任务要求是将失踪人员找回,或者找到他们的尸体。
因此我们只要先一步找到失踪人员,便能守株待兔。
如今乔家小辈里,数我卜算能力最为出众,卦也最准。
我根据卦象找失踪人员方位,会比乔时秋和乔心蓝更快。
估计乔时秋自己也没想到,我们真会杀到临清山来找他,现在正在山里到处找失踪人员。
“北边.”
话落,我捡起铜板捏在手心,随时准备起卦。
谦哥则拿出指南针,带着我们朝着偏北方向走,正好是土路的方向。
顺着路一直走,走了没多久四周起了浓雾。
周围可见度不足两米。
“等等.”
谦哥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强光电筒转了方向,双目紧盯着斜前方不远处的位置。
我和珍姐纷纷朝着谦哥看的方向望去。
隐约间能看到一个身形瘦高的人影站在雾里。
我们用了特制的电筒,能让我们勉强看到那人的轮廓。
那人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个宽檐帽子,帽檐遮挡了他脸的大半。
灯光下那人皮肤苍白得渗人,细长的眼睛呈弯月状,正直挺挺地站在距离我们约莫三十米的位置。
殷红的嘴巴勾起了夸张的弧度,发出“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那笑声很是急促,比起人更像是鸟类发出的,但你能清楚知道他在笑。
当了三年多的术士,这是我见过最怪的东西。
等等,我好像能够猜到他是谁。
心头重重跳了一下,霎时间脊背一阵寒凉。
是深山.原来他一直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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