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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余晨澜解蛊?呵,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握着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我沉声道:“余晨澜吃定了李芳芳,他不会给芳芳解蛊的。”
今日见了金细妹,我在终于意识到之前余晨澜说的那些话都是装的。
余晨澜口口声声说要靠自己,背地里却日日向芳芳暗示,自己缺衣少食,需要芳芳供养。
若芳芳不同意,余晨澜就成天生闷气,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兼职或者降低物质欲望。
换做是以前的芳芳,这种男人她是最看不起的。
可芳芳中了情蛊。
在情蛊的作用下,她对余晨澜百依百顺,甚至不惜挂科也要打工给余晨澜买东西。
这蛊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解
黄景钰沉吟片刻,才道:“不然先去上寨问问?反正你们都要送东西去上寨,不过我听说情蛊比一般的蛊难解很多。”
心脏像是压了块石头般沉重,但目前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黄景钰所说的,去上寨问问看。
我嘴巴张了张,刚准备说些什么。
忽然一阵阴风吹拂过我耳畔,那股异香再次顺着我的鼻腔,入侵我的神经。
下一秒,脑海里响起幽幽的女声。
“送我去下寨!我要去的是下寨.”
霎时间,我脑海一片空白。
所以.下寨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一趟?
黄景钰看到我表情异常,关切道:“怎么了?”
我抬起僵硬的手,从包里拿出那巴掌大的银制盒子。
银盒冰冷的触感落在掌心,我扯出个难看的笑。
“她、她说想要去下寨。”
“啊?”
黄景钰面露不解:“你去下寨给那些人试蛊啊?等等,我得亲自确认一下。”
说着,他从制服外套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张,你现在开车过来一趟。”
黄景钰说着,扫了我一眼,沉声道:“我这边需要招个魂。”
黄景钰口中的老张,全名叫张劲,是张家人。
十八处常年缺人,又因为性质特殊不能招普通人,因此常年与各大风水世家的合作。
每年各家都要出一定数额的人,算是借调给十八处的。
圈内人开玩笑,将此戏称为“抓壮丁”。
张劲便是去年从张家抓来的“壮丁”。
张家的招魂术,张劲是懂得些的。
鬼魂的证词通常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却能提供线索,因此像张劲这样的“壮丁”每次都是抢手货。
据黄景钰所言,他也是托了柳墨白的福才抢到的。
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
黄景钰接到张劲的电话,拄着拐杖带我下了楼,朝大门左侧第一个房间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制服、棕色马丁靴,身形高壮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皮肤黝黑,脸上靠近左眼的位置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如张家大多数术士一般,张劲也留了头长发。
长发被他扎在脑后,倒给他增加了几分艺术家气质。
“黄处好。”
黄景钰笑着拍了下张劲胳膊。
“辛苦了。”
张劲视线落在我身上,他半阖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圈,道:“你是?”
“我叫陶安染,是黄处的朋友.”
张劲愣了几秒,然后重重拍了下大腿,那双眸子里带着浓浓兴奋。
“你是芙蓉镇的陶安染?”
看张劲一脸兴奋,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木然地点了下头。
“嗯,我确实住在芙蓉镇。”
闻言,张劲笑得更开了,甚至露出了两排白生生的牙。
“哎呀,你就是我们小老板舔的那个人妻?”
张劲的话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木然地看着面前笑得快要开花的中年男人,骇然地想道:我可从没见过这个人!而且芙蓉镇距离这里这么远,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是哪里来的?狗屁人妻!
张劲笑呵呵道:“之前我还寻思呢,什么样的人能把我们小老板迷成这样。”
“哈哈哈,小老板和柳家家主的眼光不错啊.”
倏然,缠在我手腕上的黑蛇紧了紧身子。
我心脏一颤,完了
不等我说话,旁边黄景钰干咳一声,一脸尴尬地凑在张劲耳畔低语了几句。
张劲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我刚才开玩笑的,柳爷勿怪啊。”
须臾,空气中传来柳墨白低沉淡漠的嗓音。
“十八处人手不够,既然你这么喜欢开玩笑,明后年你继续借调吧.”
差点忘了,柳家在十八处话语权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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