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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洞内阴风呼号着在洞里打璇。
风中夹杂着混杂了血腥味的异香,那味道极富侵略性,似乎能够攻进人的意识。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长袍边缘一滴滴砸到地上。
“问心阿爷,这下该怎么办?”
旁边有胆大的人,颤声道:“这、这种东西,我们从来没有对付过。”
下寨老司主攻蛊术,哪里对付过这么凶的鬼煞?
自石心蕊出现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
为首的石问心双目炯炯地看着不远处的少女,粗着嗓子开了口。
“怕什么?我们是有祖先保护的巫师,一个女鬼能将我们如何?所有人给我拿出戒刀和牛角笛,我们跳香请祖先赶走这女鬼!”、
跳香是切波寨老司的绝技,不管上寨还是下寨的老司都会这个。
其原理类似于术士的请神,但是跳香请的却是切波寨的先祖神。
术士请神时要根据所需解决的问题,请不同的神,而切波寨的先祖神,则是无论祈福还是驱鬼都能请。
石问心话落,众人将手中的火把一丢,齐齐从缠在腰上的腰包里取出挂满各色彩绳的刀和一个形似牛角,尾部缠了红色布条的笛子。
石问心双目圆瞪,拿着手中的牛角笛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戒刀,跳起怪异的步伐。
其他老司见到这番情况,也跟着跳了起来。
“嘟——”
“嘟——嘟——”
牛角笛发出低沉威严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古老的东西。
众人都在忙着驱鬼仪式,来不及管我和石朵依。
我连忙扯着旁边一脸呆滞的石朵依撤到一旁,仔细观察着石心蕊的一举一动。
回眸时,我无意间瞥见金细妹躲在角落里,口里咕哝着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天知道这个满心算计的女人又在盘算什么东西了。
“呵”
阴冷的空气中响起一声冷笑。
“你们为了当上蛊王,不惜牺牲亲人和族人的性命,祖先怎么可能会保护你们这样的人。”
石心蕊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冰那般,混杂着浓烈的恨意。
“你们和石蓝是一样的!为了制成天下最厉害的蛊,连自己的至亲都敢害。”
“呵你们这样的人,不配当切波寨的子孙,不配活着。”
说完,少女身上那件被鲜血浸湿的长袍滑落在地上,露出血肉模糊的身体。
长袍下面没有衣服,石心蕊身上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皮肉是好的。
或黑或红的虫蚁将少女的血肉当做巢穴一般来回穿梭,爬满了那本该鲜活的躯体。
“啊——”
石朵依被吓得尖叫一声,捂住嘴巴,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我低头扫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石朵依。
石朵依满脸恐惧地看着对面的女鬼,瞳孔不停地震颤,肩膀也抖个不停。
她当然是害怕的,毕竟她差一点也就成了石心蕊的模样。
黑暗中,浑身血肉模糊的女鬼缓缓跪在了地上。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她将头后仰为九十度,然后将嘴巴张到最大。
紧接着,我便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一幕。
“嗡——嗡——嗡——”
伴随着虫群产生的巨大蜂鸣声。
黑压压的飞虫从她口中鱼贯而出,数量之巨大,可以说是虫灾都不为过。
黑虫像是能认人那般,直直朝着正在跳香的下寨老司飞去。
“啊——”
“虫子进我耳朵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多时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皆是双目圆瞪,眼珠子脸上都有虫子在来回爬动.
洞内异香变得越来越浓。
石心蕊站起身子,缓缓抬头,视线凝在无根洞顶部。
顺着石心蕊的视线看去,一个红漆棺材被几根原木制成的架子,架在接近洞顶的位置。
我惊呼出声:“那是悬棺么?”
切波寨曾经流行过悬棺的下葬方法。
但是悬棺一般是被放置在临山面水的高压绝壁上,为何这副棺材却选在了无根洞里。
难道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我正想着,不远处传来石心蕊的一声冷哼。
“石蓝,我们之间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
说完,黑虫聚成的“黑云”直直朝着棺材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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